一双薄冰般优雅又冷峭的唇沿着她的耳廓轻轻蹭了一下,凤槿萱只觉得浑身发麻。
“爱妃,晚上便留下来吧。”强掰过凤槿萱的脸,留恋地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英亲王转身一身风华地飘出了房门,留下似刚刚渡了天劫一样的凤槿萱回过神来连忙吐了三口。
“呸呸呸……”
凤二娘喝了那姜汤也不知怎的,睡得跟死了人一般,凤槿萱看她翻了白眼连忙试了试鼻息。
还好,红衣死变态没有做得太过,只是下了méng_hàn_yào罢了。
心稍微放下,就有婢女走了进来:“王妃,不好了,有人想要在斗春宴上生事。”
狐眸一瞥,凤槿萱冷声道:“知道了,带我去过去看看。”
原来自己真的是英亲王的王妃,却不知道自己年方几何,生辰籍贯,为何会做了王爷的妃子,又为何带了人皮面具到了凤国公府,成了凤家三小姐?
凤三小姐能做什么?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姨娘生的,文不能成武不能就,夫人随便说说就嫁人去了,何德何能给红衣王爷带来什么利益?
她才十三岁,又怎么能杀了白如卿的娘……那个女人据说白如卿三岁的时候就死了吧,那时候凤三小姐还没出生呢。
凤三年脚步顿了一顿,也就是说,自己绝对不是十三岁,而是很有可能已经二十多岁了?那这一身小身板是怎么回事?
在靠近水榭的长廊上,隐隐约约见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和一群眸光冰冷持着水亮长剑的婢女。
婢女们玩着那水光潋滟的长剑都十分手熟,其中一个见凤槿萱来,十分熟练地挽了个剑花,将长剑手起,走到凤槿萱跟前,大气不敢喘一声:“见过王妃。”
“怎么回事?”
凤槿萱有种随时随地能被穿帮的感觉,如履薄冰。
这群看到她就吓得站不稳的婢女竟然都是练家子?
有种眩晕的感觉。
“有歹徒穿着婢女衣裳混入了王府。”
一旁丫鬟将她们围着的身形高大的丫鬟撕掳了过来,一把扔在地上。
那歹徒双股颤颤,匍匐在地上,不敢抬眼看王妃贵颜,一味地磕着头。
这男子好生眼熟,凤槿萱忽然眯起眼睛:“抬起头来!”
那歹徒颤颤嗦嗦地抬起了脸,他看着凤槿萱只觉得眼熟,凤槿萱却一眼认出了他来。
这不是那夜在祠堂作恶中的三人中的一个么!这尖嘴猴腮的模样,真是让人过目不忘呢!
“他不可能单枪匹马的来,必定还带有同伙,通知各处严加防范。”凤槿萱道。
一只脚踩在那歹徒的手上,想起被他侮辱的二娘子,重重碾了起来。
“卿卿嫣儿,你居然在这里……”一声惊呼,凤槿萱被那一声呼唤叫的头皮发麻。
一个红色的身影追了过来,将凤槿萱的小手携起,一脸痴情脉脉:“美人儿,你将本王想得好苦……”
“王爷?”
这个喜怒无常的死变态,跟条狗似的舔了凤槿萱一脸口水。
“王爷且先等等,嫣儿有要事。”凤槿萱脚下加力,那歹徒疼的龇牙咧嘴。
“说,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歹徒痛苦道:“小的……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摸摸索索从衣服里摸出一个荷包,放在地上,“有位雇主花大价钱让人来毁了凤三小姐的闺名。要小的传扬在祠堂中lunjian了凤三小姐。并且改口说凤三小姐的股间不是野花,是一颗朱砂痣。”
不巧,凤槿萱既然不是凤三娘或者凤二娘,股间便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那荷包分外眼熟,是她凤三娘的贴身带过的,她荷包多,早不知道随手丢在哪里了。
是谁这么恶毒,竟然将二娘身上的事儿硬生生要栽在她身上!
“那接头的人刚说,凤三小姐就在水榭边的最近的厢房里,让小的带兄弟们赶紧过去。”
凤槿萱遍体生寒。
哪件厢房纯属随时起意,知道的人除了王府的丫鬟,就只有她和凤二娘子。
一个刚刚帮忙扶人的丫鬟将长剑收了走了过来:“回王妃,刚才凤二娘的确暗中嘱咐奴婢将住处告诉姨娘,并说今日之事不好看,只告诉姨娘一人就可以了,万不可张扬。”
万不可张扬!
若不是那碗姜汤里含有méng_hàn_yào的话,不难想象,如今锁在屋子里的就是她凤槿萱了。
好一个计策,她攀高枝,却还要踩她一脚!将那一身流言污名都放到她身上。
“呵,凤府,果然藏污纳垢!爱妃不是说要手刃仇人么?这仇人之女,爱妃可也有兴趣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