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凤国公还以为凤槿萱是一面之词,如今看着,二娘子竟然已经默认了么?
“姐姐……被贼人……那样了……”凤槿萱低头,对于闺阁儿女难以启齿,“当时我就藏在帐幔后面,不敢说话,不敢叫,眼睁睁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二娘子无声无息,哭湿了一整条罗群。
“那手帕呢?!”凤国公继续追问道。
“是我在那天晚上……因为母亲对猫比对我还好,我心里不舒服,就故意把猫藏起来玩,后来见母亲着急找猫,才害怕,把猫挂回了,嗯,院子树上。那时候好像听到什么响动,可是我专心对付猫没在意到,绑好了后,忽然注意到院子角落里有张帕子,我就捡了起来,当时什么也没想,就觉得帕子除了有点脏,可是质地还是很不错的。”凤槿萱接着就哭了出来。
夫人急匆匆道:“那帕子是二娘子的,可是二娘子被贼人奸污,那帕子定然是被贼人捡了去,在捉我儿的时候,掉在了那里。”
她见凤槿萱一个字不肯多说,可是那都是“实情”啊,她必须要给她儿子讨个公道出来。
在角落里被打得浑身青一块儿紫一块儿脸肿的好像猪头一样的贼人忽然大喊一声:“臭娘们不要胡言乱语污糟你哥哥!明明是你家小娘子恬不知耻要与我私奔!自己家的哥儿掉水井死了,胡赖你哥哥做什么!”
锦妈妈冲上前扇了那男人一个耳光。
血污的脸上又添了一道巴掌印,青的肿的红的蓝的,五颜六色的好像调色板。
那贼人还不知死期将至,梗着脖子吼道:“杀了你儿,对我有什么好处?!”
不做死就不会死。
凤槿萱原本还没想到这一层,可是那贼人自己都喊了出来,那凤老将军自然是虎躯一震,和凤槿萱想到了一处去了。
凤家如今这赫赫威名,可是建立在当年浴血沙场,屠戮不肯屈从的权贵世族上面的,如今凤家旧部频频遭受报复,甚至于连当初旧梁朝皇族,男子尽被斩杀,女子沦落教坊,整个皇城都笼罩在一片战火硝烟之中。
凤家原本是梁朝世袭的公爵,凤老将军却背叛了梁朝国主,归顺了如今的大周朝开国皇帝,是个名副其实的叛国贼。
据说现在十六坊的花魁,还是当年梁朝最得宠的妃子呢,一条玉臂千人枕,一点口脂万人尝,凤老爷子据说也去玩过呢。
“将人带入水牢,严加审问!”凤老爷子一拍桌案大声说道。
“至于二娘子……”凤老爷子冷冷看向了那个跪地默默哭泣的女子,“既然做出了有辱门风之事,便送到乡下庄子里,养病去吧!”
二娘子抬起眸子,哭得梨花带雨,却无法分辨,只得重重磕头:“不孝女拜别祖父。”
太子之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吧?她就算长了无数张口,也说不清楚了。
凤槿萱长叹一声,下去了。
才刚走出祠堂,绕上了花间小路回去,就被一个人捂住了嘴,拖到了树丛里。
“今日所囚之人在哪里,告诉我,否则,杀了你!”
难道是那贼人同伙寻来了?当时有些个江湖义气。
凤槿萱哭着摇头,“呜呜”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