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站在院内,神色似有些慌乱,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刚刚所听到的内容。
刚刚他听到了什么?明兰!她的血液里就含有明兰。
容颜不老?万毒不侵,天赋过人,恢复力极强,血液珍贵。
那么是不是就说明,如果找不到明兰,用自己的血也是一样可以救师父的?
此时,盖聂和端木蓉尚且不知道,刚刚轻舞正站在门外,而且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内容。
……
此时,站在房内的盖聂和端木蓉又是良久无言以对,沉默了许久,端木蓉也认为自己不适合在呆在这里,于是开口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盖聂点了点头。突然眉头一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正要离开的端木蓉,轻喝一声:“小心。”
端木蓉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重心一倾,被盖聂向后一带,身子一璇,从屋门口闪到了屋内,端木蓉一个重心不稳,顿时直入盖聂的怀中,隐隐约约之间似乎听见了一声抽吸声,端木蓉眼底闪过一丝紧张,莫非是伤口迸裂了?
与此同时,几声破空之声响起。
铛,铛,铛,铛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一排飞刀竟是直直的刺入刚刚端木蓉所站地方身边的门框上。
饶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端木蓉见到这一幕后,也是有些后怕,如果刚刚不是盖聂,恐怕那些飞刀刺中的就不是门框了,而是自己。而且看那漆黑的刀刃,不用多想,这飞刀上定是淬了剧毒。
盖聂压低声音道“不要说话。”说罢,不再开口,却是将目光扫向了外面
盖聂缓缓吐了一口气,手掌一翻,一道利刃瞬间就被甩了出去,这才缓缓松开了手,微微拱了拱手:“得罪了。”
端木蓉随着盖聂的目光向外看去。
那是?
一具尸体!
说罢,盖聂已经抬脚向外走去,端木蓉也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聪明如她,自然一眼就看出这个人不是墨家的人,很有可能是敌人派来的刺客或探子。
若不是他发现得早,恐怕躺在这里的人就是自己了吧!
而看着那个尸体,目光又渐渐移向盖聂的身影,脸上渐渐涌上一抹苦涩的笑容,心中一颤,但他也仅仅是为救自己不是吗?仅仅是是这样而已。
呵,盖聂,那么我在你的心里究竟算什么?
朋友?还仅仅是一个路人,一个无所谓的人。那你又为什么救我。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给我那么多的幻想。
师父,你曾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徒儿,这一生莫要爱上一个用剑的男人,可是徒儿,却还是……陷了进去。
无情剑客无情剑,不,他不是无情,只是,他的情,不在我身上,可是那个人,要我如何去恨?那是我敬了一生的姐姐,是被我视若姐姐,视若恩师的人。
深吸一口气,端木蓉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将所有的苦涩,所有的情感全部压在心底最深处,不会让任何人触及,包括自己。
两人来到院外,看到那名被盖聂解决了的刺客,只见那人脸上蒙这一块黑布,身穿紫衣。
盖聂走了过去,然后将那人的尸体向上一翻,一个奇怪的蜘蛛形图案,出现在尸体的后颈上,看着那个尸体。盖聂脸色沉重的说道:“想不到秦国的爪牙已经伸到了镜湖医庄。”
这个图案,他认识。
那是秦国的天罗地网。
想不到,不仅流沙的人出现了,天罗地网的人也出现了!
端木蓉面露一丝沉重,抿紧了唇,事情似乎已经有些严重了,秦国一直在打压诸子百家,而他们墨家更是秦国打压的重点,镜湖医庄虽然不大,但也算是墨家的一个各据点,就这样被发现了,对他们墨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两人沉思的时候,出去采药刚刚回来的天明和听到声音赶过来的高月,看到地上的尸体,都是吓了一跳,天明还好一些,毕竟这一路上他已经看过不少尸体,而高月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于是盖聂将事情对两人讲了一遍,两人这才安心,同时也庆幸盖聂的警惕能力,要不然恐怕受伤的人就会是他们的人了。
轻舞也缓缓从院子内走了过来,目光落在那具尸体上,微沉,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但这眼前的清醒,她也能猜出一二了,同时,心里也是有些懊恼,这些尾巴很有可能是他们带进来,这一个月来与端木蓉和高月相处,让轻舞对他们的印象很不错,端木蓉,虽然看上去很冷,但却是一个面冷心善的人,有时候明明是担心自己,却偏要装作不在意,明明是为天明好,却故意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而且或许本就是旧识的缘故,虽然还没有到自己和师父天明那么亲密的关系,但是轻舞也不希望两人收到什么伤害,特别还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端木蓉移开目光,环顾四周,瞥到了天明身上的一抹白,瞳孔邹然一所,快步向天明走了过去,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白凤凰的鸟羽符?”
盖聂闻声走过去,皱着眉头看向天明肩膀上的那片白色的羽毛。
“嗯?白凤凰,鸟羽符?什么东西啊?”天明有些疑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肩膀,又瞅了瞅盖聂从自己身上取下的什么鸟羽符,疑惑不解,怎么坏女人和大叔看上去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那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羽毛吗?
盖聂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