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锦城瞳孔轻微的一缩,然后才似是有些犹豫的从怀中掏出非攻递给苗倾幻。
苗倾幻接过非攻,眉头一挑:“这就是墨家的至尊武器,非攻?”他看着手中最原始状态的非攻,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将非攻收起。
“荆天明现在在那?”
“具体不知晓,但定是在承挽城内,只要稍加搜索,应该就能找到。”
“好,立刻找寻荆天明的踪迹。”苗倾幻眸光微微转开:“不要打草惊蛇。”
“你们先离开吧,小心行事。”苗倾幻转过身子:“大司命留一下。”
……
客栈之内,天明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道:“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以阴阳家的势力,找到这里只是早晚的问题。”说着,忍不住担忧的看着白沉:“只是你的伤势若是不尽快医治恐怕会加重,但如果我们去医馆的话……”只要他们去,肯定就会立刻被发现踪迹。
一边说着,天明忍不住摸着下巴思考起来两全其美的方法,半响,他打了一个响指:“有了,我们先找一处安全之地,我去抓一个医生带过去就没问题了。”
白沉:“……”
暂时安置好了白沉,天明自然就准备去抓所谓的医生了。
见天明的身影完全消失,白沉才是缓缓运气身子,靠着墙壁,手腕一抖,手中竟赫然又出现一把非攻。
“墨家的至尊武器非攻?”墨的声音澹澹的飘了过来。
“你不在东郡盯着,跑到这裡来干什麽?”白沉抬起头,却已经是不动声色的收起非攻。
阴影之下,墨的身影缓缓走出:“公子月在东郡,你以为我会去碰她的晦气麽?”
“本想赶往咸阳,与主子回合,却听说了一些有趣的事,不得不赶回来看一看。”说着,他看着白沉,轻微的笑了一声:“白最近似乎很喜欢受伤。”
“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要多管閒事。”
“我可没心情管你的閒事,只是担忧白会破坏主子的计划。”
“他都不管,你来做什麽?”白沉轻微的冷哼一声,双手埝在脑后,神情之中好像有些不耐烦。
墨轻轻耸了一下肩:“你随意,只希望你不要玩的太过。”
“你在清除公子月就在承挽的势力?”
“难道这不是整个影夜的心头刺麽?我只是做了你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你在惹怒那个人。”
“那不正好,趁她还没有聚集起十叁脉的全部力量。”
“你觉得她会是脉首?”墨低眸看着白沉:“公子月固然实力不俗,但恐怕难以服众。”
“但说姬千宸实力就在公子月之下。而且流沙,月神等人恐怕……”
白沉神色慵懒道:“公子月与十叁脉各脉或多或少都有些联繫,若说十叁脉是一盘散落的珠子,那麽公子月就是那根能把他们串联在一起的线。”
“哦?”墨语气微挑,旋即又是接着道:“现在在这承挽,除了公子月,阴阳家,似乎还有另一方人。”
“是何人?”
“黑苗。”
“黑苗……”白沉轻念了一声:“是苗倾颜还是苗倾幻?”
“不知。”
“来的人可定不是以这样的一衝身份。”墨看着白沉:“那麽你觉得他或是她来此的目的会是什麽?”
白沉似是有些不屑的冷哼笑道:“你觉得整个承挽,除了荆天明还有什麽是能吸引他们的麽?”
“十叁脉果然不是铁板一块。”
“十叁脉之间的纷争从来就不少,利益纠葛更是错综复杂,当一个共同的敌人出现的时候自然会选择一致对外,但谁走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小算盘呢。”
“况且,荆天明身份特殊,对他感兴趣的人太多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
“所说阴阳家对他有所图,乃是因为苍龙七宿的秘密,那麽黑苗又是为何?”
“你似乎忘了,在荆天明的身世被借露出来之前,他曾是嬴政最宠爱的皇子。”
“地位仅次于嬴政的长子扶苏。”
“那又如何?”墨显然还是不解。
“如今,大秦皇子中,除了扶苏之外,再值得称道的就只有十八世子胡亥。”
“而胡亥的生母,那可是黑苗族上一任的圣女。”
墨瞳孔邹然一缩:“苗幻蝶。”
“没错。”白沉似笑非笑的看着墨:“黑苗既然当年能打那般注意,你以为如今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又会怎麽做呢?”
“他们的身上流淌的可是战争之神蚩尤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