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骨妖和典庆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轻舞稍眯着眼睛看向远方,然后又缓缓收回了目光:“只不过,他们注定谁也得不到什么。”
“哦?”玉湛含挑了一下眉毛:“你莫不是压根……”就没真打算把荧惑之石抛出去吧!
“太容易得到手的东西反而会引起怀疑,不是么?”轻舞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语气轻微的顿了顿:“我们的对手是田言。”
“那个有些女管仲之称的田勐之女?”姬千宸眼里也染上了一层认真。
“没错。”轻舞点了一下头,深色之间透着几分谨慎:“虽然从未和她打过交道,但是,能得这样名号的女子定是有着几分真本事。”
“从这里通往外界有着两条路。”
“同时自然也会有两隻押运队伍。”
“一条真,一条假。”
“太过游戏怎么好……”轻舞轻轻哼了一声:“而且,这也是一次难得的,可以看清农家实力的机会。”
“那骨妖和典庆,你认为谁会赢。”雪女双手环着肩,脸上的神色有些好奇:“你难道不想去看看?”
“没有悬念的比拼有什么好看的……”轻舞说着已经转身向前走去:“典庆和骨妖,虽然一个至刚,一个至柔,看似针锋相对。”
“但实际上,典庆的刚却非不懂变通,但是骨妖只有至阴至柔……所以,胜负早已分明。”
“与其在他们那里浪费时间,我们不如去看另一边的好戏……”
……
这一边,钟离昧带领着押运队伍冒雨前行,不知不觉,雨似乎渐渐小了起来,但是若在裸露在外面的手和脖子,痒痒的,带着凉意,顺着铠甲的缝隙,划入肌肤,将衣服沾湿,并不舒服。
再加上一阵阵凉风吹过,似乎,有着冷。
总体来说,到目前为止的押运还算顺利,除了一件事。
那个自称遇了难,与侍女们失散,走投无路,请求与他们一同去往咸阳的醉梦楼的花魁花影。
她现在就在队伍中间的马车里,与将军同乘一车。
当然,无论是因为花影乃是上将军的人这一点,还是一个貌美如花,娇滴滴的姑娘在你面前楚楚可怜的求着你这一点,总之结果就是某将军十分乐的能与美人同行。
本来这件事,也未必有多令人怀疑,但钟离昧却感觉到了一股隐隐的不安。
而且自打见了穆轻舞,那个传说中自幼就离开秦皇宫,下落成迷但却是陛下最宠爱的舞公主之后,他就越发的觉得,那些看起来娇滴滴的姑娘,越是貌美的,也就可能意味着越是危险。
然而这样的话,是他一个小将无论如何都不能直言说出来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护好荧惑之石。
“嗖。”利箭,破空而来,直接穿过了队伍最前面一个士兵的眉心。
顿时引起了整支队伍的慌乱。
与此同时,还有突然寸寸塌陷的土地,和在哪陷阱底部泛着寒光的利刺,瞬间就夺走了十几名来不及反应的大秦将士的性命。
一个横在路中央的陷阱,马车的必经之路。
“终于来了么?”轻轻叹了一声,然后眯起眼睛看向前方。
来的,是一个女人。一个一看上去就非常不简单的女人。
一身紧身短打衣裙,头髮干练的梳起,显得十分干练。远远强壮以及高出正常女子的身材,以及……一双冷厉的眼。
难缠的角色。钟离昧心理给对方定了义。
“她,她,她……”不少秦国的士兵已经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们看到了什麽?
这个女人居然能在利刃上走路!
而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赶过来看热闹的那群人的眼裡。
“我去,不是吧……”叶诺瞪着两个眼珠子:“这妹子够牛的啊!什麽来路?”也无怪她这麽吃惊,虽然她来秦朝也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额基本上半年都是在图安涂过的。
那地方,除了原生态了点,人们热情了点,再加金子多了点基本上没有什麽能够称得上奇特的地方。
而和小魅重逢满打满算也没到两个月。
虽然也见到了一些奇特的人和事,但是像这种压根就反人类的事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嗯,会不会是这女人穿的鞋有问题,比如说是铁做的?”叶诺眨着眼睛,一脸的虚心请教。
轻舞无力扶额,但眼神明晃晃的再说:“她是谁?我不认识这家伙!”轻微叹了一口气,轻舞才是缓缓道:“梅叁娘,与典庆师出同门,同样是将一身外家功夫练到了出神入化,据说刀枪不入。因缘巧合之下,效力于田言。”
“小钟离碰上她,也算是倒霉。”轻舞啧啧的砸着嘴:“我就说了吧,他印堂发黑,绝对是有血光之灾。”
众人:“……”
抛去上面那群没良心一心只看热闹的人不谈,下面,钟离昧早已经是一脸戒备的看着梅叁娘。
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就有将近一半的帝国士兵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中。
“阻挡帝国军队的路,你是想造反麽?”
“造反这种事情,看老娘心情,随时可以。”梅叁娘勾着嘴角,一脸的满不在意,但眼睛却是闪着冰冷而又凌厉的光。
“那剿灭叛逆之人这种事,钟离昧也随时奉陪。”
“很好。”梅叁娘掂了掂手机似弯刀,却有着长柄的武器:“我们来单挑。”
“你赢,我的头归你拿去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