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轻舞就把田赐直接扔到了地上,顺便还轻轻提踢了踢,然后热情洋溢的雪女,端木蓉打了招呼:“阿雪,蓉姐姐。”
端木蓉:“……”
雪女低头看了一眼田赐,双手环肩:“话说,这又是你从哪里绑回来的男人?”
“是准备炖,还是煮,又或是煎炒烹炸?”
轻舞:“……”雪女功力果然乃我辈之人难及。
“这是烈山堂前堂主田猛之子。”轻舞语气微微顿了顿:“我听闻田言很在乎这个唯一的弟弟,而且并不希望他卷入这次的荧惑之石之争。”
“所以,只要田赐在我们的手上,我们就等于有了一个可以和田言淡淡的筹码。”轻舞勾着唇,笑得异常灿烂:“你们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最爱和平了!”
众人:“……”最爱和平了……才怪!根本是唯恐天下不乱,好么?
“不过。”轻舞收敛了笑容,用脚嫌弃的踢了踢田赐:“这家伙太吵了。”
“蓉姐姐,你有没有什么药。”
“最好是让这家伙能一睡睡上好几天的那种。”
田赐:“唔唔唔……”
田赐他表示他严重不服,穆云魅,你个不讲江湖道义的小女人,有本事你和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啊!
……
【承挽城】
姜尧推开房门,正看到懒洋洋躺在床榻上的白沉。
神色看似慵懒,却又好像在怔怔的出神一般。
“老七?”姜尧试探着叫了一声,却不见白沉有任何的反应。走近了一看,又伸出手在白沉眼前晃了晃:“这该不是你发明的而新睡法吧。”
缓缓闭上了眼,又缓缓的睁开,白沉伸手拍掉了在自己面前乱晃的手,坐直了身子,目光却是落在床榻上的桌子上。
更为准确的说,是桌子上的一张锦昂。
一张极为特殊的锦昂,一张底面为黑,有着独特而给人诡异之感的花纹,上面的字则使用红色书写的。
一种与七国的字都不怎么相同的字。
“是公子的信?”姜尧疑惑的看着白沉,然后拿起桌面的上锦昂,阅读起来。
不过片刻,面色已经是吃惊一片。
极度诧异带着疑问的声音:“天明?”
“公子为什么会让你这么做?”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公子为什么会要天明到影夜那种地方。”
白沉抿了抿嘴,微微侧开脸:“因为他是八主之一。”
“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八主对解开封印有多么的重要。”
“除此之外,他还是公子月的弟弟。据悉,公子月对他十分在乎,万不得已之时,天明便会成为牵制公子月的一张王牌。”
“可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姜尧似乎是气急,忍不住带了几分愤怒:“而且那个孩子还在为你的伤势奔波,为了你不顾危险的在承挽城内四处找药。”
“我知道。”白沉一手扶住额头,支撑在桌子上。
“这些日子,我还以为你把他当成朋友呢!却原来不过是在欺骗天明。”
“老七,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行,我要去告诉天明,让他赶快离开这里。”说着,姜尧似乎就要转身出去。
“没用的,已经晚了。”白沉的声音从后面出来:“我之前布置的,已经启动了。”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收尾工作。”
“或许,可以保证他在进入影夜之时的安全。”
……
【东郡】
“到底忽略了什么呢?”轻舞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眸微微下敛:“似乎没有了啊!”可那隐隐的不安有来自于何处?
“对了。”轻舞抬起头:“田虎田仲那里有动静么?”
叶诺皱了一下眉,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之前胜七和英布对上,我们有去截下田赐的时候,他们都不在。”说到这里,叶诺也隐约的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不过,按照我们之前的分析,田虎很有可能去寻钟离昧的麻烦。”
“所以不是已经安排了高渐离和玉湛含在暗中保护吗?”
“话虽如此……”说到这里,轻舞邹然眯起了眼睛:“不好,我们还是赶过去看看。”
“之前田言毕竟是安排了别的人阻截花影,可是现在却被田虎田仲换成了田赐。而田言原本指定的计划之中,应该也有分出一部分力量对帝国军队出手,以此来分散注意力。”
“可是如今,拦路的人成了田赐,却不见田虎田仲有其他的行动,那么那些人都哪去了。”
“你的意思的……”姬千宸也是眯起眼睛:“他们把重心转移到了帝国的军队上,可是……这只会平白的给他们农家招来祸患吧。”
“错了错了。”想到这一点,轻舞的思路似乎豁然开朗:“不是帝国的军队,是墨家。”
“我只考虑到了田言,这个农家的第一智囊。”
“田言聪慧,有着女管仲之称,但毕竟也不过二十出头,又是女子,田虎田仲虽然费尽心机请田言出山帮助他们,但实际上心里未必对田言的计谋有多信服,再加上田言的计策以稳为主,周旋于地很多,即使最后失算,也不会伤及田家四堂的根本。”
“但是这样的计策在田虎那样的性格人看来,就太过婆婆妈妈,也就是麻烦。”
“如果只有一个他,倒还不会怎么样。”
“但问题的关键是,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共工堂的田仲。”
“田仲?”姬千宸挑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