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望着梁安微微不满的道:“你就是逞强,军中的将士那么多,不差你一个!”说着,他就牵起梁安另一只手,向府中走去,一脸的阴沉。
他哪是没有注意,伤成这样,微微一碰就痛,他那是明知道自己有伤,明知道会痛,却硬忍着痛,也要帮忙救火!
回到府邸,王匡刚刚进房,交代了贴身的士兵去取些药伤和纱布,就开始为梁安解手中染血的纱布。他小心翼翼的蹲在梁安的面前,解开纱带,一圈圈的解开,却在末头,看到了梁安的手略微的一缩,一直紧张的王匡立刻注意到。
他放慢了手中的动作,发现梁安的手上的凝固的血微微粘在了纱布上,他每扯动一下,就会带动着皮肉翻出,
他心疼的难受,却不得不将纱布从梁安的手上扯开。
门外进来了一个士兵,王匡抬头望着那个士兵,却不是奉命去拿纱布和药伤的近信。立刻,王匡微微皱起眉头,仿佛知道那士兵要讲些什么,别开了头不在看那士兵。
那个士兵立刻下跪道:“上公,陛下和众将领诏您去前厅议事!”
王匡却不应,地上的士兵疑惑的抬头,然后又说了一遍,王匡仍似未听见般,自顾执着梁安的手,望着他的伤口,心揪在一起。
梁安看了看那跪地的士兵,对着王匡道:“匡,绿林军刚伤亡惨重,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你前去前厅吧。”
王匡却随意的一笑,然后道:“他们有什么事?!不过是今天被王邑的打的怕了,整天商讨有什么用?!若是刘秀在不赶过来,以王邑睚眦必报的性格,今日可以以猛兽相击,明日不知道会想出什么?!重点在刘秀能不能即时赶回来,我们这边除了守还能有什么办法?!”
梁安沉默不语,然后房中又走进了一个人,手拿着药伤和纱布,王匡将药撒在伤口上,就为他包扎,一直跪地未起的士兵面上焦急却看到王匡突投来阴鹜的目光止了止欲言的话。
好一会,王匡才扎好,然后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才向门口走去,那个跪地的士兵楞了一下,赶忙起身跟去。
前厅中,只有王凤一人,王匡看了一眼,就要转身离去,立刻王凤冷着的声音传来:“大哥迟迟未来,二弟已经代大哥与众将领商讨完毕!”
王匡止了步子,背着王凤,点了点头,又要走。王凤立刻疾行的转到王匡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王凤阴郁着脸,面颊上有擦伤,他问道:“大哥,为何这么迟才来?”
“有些私事。”王匡简单的道。
王凤却冷笑了一声:“是为了他吧。”
王匡不语,王凤立刻悲戚愤怒的道:“大哥,可知道我们这一战伤亡多少人?!”他只是一问,又道:“大哥,你现在眼中还有绿林军们,还有***拼的众将领吗?!你为了一个男宠,置大军于何地?!”
他想着王匡屡次因为梁安违背军法、现在又在死伤如此惨重的时刻,只守在那人身边,军中商讨大事他未及参加,又一脸淡漠而去,仿佛不理军务般。
“二弟,军中伤亡是多,可王邑大军比我军伤的更多!而且,二弟,这次若不是梁安,我们现在都只怕都没有命了!”王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