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听说您又和宽信吵架了。”梁安坐到他身边。
“那个混小子,你说他怎么那么喜欢那个女子!一个青楼女子,当初他硬要娶进家中,我答应了,结果这么年都没有怀孕,他才跟我说那个女子在青楼的时候已经服了绝育的药,真是气死我了!混账小子,竟然瞒了我这么多年!”董恭气愤的道,以往的英姿已经变成了白发枯颜,“这也就罢了,我让他纳妾,他竟然说什么‘此生唯瑜儿一人,绝不纳妾!’,这不是让我们董家断子绝孙吗?!”
“爹,是我不好。”梁安望着他低下头,满脸的愧疚。
若不是他与刘玄,爹也不会把所有的重任压到宽信身上。
“没有,圣卿。爹是开明的,您与陛下经历了两世还能相遇,证明天意如此,爹以前太固执了……”董恭赶忙道。
对这个死而复生的儿子,总是不愿在让他为难。
“那爹我出去了。”梁安道。
“嗯。”
梁安回到自己房中,刘玄已经在他的房中等他。
“欣,你怎么也不出去转转?”梁安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脖颈,浅浅的呼气吹动着他耳畔的发丝,一脸幸福。
“我一出去,大家都会尴尬。”刘玄握住他的手。
他以前是天子,突然以平民身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难免让人适应不了,有一次他突然出去,董恭就对着他行跪拜大礼。
“那是因为你长时间呆在屋中,别人会以为你不想要和他们交流,你经常出去,尴尬才会一点点减少,我爹已经接受我们了,还有我弟弟,你以前看过的,他还跟以前一样……”梁安失笑。
“好,我以后多出去。”刘玄笑应道。
圣卿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他还是要尽早将这种生分除去的。
有一天夜里,两人欢爱过,浑身都是汗,梁安枕在那人的臂膀上,却有些心不在焉。
“圣卿,在想什么?”刘玄用指尖轻轻挑动着他胸前的小蕊。
梁安翻了一个身,面对这刘玄,眼中有些狡黠的道:“我要是说出来,你可不能生气。”
刘玄一怔,他的圣卿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可是他喜欢他这样。没有君臣之礼,没有太多的宫规礼教的束缚,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是两颗单纯相吸的心。
“我考虑一下。”刘玄只是道。
“我在想王匡。”
梁安的话一出,刘玄的笑容立刻沉下,搭在他胸前的拨弄的手停住。
梁安看着他这般,立刻委屈的叫唤道:“你都说不生气了。”
“我只说考虑一下。再说你在这种时候,还想着曾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刘玄马上反驳,然后心里也有些气愤委屈。
梁安一下转过身。
他与别人有过苟且,这种事会永远的烙在他心里,自己永远也辩白不了。他想着,一下子落下泪来,那件事,是他人生做的最大的错误。
刘玄撑起身子,看到他的泪水,一下子慌了,然后扳过他的身子,用指尖拂去他的泪水:“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生气,你别哭了。”
梁安微微止住泪意,然后低着头认错般的低喃:“我不应该和别人发生那种关系。”
“过去的事,不要在想了。”刘玄安慰他,然后叹了一声,无奈的道:“你想王匡是因为什么事?”
“我们去合浦的那天,他和我说要投靠刘秀,我当日不觉得什么,可是我后来细细想了,刘秀的胞兄之死是王匡向你进谏,然后你杀了他的胞兄,这一件事刘秀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以往的绿林军一直与刘秀作对,他怎么可能收留王匡?”梁安分析道,然后又向刘玄解释:“其实,我也是压了好久才跟你说,欣,我真的没有刻意去想他,我只是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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