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老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又添了一把火,“老匹夫,你以为你一直没有和云景晅断联系的事本座不知道吗?你早已把他视作亲子,而他拜了本座为师却对我阳奉阴违,你们以为这些本座都不知道吗?不过说起来咱们之间的怨恨还是由他而起,你玄阳宗今天的灭亡也是由他而起,今天本座就帮你一把,在场诸位,只要谁杀了云景晅,本座就放他离开,如何?”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这般无耻的。丹老的脸皮之厚,已经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但丹老的话却把云景晅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所有人一看到有活下来的希望,无不争先恐后向云景晅涌去,生怕被别人抢了先,就没有他们下手的机会了。
“无耻至极!”赤野真人大吼一声,率先朝丹老飞去。丹老连声长笑,手一挥,灵力包裹着后方的明火宗弟子飞出了艳阳山地界,赤野真人却在半空撞上一层光幕,被重重的反弹了回来。众人这才看清,原来不知道何时,艳阳山已经被罩上了一层光幕。
众人正不知道明火宗打算以何种方式杀他们时,突然感觉脚下一声闷闷的巨响,“轰隆”,大地似乎都在颤抖。
“火山爆发!”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随即恐慌像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混乱中。
“小心!”禾浠突然叫道,随即身姿一扭,整个人向前奔去,险之又险的帮云景晅挡开一道攻击,并反手一道法术斩杀了那偷袭之人。原来还有人记着刚刚丹老所说的话,谁杀了云景晅就放谁一条生路。云景晅原本以为这些人看到丹老带着一群人离开,应该已经明白了丹老的阴谋,却不想还有那天真之人把人家说过的话当真。
说起来,其实也不是人家天真,不过是在死亡面前,那人想要抓住的唯一希望罢了。
但禾浠既以出声,云景晅自然也认出了禾浠,两个人此刻都没有说话,只是背靠着背一起对敌,还有火山喷发之时的热浪、岩浆。所有人此刻都只顾得上自己,也有那阴险之人利用同伴来帮自己抵挡攻击。所有人都飞到了半空中,而还不能御剑飞行的练气期弟子则在岩浆中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声息。
“快,大家合力攻击阵法。”赤野真人全身灵力鼓动,大喝一声,率先朝空中的光罩发动攻击。
“哈哈哈哈,你们不用白费力气了。”不知何时已返回的丹老立在光幕之外,非常好心情的喊道,“此阵法是本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直接把大阵植于地下岩浆之中,你们越是攻击,火山就会爆发的越厉害,无论如何,你们今天都走不出艳阳山。”
“老东西,你我同在祖渊山地界,今天在此的说不定就有祖渊山弟子,你想好了,一旦让祖渊山知道你如此残杀他们的弟子,整个神启大陆都不会再有你明火宗的立足之地。”赤野真人这时候不得不寄希望于祖渊山,希望能让丹老稍有顾及而放掉一些人,到时候再让自己宗门的弟子趁乱逃出去,哪怕能为玄阳宗留下一根火苗也是好的。
丹老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底下的人群,随即又阴测测的道:“哼,那也是祖渊山知道以后才会发生的事,而今天所有人都传不出一丝消息,又怎么会被他们知道?老匹夫,本座看你是太闲了,就给你找点事做吧。”说着双手连掐法诀,无数指影点在大阵之上。
只见大阵被丹老一点,顿时化为一道道流光朝底下的众人激射而去。此大阵原是放弃了攻击,唯独留下困人的用处,但同样的,专攻困人的这一效果却强悍的可怕,哪怕被众人攻击了这么久也不见丝毫动摇,要知道人群中不乏金丹期修士,而且还有一位元婴期老祖。
但丹老也担心光是靠火山虽能拿下大部分修士,但决计奈何不得元婴期的赤野真人,所以在大阵中还设置了最后一个效果,就是化整个大阵为攻击,与敌人同归于尽。虽然撑过此招就能脱离火山爆发的范围,但外面还站着一个丹老,无论如何今天都逃不过此劫了。
况且能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招数又岂是那么容易躲过的。
大阵化成的流光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落下来,顿时有无数的修士被射成了马蜂窝。此时,艳阳山顶上悬浮着的除了玄阳宗一行被赤野真人和元溪真人保护着的弟子外,还有几个不知名的金丹期散修,在筑基期就能靠自己能力活下来的,只剩下禾浠一个人。
而禾浠也是刚刚才知道,云景晅居然一直都在隐藏修为,他的真实实力早已到了金丹期。
“徒儿,过来。”赤野真人此刻终于有些力不从心,深知再这样下去,连自己都保不住,又何谈保护众弟子,只好一边带着众弟子向喷发岩浆的火山口移去,一边朝云景晅喊道。
“是,师父。”云景晅一把拉住禾浠,随即穿过无数流光朝火山口飞去。
赤野真人虽疑惑云景晅拉的是何人,但此刻显然不是说话的时候,把云景晅禾浠二人纳入自己的灵力包裹范围内,随即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咻”的扎入正喷出无数岩浆的火山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