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庄生真的回了房间,至于他是不是真的睡了,就不得而知了。
赵亦深在客厅里坐了很久,目光一直怔怔地看着房门,或许是思考着要不要离开。
然而最终,他还是舍不得,他不知道自己这一离开,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见到她,所以想要多看看她,哪怕是一眼也好。
人啊,有时候一犹豫,心中就会生出更多的不舍,到最后不想再离开。
那一眼,最后成了一分钟,最后成了一刻钟,最后成了一个小时,成了一夜。
这一夜,他没有合眼,安静地坐在床边,透过黑暗,注视着床上女人的睡颜。
没有开灯,怕开着灯,吵醒了她,可即使是这样的黑暗,他觉得都能察觉到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睡相一向不好,半夜总是喜欢踢被子,一晚上,他给她盖了很多次被子,从来也不知道,仅仅是这样的守候就让他觉得满足。
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他选择了离开,纵使心中再不舍,这个时候也要离开的,他不能让她知道他来过。800
当房门合上的瞬间,庄生房间的门开了,他看着那已经合上的门,陷入了沉思。
这一夜,他没睡,他亦没有睡,唯有她沉沉安睡。
各怀心思的他们,想的却是同一个女人。
木微凉无疑是幸运的,她享受着两个天下最好的男人对着她的宠爱,只是这些她未必能够体会。
庄生叹息一声,知道自己也睡不着了,看了一眼时间,去做早餐去了。
木微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素色的天花板让人觉得舒服,有微风吹拂在脸上,她缓缓转头,才发现屋里的窗子开了。
窗帘飘飘,时不时传来唰唰的声音。
她知道,庄生早晨应该来过了,窗户应该是他开的。
摸到了手机,看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忽然想起,这两个多月她出去逍遥了,却不知道景瑶回来了没有,想到景瑶给她的电话,略微迟疑了一下,她拨了过去。
电话里立刻传来景瑶的大吼:“木微凉,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终于想到给老娘打电话了?靠,你丫的竟然还知道给老娘回电话,你怎么也不去死?”
“吧嗒”一声,电话被挂断了,木微凉在愣了两秒钟之后,又拨打了过去。
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虽然被景瑶臭骂很折磨自己的耳朵,可要是不继续打过去,见了面可就不仅仅是骂两句这么简单了。
拨过去,听到的依旧是景瑶的大骂,那骂骂咧咧的爽朗声音,在此刻听起来竟然是那样的可亲,她捧着电话,赤着脚,下了床,走到了床边,哗的一声,拉开窗帘,有丝丝缕缕的阳光照射进来,乍一见到光亮,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等到眼睛适应了那样的光亮,才看向外面的景色。
庄生是一个享受的人,住的地方自然也不会差,从这里望去,正好可以将本市的许多景色揽进眼底,不远处便是浩浩荡荡的江水,依稀可以瞧见有游船在江上行驶,耳边依旧是景瑶骂骂咧咧的声音,她平静的听着,心却奇迹的平静了下来。
等到她觉得差不多了,一声轻轻的呼唤,便终止了景瑶的骂声。
“景瑶。”
电话那边果然安静了下来,木微凉看着面前的景色,缓缓说:“今天天气真好,从我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江面,很美。”
电话那边依旧是沉默,或许景瑶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木微凉收回目光,停止自己莫名其妙的感慨:“你回来了吗?我很想你。”
景瑶的眼睫颤抖,微微敛下的目光,遮住了眼中所有的表情,那原本即将骂出口的话,在脱口之前变了味道:“回来了,回来一个多月了。”
“对不起,这一个月没有去工作,给你带来不少麻烦了吧!”
“切,能有什么麻烦,你也知道前段时间的事,影响了一些名声,这一个月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哦,对了,朱岩回来了。”
木微凉轻轻应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朱岩当初跟着夏雨琪也不过是遭受了夏雨琪的欺骗利用,现在他肯重新回来,也是好的,毕竟他曾经跟在景瑶身边那么多年,对景瑶的一切习惯也是了解的,重新培养一个新人并不容易。
“你什么时候回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期盼。
木微凉心中一动,并没有先回答景瑶的问题,而是说:“景瑶,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来逛逛吧!”
……
木微凉所谓的逛逛,也不过是两个人去了经常去的酒吧经典。
经典依旧像往常一样热闹,招呼着这个社会中上层的人士。
她也像往常一样,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前等着景瑶的到来。
景瑶也依旧像曾经一样全副武装,可熟悉的人依旧能够一眼看出她是景瑶。
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一样,两个女人见了面嘻嘻笑笑,没有谈及这段时间以来的不顺心,木微凉也没有问景瑶前段时间究竟干什么去了。
她们只是说笑,只是喝酒,仿佛这样笑一笑,闹一闹,心里就痛快了。
景瑶是一个放得开的女人,在酒吧也不会拘泥于自己的身份,喝的高了,会像大多数普通人一样跑到舞池里跳一段热舞,她要来拉木微凉,木微凉终究不如她放的开,自然拒绝,于是又惹来景瑶一段臭骂,她只是笑而不语。
很多时候,木微凉很羡慕景瑶,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