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深的目光闪了闪,终于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
他定定地看着木微凉,“你真的不认识我?”
“我有必要认识你吗?”木微凉嗤笑一声。
这厮长得倒是好看,可瞧着怎么精神有些不正常。
她觉得真是太可惜了。
“你真的不认识我?”赵亦深始终没有办法相信这个事实。
“见鬼!”木微凉低咒一声:“我干什么要认识你这个神经病?”
她转身,拎起包,砸在了赵亦深的头上,跑走了。
赵亦深被砸了一下,脑袋有些闷,等他抬起头,再去寻找木微凉的身影时,已经不知道她跑到了哪里去。
他对这一带并不熟,知道这样盲目的寻找也没有什么结果,转头的时候,目光落在了咖啡厅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身离开……
木微凉一路跑,一路嘟囔着:“奇怪,什么人啊,大半天的,神经病,装的好像认识我一样,一看就是一个占便宜的,以后可要让店里的小丫头注意才行。”
木微凉一路抱怨,打了一个车,回到了家中,家里的门是开的,她走了进去,小家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厨房里一阵香味,她嗅着香气,去了厨房,就看到庄生在煮饭。
“庄小生,烧的什么,这么香?”
“你爱吃的,板栗烧鸡。”
木微凉走到锅前,揭开盖子,嗅了嗅,瞅了瞅背对着自己切菜的庄小生,伸手,就要去捏一块,却被庄小生一筷子打在了手上。
她回头,对着庄生嘿嘿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念儿呢?”
“念儿回来,去小亮家玩了。”
“哦,难怪我回来的时候,门开着,一定是小家伙干的好事。哦,对了,咖啡厅今天出现了一个怪人,以后家里的门关紧。”
庄生正在翻炒着菜,没有听清木微凉的话:“你刚才说什么?”
木微凉眼巴巴地瞅着锅里的菜,下意识来了一句“没什么。”
庄生瞧着木微凉的模样,叹息一声,也没有再问,只是想到今天景瑶说的事,他的眸光闪了闪。
……
徐泽文坐在床上,啃着苹果,赵亦深坐在一边削苹果,看着好友的模样,他毫不客气地取笑:“亦深,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几分宜家宜室的潜质。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给了你这个好的一个锻炼的机会?”
赵亦深扔了一个白眼过去,将手中的苹果塞到了徐泽文的嘴里:“吃你的苹果吧,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就像是李博雅说的那样,徐泽文最近遇到了事情,虽然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情,可那天,他接道电话,赶回别墅的时候,就见徐泽文满身是伤的躺在他的床上。
当即,他就让李叔打了急救电话。
这么些年的兄弟,除了刚认识的那几年,经常看到他伤痕累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很少看到他受伤了,可是这一次,他却伤的这么重。
不是不担心,只是他问起的时候,他却顾左右而言他,一副不想他插手的模样。
他也不勉强,只要他能自己解决就好。
只是,有些事情,他却不得不问。
“阿泽,今天,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很像她。”
徐泽文咬苹果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虽然只是那么一下下,赵亦深还是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
“哦?是吗?大抵是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你看错了吧!”
“真的是这样吗?可我觉得那个人就是微凉。”
“怎么?亦深,你最近很奇怪,这么些年的兄弟了,我能骗你吗?可是你最近却接二连三的怀疑我,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已经被自己的事情弄得有些焦头烂额了!”徐泽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赵亦深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再多问。
很多事情,不用问的太明白,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就可以看出端倪。
阿泽,他有些慌乱了。
他放下手中的水果刀,转身,走了出去。
病房内,徐泽文看着那把森寒的刀子,目光闪了又闪,许久,他打了一个电话:“喂,帮我查一个人……”
门开了一条缝,他的话,顺着门缝飘了出去,恰恰落在了某个人的耳朵里。
都说,许多年的兄弟了,很了解彼此,所以,他知道徐泽文乱了,也明白,这个时候,他不会发现他并没有离开。
房间内的电话挂了,赵亦深靠在门边,双臂环于胸前,看着天花板,深邃的目光闪了闪……
“木美人,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没精神?”
木微凉转头,白了苏奕一眼:“靠,你丫的难道没看出来,我正为某个人让我跑了这么大老远送咖啡感到不满意呢吗?”
“啧啧啧,用得着这么发火吗?我这不是在照顾你的生意吗?没有我的招呼,你的咖啡厅一个月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收入?”
“要你管!”
木微凉撇撇嘴,别过头。
苏奕绕到了另外一边:“唉,真是的,某人可真是没有良心。不过啊,近来有些忙,好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小家伙了,她怎么样?”
“白白胖胖,没有你的出现,不知道活的有多滋润了。”
苏奕瞪大眼睛,有些醋了:“靠,木微凉,你怎么养女儿的,怎么可以将女儿养的这么不孝顺?”
“孝顺?”木微凉微眯起眼睛:“我想我女儿不用对苏大公子孝顺吧!”
“怎么不用?我好歹也是她的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