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南绮玉端着红酒清浅的抿着,优雅的让人侧目,苍白的脸色在柔和的灯光下到显出病态的美,别有一番味道。
牧杏遥放弃了劝说,坐在一旁小口的喝着果汁。
“小辛,真羡慕你。”
牧杏遥挑眉,羡慕自己?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你真的不能再喝了,身体虚弱的很,该卧床休息。”
南绮玉摇了摇头,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蜷缩在沙发上幽幽的说:“羡慕你活得轻松,有爱人在身边,多好。”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一抹神采,似乎在说自己的梦想一样。
“我以前也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家,受伤了回去可以修养,****伤口,只是我从来都没有家。”南绮玉擦了擦眼角,她的确没有家,深爱的人抛弃她的时候连一个字都没说,而她却飞蛾扑火一样为他付出了一切。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牧杏遥伸手要扶她,却被抓住了手腕。
南绮玉的手冰凉刺骨,那种冷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让人触到的时候浑身就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辛,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已经快九年了,我没有一天不在愧疚中苟延残喘,人们都看到了风光的表象,却不知道这风光背后到底有多龌龊和残忍。”
牧杏遥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
“别想那么多,不要再喝了。”拉着南绮玉的手,她竟然又去拿酒杯了。
南绮玉笑着推开牧杏遥,拿起酒瓶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倒,咕咚咕咚的声音让牧杏遥都觉得嗓子疼。
空的酒瓶仍在地上,南绮玉才摇晃的站起来,又跌坐在地上,呜咽的哭了起来。
牧杏遥无奈,看到南绮玉的手机拿过来,犹豫着问:“我给你家人打电话,密码是多少?”
南绮玉趴在沙发上,晕乎乎的说了一串数字。
打开手机,牧杏遥看着她电话号码本里的几个电话,南世勋、君少华还有自己和另外一个没有名字的电话,一共就四个。
犹豫了一下打给了君少华。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挂掉了,牧杏遥很是怜悯的看着趴在沙发上的人,又拨打过去了,结果依然是被挂掉,无奈发过去一条短信:她在红叶酒吧醉倒,速来。
君少华按着身下的女人,手里拿着电话。
“嗯……用力啊。”身下的女人发现他停下来了,难耐的娇吟了一声。
君少华把电话丢开,拉起女人疯狂的撞了几次,翻身下床穿衣离开。
女人听到关门的声音,拿起电话:“安妮,婊覀男走了,去红叶酒吧接人。”
“知道了。”安妮放下电话,嘴角噙着冷笑,君少华!
红叶酒吧里,牧杏遥让侍者送过来温热的水,扶着南绮玉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满脸泪花一筹莫展。
她很可怜,但却不可原谅,君少卿说过,她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是用来伤害别人的借口。
想着让唐元过来送她回去君家,刚拿起电话门就被推开了。
君少华看到牧杏遥的时候一愣,再看南绮玉的样子,嘴角毫无意识的挂上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果然,这个女人就得尝尝巴掌的滋味才会给自己机会接近这个叫顾小辛的女人。
“不好意思,开会来晚了,她怎么了?”君少华急切的过来扶着南绮玉,手却抓住了牧杏遥的手,揉捏了一下。
牧杏遥厌弃的抽开说,站到一旁。
“她喝了好多酒,只好让你来接她回去了。”
君少华把南绮玉平放在沙发上,转身,看着牧杏遥温和无害的笑了笑。
“那辛苦顾小姐了,她就是这样,从来都不会为别人考虑,太任性了。”
牧杏遥不愿理搭理君少华,拿过来自己的包准备离开。
“君总裁,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君少华哪里肯放牧杏遥离开,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臂。
“既然碰到了,干嘛着急离开呢?”
牧杏遥心里一冷,看着君少华问:“她刚从医院回来,你不该着急送她回家吗?”
君少华并不生气她愤怒的眼神和质问的口气,淡淡的斜睨了一眼南绮玉:“我们的婚姻早已经名存实亡,她和我在一起不过是各有目的,小辛,你不知道我多绝望,没有感情的婚姻让人痛苦不堪……。”
牧杏遥不想和他这么面对面站着,只好退一步到南绮玉跟前。
君少华自认为凭外表、家世和君家在a市的地位足矣让任何女人趋之若鹜,面前的小女人没有离开,足以证明了。
上前一步要拉牧杏遥的手,却被一直冰冷的手捏住了手腕,那力度大的惊人。
回头看着已经张开眼睛的南绮玉,君少华眼里的狠戾让牧杏遥的心都一抖,人果然不可貌相,曾经的君少华和现在的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彼时,见到君少华的时候总觉得他挺可怜的,身上总是有淡淡的草药味不说,喝茶都不可以,现在再看君少华,心里恶寒,豪门中人,哪个是简单货色?!
“你刚刚踹掉了自己的骨肉,还有兴致在我面前和别人谈情?”
南绮玉挣扎着坐起来,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对君少华说,君少华脸色瞬间苍白。
“哈哈,好,很好,君少华,你用这样的脸色告诉我,你尚有一点儿良知吗?”南绮玉大声笑着,有凄凉,有得意,更有恨。
打开包,拿出来医院的诊断书递到君少华的面前,指着上面的一行字说:“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