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杏遥咬着嘴唇,不让担忧的情绪变成眼泪流下来,可是却不敢抬头看甜甜。
人越是脆弱的时候,越不敢和亲人对视,因为无所遁形的脆弱会把自己击垮。
唐甜甜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牧杏遥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起身过来抱着牧杏遥的肩膀:“傻瓜,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姑爷给我打电话让我接你去家里,晚上就回来了。”
“我知道,可是他今天给我洗头,还给我做早餐,还有这个。”牧杏遥把两张便签递给甜甜,努力的吸着鼻子忍着泪。
唐甜甜看着便签上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点着牧杏遥的额头:“你是不是秀逗了?这明明都是满满的爱意嘛,别胡思乱想,吃饱了我们就回家。”
牧杏遥只是感到不安,也不敢深想,怕自己越想心里越害怕。
“那我们走。”
唐甜甜开车带着牧杏遥回家,两个人路过了一家花店,牧杏遥让唐甜甜停车,走进花店。
花店里弥漫着花草的草木香气,还有淡淡的咖啡味道,像极了牧杏遥在a市的花店,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鲜花。
牧杏遥在一簇小雏菊前停下脚步,立刻有服务员上来搭话:“小姐,想要一束什么样的话?小雏菊是今天早晨刚到的,非常新鲜。”
白色的小花,白色的花瓣,嫩黄的花蕊。像极了缩小版的向日葵,坚强而美丽。都说雏菊有坚强的含义,牧杏遥抬起头:“一束雏菊。”
捧着一束雏菊上车,唐甜甜看着牧杏遥的脸色,小声问:“怎么了?该不是心里还有个暗恋对象吧?‘
“瞎说什么呀?这是我送给自己的,你不知道雏菊的话语里有坚强的意思吗?”牧杏遥捧着雏菊,不理唐甜甜。
唐甜甜驱车离开花店,笑:“不知道,我就知道雏菊是暗恋的意思。”
牧杏遥迅速从里面抽出来一枝塞到唐甜甜的胸口:“好吧,暗恋,我暗恋你好不好?”
“不好,我怕姑爷宰了我。”唐甜甜说着,扫了一眼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的牧杏遥,暗暗松了口气,她发现杏遥真的是越来越敏感了,敏感的有点儿像含羞草,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了一样。
这样的她,怎么能不让人想拼尽全力去保护?
荒山野岭中,几顶帐篷格外的眨眼,在帐篷外面的一处空地上,排着队的狼群每头狼都吊着个中号的铁盆子,望着前面的一大桶生肉,没有一个敢乱动的。
帐篷一侧,伍德忍不住咂舌,训练狼能到这种程度,普天之下也只有辉少一个人能做到了。
虎子撩起帐篷帘出来:“辉少让你进去。”
伍德笑着冲虎子点头,虎子面无表情的走开了,过去给狼分午餐。
帐篷里,辉少正在擦拭着一把狙击枪,眼皮儿都没撩一下。
“辉少,这次我收到了最新的消息,今晚劳尔要在自己的府邸召开记者招待会和晚宴,您能出手吗?”伍德把一张支票送到辉少面前。
辉少停下手上的动作,扫了一眼支票上的数额没有任何情绪的起身:“呵,那个女人还真值钱。”
“这只是定金。”伍德听辉少的口气,立刻凑上前加了一句。
辉少看着修长的手指,脑子里却是牧杏遥受伤的那些血痕,忍不住皱眉:“这笔交易停止了。”
“辉少,这怎么行?这不符合道上的规矩。”伍德愣住了,辉少最讲究的就是信誉,只要他点头接下来的生意从来没有失手过,停止了?伍德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辉少回身,略抬起下巴看着伍德:“道上的规矩?”
伍德有些心里没底,还是点了点头,辉少喜怒无常,不对,是没有喜怒的性格让人捉摸不定,特别是其手段更让人忌惮,听说一次接了笔生意,到最后发现竟然是雇主抢了人家老婆霸占了人家的财产之后,还要杀了人家,竟把雇主宰了,送给了那个人的老婆,那个女人直接被吓疯了。
“我的规矩凌驾道上的规矩,你亚历桑家族的人不知道?还是说你根本就孤陋寡闻不知道我的规矩是什么?”
伍德冷汗都冒出来了,利用家族的能力找到了辉少,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
辉少冷笑:“需要给你普及一下?”
“不,不需要,不需要,辉少,如果您觉得钱少,我们可以商量,您也知道一事不烦二主,我……。”
“呱噪,出去!”辉少底喝了一声,伍德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跑出来了,暗暗咒骂这个辉少是个怪胎,只要一言不合,立刻就感觉像魔鬼一样。
愤恨的啐了一口,大步离开,他找辉少是想要万无一失,辉少如此不顾及自己名声单独终止行动,自己要尽快的寻找下一组人了。
虎子扭头看着离开的伍德,眼睛里闪过一抹凶残,低头把一大块生肉丢给头狼,转身来到辉少的帐篷外。
辉少坐下来继续擦枪,良久太抬起头:“虎子。”
“在。”
“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出去。”
“是。”
虎子立刻去了自己的帐篷里准备去了。
“倔女人,真是操心。”辉少把最后一个部件装好,长身而起拿起衣服走出来。
一辆车,急速行驶在山路上,颠簸的山路并不能影响车速分毫,内行人只要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是经过高手改装后的路虎了,性能绝对够强悍。
车上,辉少微微眯着眸子,从口袋里摸出来牧杏遥丢掉的手绢,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