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手掀开牧杏遥的裙角儿,指着牧杏遥白生生的脚丫,问:“爹地,怎么办?”
君少卿俯身把牧杏遥的脚丫盖上,回头看着十二个伴郎:“现在,你们给我找!”
好嘛,最后一关,找鞋!
伴娘们各自完成了任务,都进房间里保护余下的两个伴娘和两只鞋了。
安安急坏了,一个劲儿的给君少卿递眼色。
君少卿安抚的笑了笑,俯身给牧杏遥戴上了新娘的胸花,气定神闲的等。
不一会儿,一只鞋子送到。
君少卿单膝跪地,给牧杏遥穿鞋,牧杏遥看着鸡飞狗跳的伴郎和被追逐的四处乱跑的伴娘,实在忍不住笑了。
“媳妇儿,开心吗?”君少卿小声的问。
牧杏遥点头,看着他的样子小声问:“小苹果跳的过关吗?”
“晚上,我单独给你跳。”君少卿说着,伸出手,另外一只鞋到手。
按照司仪安排的程序,楼下拜别双亲,所以,君少卿抱着牧杏遥准备下楼。
这时候,糖糖和糖心突然挡住了门口。
君少卿头大,自己的儿子这是要闹哪样?难道也想要红包?
“爹地,我好像记得妈妈对你提过一个要求。”糖心倒背着小手,脆生生的开腔了。
君少卿点头。
“那你还记得吗?”
“记得,能看清楚颜色。”君少卿回答的规规矩矩的,自己眼睛已经好了,怕什么?
糖心表示满意的点点头,看着糖糖。
“爹地,我和老二还有果果也给你出了一道题。”糖糖捧着小礼盒,笑眯眯的上前了。
君少卿对糖糖印象比糖心好多了,人也柔和了一些,微微俯身:“礼物回家拆,先给妈妈带回家,乖啊。”
“不行,这件事关系到妈妈的威信,先把妈妈放下吧。”糖糖很有原则的看着君少卿。
“好。”君少卿非常不屑小孩子的把戏,把牧杏遥放下,俯身半蹲着伸手要接过来礼盒。
糖糖到退一步,扬起笑脸:“你们都看着哦,这才是妈妈能不能保住的最后一关呢。”
那架势,让君少卿后背的寒毛唰一下就站起来了。
怎么个情况?儿子要拦着老子娶媳妇?娶得还是他们的亲妈!
糖心和糖果完全不理君少卿,打开礼盒从里面拿出来一件毛衣。
所有的人看到毛衣的时候,都一个想法,那就是不忍直视!
这件毛衣只能从边角的地方看出来本来的眼色,白色,可是其余的地方那就只能用不忍直视来形容了。
兄弟俩把毛衣举起来,问:“爹地,毛衣是什么颜色的?”
别说君少卿,就是牧杏遥脑子都嗡一声。
什么颜色?这还能看出来是什么颜色吗?
“君少卿,你惨了。”牧杏遥被两个孩子的样子逗笑了。
君少卿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问:“这是谁的画作?”
“爹地,是我哒。”果果立刻一脸小骄傲的上前,笑眯眯的讨赏。
君少卿俯身抱起来果果,问:“那告诉爹地,你都用了什么颜色啊?”
糖果歪着头想了想,说:“所有的啊,所有的颜色。”
君少卿很宠溺的亲了一下果果的小脸蛋儿,才正色说:“七彩斑斓。”
糖心撇嘴儿。
“色彩斑斓。”君少卿又说。
牧杏遥扯了扯君少卿的袖子,小声说:“白色的。”
“白色的!”君少卿说完,又是哄堂大笑。
糖心和糖糖互相看了一眼的时候,君少卿已经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来牧杏遥下楼了。
笑话,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身后,糖心大喊:“君少卿!你耍赖!”
“老二,是妈妈恨嫁,算了吧,以后又都是机会。”
糖糖和糖心的对话传到君少卿的耳朵里。
他俯身在牧杏遥耳边:“媳妇儿,我决定让两个臭小子去国外读书,自力更生了。”
牧杏遥错愕的张大嘴巴,看着一脸报复狠笑的君少卿,顿时无语。
婚礼余下的环节按部就班,来到教堂的时候,早有各界宾客等候多时了。
君少卿挽着牧杏遥,身后跟着自己的四个萌娃,一副人生赢家的姿势,走向了神坛。
在来宾中,坐在最远处的辉少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牵起一抹苦笑,在牧杏遥说出那句我愿意的时候,离开了教堂。
多少年,守护成了习惯却又不得不分别,这也许就是他辉少最后的感情归属。
离开之后,辉少直接去了月亮湖,在情人桥上对着那把锁静静的发呆,之后,从兜里拿出来一把钥匙,把锁打开放进兜里,转身离开。
没人知道后来的辉少去了哪里,这个人像是从来就没出现过一样,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了。
时光荏苒,在君家老宅里。
牧杏遥伸了个懒腰从工作室里走出来,到楼下喝了一杯咖啡。
随手拿过来报纸,看着上面关于白家玉器的头版头条,勾起嘴角笑了笑。
白家,在沉寂多年之后,终于又稳稳的坐上了玉质奢侈品的头把金交椅,不得不说是个好消息。
虽然,自己为了这一切付出了很多,但是值得。
电话响了,牧杏遥抬手接起来,君少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小东西,开门。”
牧杏遥皱眉,不是说要出国吗?早晨刚走啊。
打开门,君少卿腻歪的立刻把人抱起来,占够了便宜才松手,全然不理会后面脸色铁青铁青的罗雄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