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坐在酒吧里,看着那块歪歪扭扭的木质标识牌忍不住头疼,这老板得多恨?给自己的酒吧起名叫欠扁!
不过,在青海湖畔能找到这样的地方着实不容易,名字虽然不敢恭维,但环境也算是优雅了,最重要的是在酒吧后面就是个充满了地域特色的宾馆。
宾馆是安安喜欢的类型,上一次来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不过他没注意到有这个酒吧罢了,安安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倒是有了闲情雅致真正的去体会一下这里的一切了。
刚刚,安安邀请自己去看星星,他第一次拒绝了,拒绝之后发现自己心里竟然很释然,喝了一口酒,笑着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放手的美吧。
酒吧里的服务员递过来一杯酒,陆飞接过来喝了一口,微微蹙眉,抬起头看着服务员,一个相貌清秀的小姑娘,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先生,心里如果有点儿苦,喝一杯甜甜的东西会好受很多。”
陆飞放下酒杯,看着这个女孩子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格桑卓玛。”
“陆飞。”
两个人隔着酒吧台,相视一笑。
就在陆飞和格桑卓玛互相握手的时候,门口,杨乾抱着安安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了。
暖黄色的灯光下,红色的大床,床的一侧摆着原木色的书柜,书柜上面摆放着一些书籍和旅游杂志。
杨乾把安安放在床上,轻轻的坐在床边儿。
安安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可是颤动的睫毛还是泄露了她装睡的真相。
杨乾喉结滚动,手放在膝盖上,展开,攥紧再展开。
一颗心,万马奔腾,一百万个声音在鼓励杨乾做下去,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自己不能委屈了她。
起身,把自己锁进略显简陋的浴室,打开冷水一遍一遍的洗脸,可是只要一想到安安,就冷静不下来。
从来没有过这么可怕的,甚至是不容再等待的需要渴求,也从来都没有过现在这样的狼狈样子。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眼底都微微的红了,忍不住反复反复的深呼吸,最后一把打开了淋雨的冷水,站在淋雨下面自己和自己进行了一场理智和那啥的较量。
良久,才平复了情绪,拿过来浴巾擦了擦头发,把身上湿淋淋的衣服脱掉扔在一旁。
“给你。”门被掀开一条缝隙,杨乾差点儿暴走!
看着伸进来的小手竟然送进来一套睡衣,顿时崩溃的一塌糊涂。
“嗯。”沙哑的几乎快说不出话了,拿过来睡衣。
“还有这个。”安安又送进来一条----子弹裤。
杨乾突然就感觉自己鼻子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了,急忙回头打开冷水玩命的冲洗着鼻子,流鼻血!!真是逊。
一只手拿过来子弹裤,扯过来纸把鼻子塞起来,克制住心里的兵荒马乱,迅速穿戴整齐。
等了好半天,安安才看杨乾从浴室里走出来,抱着枕头往里坐了坐,把大半张床空出来。
“那……那个啥,我……我去隔壁。”杨乾支支吾吾的说完,大步往门口走去。
“嗯。”安安清浅的嗯了一声,坐在床上没动。
可是就这一声,杨乾就知道小丫头不高兴了,收住脚步回头看着她:“你不害怕吧?”
安安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杨乾,又低下头咬着嘴唇不吭声。
杨乾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抬手要开门。
“害怕。”
安安的声音细若蚊蝇,可听在杨乾的耳朵里便是惊雷。
收回手,走到床边坐下。
安安往跟前凑了凑,伸出手扯了扯杨乾的衣角。
杨乾的手那叫一个抖啊,清了清嗓子说:“安……安安啊,洗澡水有点儿冷,记得放热水,没有浴缸,只能是淋浴。”
“我知道。”安安笑了,伸出手抱住了杨乾的胳膊。
这个动作,两个人从小到大做了无数次,但是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样让杨乾难熬的,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去做一个正常男人该做的事情。
起身,把安安抱起来,然后送进去了浴室:“乖乖洗澡。”
安安嘴角笑的更深了,乖巧的点头,穿上拖鞋进去,关上门。
打开水,调好水温,安安却忍不住笑的挠墙。
想着杨乾刚才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真的忍不住想笑。
在湖边被吻的七荤八素的,她都不能思考了,可是在杨乾抱着他一路狂奔的回到宾馆的时候,她就在想,该怎么考验考验杨乾的定力。
一直以来,安安都对一句话信奉不已:爱,可做,不可做全凭两个人,但可做不做却分两种,一种男人对女人没兴趣,一种是视若珍宝,不敢乱来。
很显然,杨乾忍得辛苦,不是没兴趣,那就是对自己视若珍宝。
十八岁的她,一直都被这样一个男人呵护着,十五年的陪伴,十五年的厮守,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幸福!
水珠儿顺着脖颈流下来,安安甚至开始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身体,在镜子上的水雾上,一笔一划的写下杨乾两个字。
这个男人,是她君安安的!
杨乾冷静了许多,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书,听到浴室的门响了,起身走过来拿起毛巾帮她擦头发上的水珠。
“乾,有点儿冷。”
眼前宠溺的拢着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拿过来吹风机:“坚持一下,头发吹干了就睡觉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