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波一张口就是三百万,而仅仅是一份企划案。
君少卿眯起眼睛,良久问道:“这份企划案是你做的?”
卢清波颔首。
“那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的企划案里规划了金街前后三块地,那么为主的是那一部分?”
卢清波略迟疑,说道:“金街分三个部分,前面是直接面对高层消费者的奢侈品专营店,当然是主体,中间设计为大型商场,是面对略微低端一些的消费者,这也是陆家当初的计划,至于后面的那块地,金鼎拿下来之后肯定要做个休闲场所,因为再往后是一片人工湖,其价值会无限被扩大。”
君少卿点了点头,拿出来支票刷刷点点的填好,说道:“成交。”
卢清波把下半部分的企划案递过来,接过来支票看了一眼愣住了,错愕的看着君少卿。
君少卿不理他,打开了档案袋拿出来下半部企划案,逐字逐句的看下去,看到最后的时候长长出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没离开的卢清波,问道:“不满意?”
“我在想君少如此大手笔,这钱会不会咬手。”卢清波没走,没走的原因是支票上的数目太过惊人。
“一千万,我要见到这企划案的主人,你不过是替人办事,只要告诉我这份企划案是谁做的,我可以额外给你三百万。”
卢清波脸色发白,问道:“你不认为是我做的?”
“当然,你说的的确是这份企划案要表达的意思,但是你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不会把重点放在针对高层消费者的金街,而做这份企划案的人也是有意把重点放在了后面的一块地,所以,你的功课没做好。”君少卿说完,拿出支票。
卢清波暗暗咬牙,自己怎么说也做企划案快十年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你不错,只是你不了解我,做这份企划案的人太了解我了,所以给你三百万,买一个消息怎么样?”君少卿开支票,头也没抬问道。
卢清波眉头紧锁,把手里的支票放在桌子上说道:“君少既然不相信我,那就没必要谈了,如果想要企划案,三百万一个子儿也不能少,我拿走钱,你留下企划案,从此各不相干,如不然的话,我带走企划案。”
君少卿把填了一半的支票放在旁边,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赚不到三百万的信息费了。”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实在无能为力。”卢清波说着,淡淡一笑。
最终,卢清波拿着千万支票离开,君少卿把两份企划案合在一起仔细的看了一遍,打开电脑找到自己存在里面的企划案,好久,拿起电话:“思凡,告诉薛奇我要见他。”
酒吧单间里,君少卿手指拂过小拇指上黑色的尾戒,目光深邃的看着薛奇。
“你不信?”薛奇已经口干舌燥了,看着还如此淡然的君少卿突然暴怒,把一摞资料啪一下摔在桌子上吼道:“君少卿!我们认识二十几年了,你认为我薛奇是个说谎的人?!”
君少卿抽出一支烟点上,隔着烟雾看桌子上散乱的资料,沉声说道:“喝点儿吧,你渴了。”
薛奇气哼哼的端起面前的红酒灌了一大口说道:“你君少不是傻子,当日我那么做难道就不会动动脑子?我明明看的清楚,现场绝对有人动作,而且地面上踩踏的痕迹很凌乱,在我们之前肯定有人去过!也许是掉包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闹这么大的阵仗,为什么?”君少卿想不通,牧杏遥没理由要离开自己,即便是想离开也绝对不可能用这么离谱的办法,苏梦想害牧杏遥,可是杀人的勾当未必敢做,君鸿想要金鼎,杀不杀牧杏遥和得到金鼎没有必然联系,那么阮凌呢?
“让你死心,以为这个人死了。”薛奇大胆的猜测,随口说了一句。
君少卿又沉默了。
“君少卿,你连根拔除了陆家,根本就是乱找人撒火,又和冷家打破了表面的平静,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一刀,你忘记了自己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目的了!”
薛奇很生气,还是那句话,不管牧杏遥多重要,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君少卿。
君少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没错,可是却没了解我的用意,陆家曾经害过杏遥,他们的下场早就注定了,以前是她太善良了,至于冷家,他们的手伸得太长,竟然把唐甜甜给藏起来了,我必须给他们点儿教训。”
“然后呢?然后你告诉我金鼎拱手相让是为了冷静思考?还是说想看看暗中怀疑对象到底会不会露出马脚?如果死的人是嫂子,我绝对和你站在一起为嫂子报仇,可是现在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很可能不是嫂子,不是牧杏遥!”
薛奇把酒杯扔在桌子上,近乎低吼。
君少卿抿了一口红酒说道:“要么让我见到杏遥,要么让我见到唐甜甜,除此以外,我绝对不会相信猜测的任何结果。”
“君少卿!你竟然不相信我!”薛奇这次是真怒了,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杯子四散滚落。
“我相信你,今天我拿到了一份企划案,企划案出自何人之手我不知道,但是那个人很了解我对金街的构想。”君少卿抬头凝视着薛奇。
薛奇顿了几秒,收起情绪坐下,问道:“你的意思?”
“很明显,我怀疑杏遥还活着,因为我的企划案构想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君少卿把烟蒂扔进烟灰缸,弹了弹袖口,语气略显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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