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夜里风凉,您小心可莫要着凉了。”
一身薄衫的凤君苍凉的笑了笑,由宫女扶着走进屋中。
屋子里的案桌上还摆着一副未完成的画。
那幅画上画着满目飘散的梅花瓣,栩栩如生。
一整幅卷很大,梅花林也仅仅占据了一隅,另一边,却是空白。
凤君走到那幅卷前灿然一笑,忽而抬起桌上的砚台,整个朝画卷泼了上去。
“啊!凤君!”
惊得一旁的宫女不知如何是好。
凤君眸光空洞的将砚台扔下。“收拾了,扔了吧。”
“是。”
失去的,永远只剩下没有尽头的怀念……
顾容裳看向窗外,守在门外的两个小宫女已经睡着了。整个宫殿都安静得只剩下簌簌的风声。
这时,一个侍卫悄然的走进殿门,站在院中四下看了看。
顾容裳将身子测了测,把半开的窗户轻轻了关了些许,只留下一条缝隙。
那抹身影四下看了看后,似确定目标的朝顾容裳所在的屋子走了过来。
顾容裳眉间微动,怕是来找麻烦的。
她就知道今晚在皇宫不会太平。
她将枕头塞进被子里装成有人睡觉的样子,然后闪身藏到了屏风后。
那侍卫很快便走了进去。
小心翼翼的朝顾容裳的床上走去。
顾容裳清楚的看见在他手上闪着金光的匕首。
侍卫来到床前,伸手狠厉的朝床上狠狠刺了好几道。
可很快就觉出不对,在他掀开被子的那一刻,只感觉背脊传来一阵痛意,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不动动弹了!
顾容裳将银针拔出绕到侍卫身前坐下。
“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的主子,便饶你不死。”
侍卫没想到顾容裳会如此警惕,一时间恨自己太过掉以轻心!
“别费劲自尽了,你试试看,那嘴能动吗?”她的银针上可是淬了药的。
侍卫现在除了一双眼皮之外,哪里都不能动了!
顾容裳也不着急,她有一个晚上耗呢。
“不说?那我就来猜猜。是谁呢……在这皇宫里,除了宫卫士,怕不会有些有这个胆子,或者说有那个必要这么做了吧。”
侍卫一听,神色变了变。
顾容裳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素来不喜欢跟人结仇,显然,有些人不将她黑化就不打算罢休了!
她上前将侍卫身上的衣服脱下,把他捆了起来,扔到床底。
宫家的人这些年能够越发的有底气,多半是靠在宫里得宠的宫卫士……
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那她只有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就太弱鸡了。
换上侍卫府,趁着夜色从窗户跳了出去。
皇宫虽大,可她手上却有宫中的地理位置分布图。
这种东西,用钱还是能够买到的。
宫卫士的宫殿距离这里有两刻钟的路程,还真是远啊!
一路遮掩来到修竹殿外,顾容裳绕到后门悄无声息的用铁钩翻墙进去。
后院里静悄悄的,伺候的人应该都集中在前面。
她潜伏到净房外,隐约的听见内殿里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靡靡之音。
她一直都很好奇女皇到底是如何临幸自己的男人的!
会不会np什么的……
“咱们宫卫士可真是得宠,这一个月里头有一半儿的时间女皇都是到这儿来的。”
“可不就是,宫卫士俊逸非凡,岁比之凤君不如,但胜在年岁尚轻……”
“你们混乱说些什么,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两个议论的宫女忙噤声认错,走进净房,将宫卫士换出来的衣物都放进木桶里。
顾容裳躲在木桶后面,等到俩两人离开后才从木桶后走了出来。
一般欢喜的衣物上是没有任何坠饰的,可偏偏那两个宫女粗心,宫卫士腰带上的一个珞子没有取下来!
顾容裳拿起珞子愉快的离开了。
“杀人,杀人拉,有刺客啊~~!!”
不过半个时辰,皇宫沉静的上空被一道尖锐的叫声划破。
一抹混乱披着外袍的身影从屋子里冲跑了出来,神色慌张很是恐惧。
守在外面的宫女皆是一惊。
守在外面的侍卫已经被惊动,纷纷跑了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
“有刺客,有刺客,有人要杀我!”
头发披散的顾容裳一脸惊恐的瞪着屋子的方向,躲在侍卫们的身后,像是怕极了。
“皇上……”
修竹殿内。
正跟宫卫士玩事净身出来的女皇也收到了消息。
女皇是个把控欲很强的人,曾吩咐过,宫中不管大小事,只是拿不定主意的,就一定要来向她汇报。
听宫女说完,女皇一张脸都沉了下来,完全没了欢愉过后的润泽。
她担心的自然不是顾容裳的安危,而是有人敢在她的皇宫中行刺,这一点就是不可饶恕的!
“更衣,去看看。”
“是。”
“卫士,会不会是那人失败了?”同样收到风声的宫卫士心里也有些踹踹起来。
那刺杀顾容裳的侍卫的确是他派去的,想来是失败了。
不过转而想到那侍卫身上什么都没有,就算要查,也绝对不会查到他的头上。
这么一想,他就安心了。
“女皇,可要臣陪您过去看看?”他还是低估了顾容裳这个女人。
“既然你也没睡,就过去看看吧。”
“是。”
女皇赶到时,那侍卫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