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裳缓缓的睁开双眼。
入眼的是一片昏黄的暗色。
她动了动身子,居然是能动的,没有被束缚。
活动了一下手脚,确定自己没有受伤之后才缓缓坐了起来。
想要看清四周的情况,可却因为周围太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觉出身下的应该是一张木床。
身上盖着的被子带着淡淡的角皂的味道。
这……是什么地方?
她记得在悬崖上,墨峥突然抱住了她,她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可却推不开他。两人在挣扎间,她脚下一滑就往悬崖下掉了下去。
墨峥因为抱着她也连带掉了下来。
当时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像是要刺破她的耳膜。
之后……
她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还有……孩子,孩子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摸了摸身上,手抢和自保的药粉都不见了!
现在她可真的就是手无寸铁了!
“吱呀”
在她疑惑间,不远处的木门被人推开。
一抹昏黄的光亮将整间黑暗的屋子照亮。
顾容裳躺在床上撞晕,却偷偷睁开眼缝看向走进来的人。
是个男人,他一身粗布麻衣,在普通不过容颜。看起来就像是村里的农户。
他将油灯放到桌子上坐了下来,翻开桌上简陋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既然已经醒了,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是他!
顾容裳一个激灵,是墨峥!
“你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顾容裳坐起身,警惕的看着他。
“一个可以让我们过安逸生活的地方。”墨峥轻轻笑了笑,似乎心情很好。
顾容裳借着油灯昏黄的光亮打量着这件屋子。
屋子里除了一张老旧的桌子,还有两张椅子,在她的木床边还有一个衣柜,衣柜上的漆都快落尽,可见也有很多年的历史了。
“咕咕咕咕”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鸡叫声。
一下一下的……还有由远及近的狗吠。
这是……村落!
他们现在在一个村落里!
顾容裳揉了揉眉心,想要下床,坐在椅子上的墨峥突然站了起来,朝她走过来。
她身体猛然紧绷,死死的瞪着他。
“别紧张,我们今后可就是夫妻了。”墨峥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
“放开我!”
“唔!”
墨峥将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根本就等不到她吐出来!
“你给我吃的什么!”
“别害怕,这不是毒药,只是让你乖乖听话的东西。”
墨峥手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抚过,突然笑出了声。
“接下来,就让我们开心的度过平静的夫妻生活吧……”
药丸在顾容裳嘴里快速融化,她只感觉有一股药味在唇齿间扩散开来。
下一瞬,她再想要挣脱墨峥的手,却发现身上根本就使不出大力气!
能抬起手,但要说要用力的挣扎的话,根本就做不到!
该死!
不管怎么样,当下先稳住他再说!
“好,好,你说想要跟我过正常的生活,那我们是不是好缺少了些什么?”
墨峥闻言顿了顿。
“缺少了什么?”
“没错,夫妻,自然要有孩子!”
“孩子……呵,你到是惦记着。放心吧,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让他好好的活着。若不然……”
若不然,顾容裳不用像也能够猜出他想要说什么!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娘子,我们安歇吧。”
墨峥说着,将顾容裳放到床上躺平,自己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顾容裳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防备着墨峥怕他再有进一步动作。
“你放心,你相公我不喜欢来强的。当然如果你想引诱我的话……我也不介意。”
顾容裳闭上眼,将身子转到墙内。
明天一定要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才能知道她的蝴蝶是否能够循着她身上的药味找到这里。
她摸了摸耳朵上的珍珠耳坠,还好,这坠子没有掉!
……
整整三天的时间,墨战都在悬崖四周寻找顾容裳下落。
那悬崖从上面看下去,只看见一层浓浓的白雾根本就望不到底。
“爷,这里没有到悬崖下面的路。”
顾容裳留下的那只蝴蝶一直都在悬崖上面盘旋不去。
墨战站在悬崖之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爷,会不会是这只蝴蝶……”找错了方向?
“它是对的,裳儿的确是在这里消失的。”
御朝看着无喜无悲的墨战,突然有些害怕,爷不会又变成当年那个模样吧。
当年顾容裳莫名消失后,墨战起初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无喜无悲,正常得让人发憷。
可他知道,自己的主子越是这样,才越让人担忧。
“可夫人若是掉下悬崖……”话到一般,御朝不敢再往下说。
“她从这里消失,并不代表她就是从悬崖上掉了下去。”墨战的神色很笃定。
因为他没有一丝心慌,到是莫名的觉得安心。
他知道,他的裳儿没有死,甚至都没有受伤。
“水倾城已死,她背后的人肯定是按耐不住了,裳儿在他手上的可能很大。而他,不会伤他。”
御朝稍一寻思就知道墨战口中的“他”是谁。
墨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