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战面具下的眼角抽了抽,这女人真是……有够卖力!
所有人,都因为顾容裳那一声悲怆的叫喊震得忘了反应。因为那声音嘶哑中透着一股绝望的呐喊和对事实不公的愤怒。
“大家都听见了,我是被冤枉的!当初文华郡主在君山别院当着众多公子小姐的面羞辱于我,我至今都未曾与她计较。她的腿上乃是别院里的猛兽所致,又如何能够怪到我的头上?没想到你们竟因此事嫉恨于我,将我害到如斯地步!你,才是那个黑心的毒妇!”
“你,你胡说……你胡说!我当初在君山别院受伤就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指选我下到那斗兽场内,我又怎么会受伤?”在文华郡主看来,君山别院的事就是她这辈子的耻辱,而给她带来这一切耻辱的人,就是顾容裳!当初若不是这个女人指她让她下去,她又怎么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又怎么会受伤?!
文华郡主只一心想着自己不该下去,却忘记了当时顾容裳下去,一个人要面对的是好几只庞大的白虎,还无人相帮。
对于君山别院的事情,当时不少在场的公子小姐们都是记得的。那时他们都迫于墨战的施压,根本就不敢说话,在顾容裳指向文华郡主的时候,不可否认,当时他们还是庆幸的,至少要下去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在西京贵圈中,其实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只是比较上不得台面罢了。
就是有不少公子哥儿为了证实自己勇猛过人,都会跟朋友开赌局,赌自己在斗兽场能够待多久,又能搏杀多少只野兽。
如果赢了,在他们来说那还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当时顾容裳能够弄死那么多白虎,在不少公子哥儿眼里看来,她是相当的彪悍的。
所以他们也不会觉得顾容裳指文华郡主下场是一件过分的事。
“文华郡主,你不要忘了,我下场在先!当初我也是看那些公子小姐们实在害怕,想到你多少有些功夫防身,才选了你,不曾想你会受伤,更没想到你会因为这意外的受伤恨我至此!”
百姓们对君山别院那件事情不了解,这会儿听两人一说,也多少能猜出点端倪来。
原来是因为文华郡主被晋王妃指下斗兽场,结果被野兽伤了不甘心,暗恨上晋王妃了。
可人晋王妃也说了,人之前还下去了呢,也是替别的公子小姐着想这才选了文华郡主的。可文华郡主偏偏心眼小,容不得那粒沙子,所以跟寒兰公主暗中就被晋王妃给算计上了断头台,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啊!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受伤,你该死,你就是该死!”她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那么丢脸过,她恨不得将顾容裳五马分尸!
寒华郡主的怒火,看着似要失控的女儿,想要上前拉住。
“寒兰公主你爱女心切我可以理解,可是本来好好的一个孩子,却被你教导得如此恶毒,难道你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顾容裳不给她那个机会,不然她刚才的话不就白说了?
寒兰公主自诩教养极高,更是自认为文华郡主是整个贵圈中最优秀的,哪里听得顾容裳这些话。
“你敢说本宫不会教导?!”
“如果你当真是为文华郡主好,就不该这么千方百计的来暗算我,将我至于死地!你这么恶毒,就不怕老天报应到她的头上吗?”
“你,你再说,看本宫不撕烂你这张嘴,你这丑妇该死,就是该死,刽子手,砍了她,本宫说砍了她!”
寒兰公主情绪激动的想要上前,却被丫鬟拦下。
顾容裳冷笑一声,视线见缓缓的落到了躲在顾庞德身后的古氏身上。
“你本来就该说,你自诩是贵妇之首,你回身看看左相夫人,她将嫣侧妃教导得多好,贤良淑德,还娇媚动人,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因为你就是个毒妇!”顾容裳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句一字的都砸进了寒兰公主的心里,她最恨有人比过她。
她转头看向低着头的古氏,突然笑出了声。“哈哈哈,她也配跟本宫比?不过是你个甘愿给人为妾的下贱东西,若她真那么好,你今天也不会跪在这里了!”
古氏在被顾容裳点到名时就已经慌得双手微微发抖了。她还以为顾容裳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寒兰公主的身上,所以尽量让自己不被人看见。
可没想到这丑贱人居然说到了她!更是激起的寒兰公主那好胜心,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她慌乱的跪下给寒兰公主磕头。“公主千万不要听那罪妇胡乱说,臣妇哪里能够给公主比较,她不过是想要将公主的怒火引到臣妇的身上罢了。还请公主明鉴。”
顾容裳的话就像是连珠炮似的,根本就停不下来,太后在一旁叫了多次,可因为声音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只能在椅子上干瞪眼。
这会儿看寒兰公主等人的表现,真是气得直翻白眼!
一群蠢货,蠢货!三言两语就让顾容裳把话套了个七七八八!
“夫人,你为何如此慌张,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难道她还敢将你如何不成?!”
“你,你不要再说了,给,给我闭嘴!”古氏被气得声音都抖了。她暗中给寒兰公主提供消息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不然她就完了!
“你们,你们都给,都给哀家闭嘴!”太后失控大吼一声,所有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你,你们给哀家退下!”太后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