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议会厅里出来后,满头怒火的沈琴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想起之前在议会厅里和沈静彪的争执,不由苦笑了一声。
刚好云纹青从后面追了上来,她便和云纹青往沈家镇西侧荒郊外走去,在那里一片竹林,在竹林之中有一座小茅屋,当年她还小的时候,她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她经常在那里玩耍。
但后来她的母亲出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小茅屋了。
这一次恰逢其会,她忽然特别想去看看。
可是当她在竹林里漫步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喧闹的声音,吵得她不由皱眉。
因为对方声称这件事情关乎云可心和胡宁,所以她再不爽,也还是赶了回去。
只不过刚到家,就看到三长老的那一家子女人气势汹汹地等在了门口,而云可心夫妻两个并不在。
瞧见沈琴的时候,三长老的老婆,一个满脸都是褶子的老太太,立马高声叫道:“琴侄女!你那个女儿可真是不像话!居然敢欺负我们家子晴丫头!你让她出来给我们子晴丫头道歉!”
“哦?”
沈琴挑眉,看向躲在老太太身后的沈子晴,见着小姑娘满脸的怯意,眼底还有泪水在打转,看上去似乎受了委屈。
不过沈琴对她的女儿云可心可是非常了解的,从来不是那种会惹事的,要真是弄哭了这小姑娘,怕也是这个小姑娘主动招惹的!
“三叔母,不如你先告诉我,我家可心如何欺负你家的子晴了?”
沈琴站在自家门口双手环抱,并没有将这一家子请进家门的打算。
三长老虽然是个难得的聪明人,一身的医术也是绝顶,和她一家子的关系也不错,但是不代表她对三长老家里的其他人就没有任何的意见。
比如她眼前这位满脸褶子的老太太,她虽然是三长老的老婆,但是一向混不吝,最是欺软怕硬,是个典型窝里横的家伙。
还有这老太太身后搂着沈子晴的中年妇女,看上去有五十多岁,面容刻薄,看上去就是个不好相与的主,而她就是三长老的二儿媳妇。
不过沈琴不打算将老太太这几个人迎进家门,老太太可没有打算就在站在这门口说话。
她倒不是害怕丢人,但是嫌弃站着说话累腰腿。
“我说琴丫头,虽然你嫁了人就不算是咱们沈家人了,但是这礼数不会也丢了吧?我们这一家子都站在门口,你也不知道把我们请进去倒杯茶喝两口?”
老太太见沈琴一副就在门口解决事情的架势,顿时不满地嚷嚷道:“哎哟哟,我的这个老腰啊,可不能久站着啊!刚刚都站了半个多小时了,这腰都快断了!哎哟哟!”
闻言,沈琴嗤笑了一声。
瞧他们这架势,最多过来了几分钟,还说什么半个多小时,无非就是想要逼着她请他们进屋罢了。
也好,她倒是要看看,这老太太要搞什么花招!
“既然这样,你们就进来坐坐吧。”
一边说着,沈琴就开了家门,将老太太一家子迎了进去。
这是当年沈琴的母亲出事后,沈琴死活不愿意住在主宅里时,沈静彪特地为沈琴建造的一个小别院。
大门进去之后就是一个院子,之后才是房屋。
沈琴开了门让老太太他们进了大门之后,却不着急走了。
“这院子里就有椅子,我们坐过去吧。”
“你居然不请我们进屋坐!”老太太瞬间瞪大了眼睛,指着沈琴的手指微微哆嗦着。
沈琴一把打掉了老太太的手,径直往一旁的庭院桌椅走去,“爱坐不坐!要是不愿意在这院子里说话,那就请走吧!我也不想听你们说什么废话!”
老太太瞧见沈琴这幅无所谓的模样,气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她倒是想要转头就走,可是一旁小孙女拽着她的手,看着她的双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渴盼和祈求,老太太一咬牙,就往沈琴方向走去。
心里头还在冷哼道:“你现在这么对我,待会儿有求我的时候!”
老太太哼哼唧唧地坐在了沈琴的对面,然后端着架子说道:“我的子晴丫头看上了胡宁,可是你家云可心死活霸占着,还害的我家死老头要关子晴丫头的禁闭,这可不就是欺负我家子晴丫头?所以我今天过来就是来讨个说法,有你家云可心这么欺负人的么?你让云可心最好识趣儿点,把胡宁给让出来,我好让子晴丫头和胡宁结婚……”
老太太一屁股坐下来,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
起初沈琴并没有在意老太太在说什么,但很快,沈琴的脸色就变了,看向老太太和她身后的沈子晴的目光犹如一把把沾了毒的刀子!
老太太“久经风霜”,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着。
但是沈子晴到底年纪轻,在沈琴的目光中很快败下阵来,整个人都缩在在了老太太的怀中。
老太太察觉到沈子晴在她的怀中瑟瑟发抖,顿时不满地瞪向了沈琴,“你这是什么意思!连你也想要欺负我家子晴丫头?我告诉你!想要欺负子晴丫头,也要看我答应不答应!”
“我算是看明白了。”听了老太太的那一番话,沈琴本来是极为生气的,可是她很快嗤笑了一声,指着老太太怀中的沈子晴说道:“她看中了我的女婿,想要挖墙脚,不过没成功。所以你们这一家子老小就都出马了。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们,谁给你们这么厚的脸皮来和我说这些话?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