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陌生人,秋若萱立刻表现成像惊的小白兔,缩在舒夜身后,怯生生的看着薛容:“夜哥哥,他是谁啊?”
“他是神医薛容,我的朋友。”舒夜解释道。
“哦……”秋若萱这才大起胆子来,好奇的打量着薛容。
薛容也打量着她,这一路上他都悄悄跟着他们,对秋若萱的情况也有个大概。未央会请他来,必定是发现秋若萱有蹊跷。
两人互相打量着,气氛有些古怪,舒夜道:“薛容,要不要先诊脉?”
“也好。”薛容晗首,轻按上秋若萱的脉门,稍贯,两道好看的眉便拧了起来,“这脉象……”
“如何?”舒夜急忙追问。
“很乱。”薛容松了手,凝视着秋若萱。
他是清绝出尘的少年神医,气质高华,就那样静静的注视,已经让秋若萱有些承受不哥,他一直看着我……”
“没事,他是来为你看病的。”舒夜温柔的安抚着,秋若萱趁势缩在他怀里。
薛容冷眼看着这一幕,薄唇微抿。
正僵持着,冷风来请示:“王爷,王妃说她不舒服,要请薛公子过去看看。”
她不舒服?她活蹦乱跳得好得很!
舒夜暗暗磨牙:“告诉她,本王还有些要和薛神医说,让她慢慢等!”他刻意突出慢慢二字。
“可是王妃说她晕车晕得很难受!”冷风又道。
“晕车?”舒夜眼一抽,坐了一路她怎么不晕,薛容一来她就晕了!
“是,王妃是这样说的。”冷风抹抹额上的冷汗。
这两口子闹别扭,拿他们受罪!
不等舒夜吭声,薛容已经起身:“我去看看。”
秋若萱紧粘着舒夜,他也走不开,只好隐忍下去。早前以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常来常往也没什么,但如今他们没血缘关系了!薛容一向清冷孤傲,如今却对她上心……他心里闷闷的难受极了,看看怀里的秋若萱,更加烦燥。
后面的马车上,马车中间的小几上摆满了水果、点心,花未央正悠闲的吃着桃子。这些都是冷风为她买来的,全队独一分!嘿嘿,有钱就是好!
薛容掀帘进来看到就是这一幕,哭笑不得:“不是晕车么?”
“不这样他能放你回来吗?”花未央哼哼,眉里眼梢都是对舒夜的嫌弃,“来来,坐!”
薛容坐下来,看着木几上的吃食,忽然扬眉:“这季节的桃子还是酸的吧?”
“没有啊,又脆又甜,不过你一说倒还真有点儿酸味。恩,七分甜三分酸,味道刚刚好!你也尝一个!”花未央塞给他一个绿色的桃子。
薛容默默的咬了一口,眉心抽了抽,又放下,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
“那个秋若萱的怎么样?”她一边吃一边问。
“脉象很乱。”薛容说,“我从没见过这么乱的脉象,即使是真疯也不至于这样,可她怎会……有点儿药物导致的样子。”
“药物?”花未央睁大了眼睛,“你也怀疑她是装疯?”
“恩。”薛容点点头,微笑,“你也这样怀疑,才找我来,是吗?”
“恩。”提起此事,花未央无趣的扔下啃了一半的桃子,靠在软枕上,“我这样怀疑她,你会不会觉得我坏透了?”
“不会。”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她的遭遇。要知道了,你就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了。”花未央郁闷的说。
“我知道,不就是时寒夜吗?”
“啊,你知道?”
薛容不好意思的微红了脸:“这一路上我都跟着你……”
花未央怔了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薛容的脸更红了,不自在的垂下眼睑不敢看她,心跳加速。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赶他走……
正忐忑不安间,她忽然扑过来抱住他:“薛容,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属于她的淡淡清香飘入鼻中,薛容一愣,目光暗淡了下去,任她抱着。
好兄弟……他只能是她的好兄弟吗?
好一会儿,她才松开他,摆出长姐的架势来训他:“跟着我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不是让你回神谷去好好当你的神医的吗?跟着瞎跑什么?”
薛容心里微暖,收起心伤,微笑道:“不跟着你你才危险,别说路上出什么意外了,光是秋若萱就够你头疼的了。你不觉得我出现得刚刚好吗?”顿了顿,他看着她郁闷的脸又道,“我看她那粘人劲,舒夜能把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若再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你就要多一个侧妃妹妹了。”
“其实我担心的也是这个……”被说中心事,花未央整个人都变得闷闷的,“而且我还发现一件更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自从秋若萱疯了以后,来暗杀我们的人好像减少了。”这才是花未央最担心的地方。秋若萱在幽冥宫待了那么长时间才获救,倘若被用了药或者洗了脑,那舒夜岂不危险?
薛容闻言一悚,挺直了背脊:“漓川城是有奇门相护,少一些暗杀也是正常的。你们不是在江上被袭船了吗?”
“那是我自编自演的戏,目的是为了麻痹敌人。最奇怪的是这灵秀山。灵秀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竟然没有敌人在等我们,你说这奇不奇怪?”
“有道理。过了灵秀山便到了青州,青州城主是个义士,绝不允许有人在自己地盘上犯事,舒荛怎么会错过灵秀山这个好机会?”薛容皱着眉,也觉得很奇怪,便到底奇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在京城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