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芷的关系,丝萝不敢再冒然入侵,神医谷又重归宁静。龙小妹的胎来得正是时候,薛容喜不胜喜,成天就忙着照顾谷中的两位孕妇。
不久,就在全天下都以为舒夜已死的时候,舒夜以君王之姿,绝对的霸气驾临徐州。坚守徐州的主帅是何将军,当即率了全军及全城民姓跪迎天子。
“皇上,您可算来了!老臣无能,丢了幽云燕三州,请皇上治罪!”
“何爱卿,辛苦你了,是朕的疏忽才让贼人有机可趁,朕此番秘密前来便是为了收复幽云燕三州!”舒夜一身明黄的龙袍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君主霸气尽显,威慑四方。
一时间,全城哗动,呼声震天下。
徐州之外便是刚刚被大昱占领的幽、云、燕三州。天子大驾光临,并扬言要御驾亲征收复失落的江山,一时间,军心大震,民心大震!
“皇上没死,皇上是去御驾亲征了!”
“大昀有救了!”
……
百姓们争相传讼,举国上下无不欢庆。整个大昀都像被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
在徐州休整了两天,舒夜便制定了新的战略计划,第三天就亲自带兵出城迎战,并以破竹之势连胜大昱三战,收复幽云燕三州指日可待。
江湖第一大派奇门高调加入保护国家的战斗,有西门翊带头,不少江湖门派都倒向朝廷,为护家国不遗余力。大昀以绝对的强势开始了反击。
消息传开的时候,花靖丰正在和夏临渊商讨战略大计,听到这样的消息,都傻眼了。
“舒夜没死?这,这怎么可能?”花靖丰惊讶的站起来,连带手中的茶杯都打翻了,温热的桌水在棋桌上流泄开来,淹了大半“江山”,滴滴嗒嗒的往桌下滴。
夏临渊不悦的拧起眉。
不等夏临渊发话,坐在另一边的云未央已经愤怒了问:“花臣相,你不是说你亲眼看到他被雪给埋了吗?你不是说那雪堆得跟山一样吗?”
花靖丰腿一屈跪了下去:“请帝姬恕罪,请夏皇恕罪,臣真的是亲眼看到的啊!这不知道他怎么又活了……”
“朕早告诉过你,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为什么不确定就把人给撤了!”夏临渊一拍桌子站起来,在殿中暴走。
舒夜回来了,就等于拉长了战线!打战是需要民脂民膏的!他帮助惜月帝姬光复大梁就惹得朝上一干文臣不乐意,若不能速战速决,有他头痛的时候!
“对不起……”花靖丰肠子都悔青了。其实当时他也想一直守着的,但听说帝姬已经回宫就忍不住跑回来了。没想到留下那几个人会被人暗杀了,愣是一点儿消息都没传回来!
“现在说这个有用吗?”云未央也很生气,“花臣相,不是本宫说你,你是大梁的老人了,这些年经历的风雨也够多了,这次为什么疏忽大意?早在奇门的人介入的时候你就该想到后果!”
“是是,臣知错……”花靖丰无言以对。这回犯的可是致命性的错误!他用力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恨自己没在雪域多守几天。
夏临渊和云未央面面相视,云未央问:“皇兄,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打!楚云羡刚刚继位,若失了幽云燕三州就是自己毁自己的声望,他一定会和舒夜死磕到底的。舒夜没有分身术,我们要在他来之前拿下子规城!”
与此同时,洛城的舒荛已经在准备南下的行装了,听到这消息只差没晕过去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王爷,千真万确,皇上这会儿就在徐州作战呢,而且势如破竹,这大昱都快顶不住了!还有大夏那边,谁也没料到舒夜还会这样反击,这会都手忙脚乱呢!”
这样都没让他死在雪域,真是没天理啊!
舒荛用力握紧了拳头,恨得牙都要咬碎了。舒夜活着,那他还怎么回朝?
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跟见不得光的泡沫,太阳一晒就什么也没有了。
“王爷,丝萝宫主已经南下,您与她的承诺怎么办?”
“能怎么办?本王现在要有所动作就是意图叛逆!”舒荛用力敲击着桌面,恨得咬牙切齿。但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舒夜再度崛起吗?他做不到!
书房里的空气压抑得厉害,思虑良久,他抬起眼眸,寒光闪闪:“来人,拟奏折,本王要荐刘紫陌去青城迎战!”
“王爷,您这是要帮皇上吗?”
“帮他?怎么可能?本王是要拉他的后腿!”
************
每天都在行军作战,舒夜的生活好像只剩下打战争、回复京中送来的奏折,忙得不可开交,没日没夜。他甚至连花未央的魂魄都不再提起。
作为皇上的高极宠物,花未央在徐州的待遇嘎嘎滴,与舒夜同室而居,同卧同眠,日子倒也过得平静。
他已经忘了皇后了吗?
私下里,卫风等人也悄悄讨论过这事。可是夜深人静时,他总会起身,独自坐在月辉下吹奏一首曲子。那是花未央两年前花未央死而复生时,他曾为她吹过的曲子。月亮的月辉下,总能看到一只雪狐静静的趴在他脚边,听曲听得落泪……
相思刻骨,他那样痛,她却无法安慰他。其实她,就在他身边啊!
好几次,花未央都差点儿忍不住要告诉他真相了。可是,大昀民心才刚刚安定下来,若皇后是狐妖的流言传出去,以古人的迷信怕是会威逼舒夜把她给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