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舒城孤身一人站在站在树梢上,看着远处的洛城,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
一边是他的父王,一边是大昀;一边是孝,一边是忠,他站在分水领,左右为难。不知道要帮谁,便只看着吧!
子时刚过,洛城的上空忽然升起火焰,紧接着便的巡逻兵惊慌的叫声:“走水了,走水了!粮仓走水了!”
整座洛城都醒了过来,无数士兵提着水桶去粮仓灭火。
洛城取胜完全是靠阴兵相助,但城中的百姓、士兵们是需要吃饭的!这了应付这种战争,舒荛储备了多年粮草,奈何地方小只能全放在洛城,若不能灭了火,不出七天整座洛城就得闹饥荒。
舒荛也被惊醒了,披衣赶出来喝问:“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走水?”
“王,王爷,有奸细潜进来了!”
“奸细?”舒荛脸色大变,环视四周,“抓到了吗?”
“没有,奸细武功太高,而且是一批的,如今大家又忙着救火……”
“混帐!火要救奸细也要抓!”舒荛怒喝,“还不去救火!”
“是!”
“其他人跟本王上城楼,务必守好城门,大军准备!”
“是!”
舒荛急匆匆的往城楼上赶。站得高望得远,从城楼上可以俯视到整个洛城的情问。
灯火通明的洛城到处都是忙于救火的士兵、百姓。但是粮仓的火还是越烧越大,那火势渐渐随着夜风扑向民房之势。整座城都沸腾了,陷入慌乱之中。
不好!
舒荛暗咒一声,对贺兰钧道:“师父,城里有奸细,舒夜恐会趁机攻城!”
“怕什么?用阴兵!”贺兰钧冷笑,“有鬼玺在他们进不了洛城,但是!奸细就很麻烦了。”
“我知道。”舒荛点点头,面色已然阴沉的像要滴水,他缓缓眯起眼,脸上泛起嗜血的笑意,“既然她喜欢进来,就留下来好了!”
他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看着他的城池:最先的慌知已经慢慢消退,现在似乎变得很有条理了。东、南、西、北、中!奸细这是想在他的城中布阵压阵阴兵!休想!
他猛的城墙上跃出去,急速掠往他的王府。
洛王府,花未央已经顺利抵达,正在寻找洛王府的极阳之位。
这些年为了寻找打开南海碧落岛结界的办法,她学了不少布阵之术。洛城是以阴兵制胜,她只要找出洛城东南西北中的五个极阳之位布下灭鬼阵便能压制舒荛的鬼玺之力,大昀军队的胜算会大很多。
可是,她在洛王府的屋檐上来往的走动,不断变化着位置,却还是没有找出洛王府的极阳之位。整个洛王府的上空都悬浮着一股黑色的鬼气,根本看不到极阳之位呀!
“主子,东南西北四处已经布置妥当!”清月低声道,语气里掩不住的焦急。
烧粮草是调虎离山之计,布灭鬼阵才是主要目的。但为什么他们都找不到洛王府的极阳之位?
“舒荛一定是用什么障眼法把极阳之位给隐藏起来了。”花未央低声说,找了近半个时辰都没有找到,她也开始着急,“会是什么方法呢?”
她苦苦的思索,不时抬头看看星空。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舒荛很快就会回洛王府来坐阵,她必须加快速度!
“母后真笨,在那里啦!”
忽然,一个甜甜的声音传来,音量虽然不高,但花未央听得一清二楚。她惊悚的回头,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欢欢?”
身后三丈外的屋檐上赦然站着舒愉和龙安安这对姐妹花。此时舒愉正指着洛王府花园一座不起眼的假山道。
震惊过后,花未央黑了脸,低吼:“你们怎么会这里?”
“母后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舒愉嘻嘻一笑,催促道,“快点儿啦,不然来不及了!”
花未央瞪了女儿一眼,飞身下去。才接近假山便闻得一股腐败的腥臭味,她干呕了两声。
这座假山里全是腐尸,阴气重重掩盖了阳气,怪不得她找不出来。
“主子,让我们来!”
冷风和夜风飞下来,两人一起运力,整座假山生生被他们用内力给推出一丈外。腐肉重重的地面露出来,虽有城门腐肉遗留,但这块地面却是干燥的!
“就是这里了!”花未央大喜,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石葫芦放下去。刹那间,黑色的石葫芦光芒大作,紧接着,洛城的东、南、西、北四个位置也有光芒升起,地动山摇,光芒相连,形成一颗绚烂的五角形,那光芒从地面一直往高空上升,照亮半个夜空。
成了!
舒愉鼓掌:“母后真棒!”
“你以为这样就能破了本王的鬼玺吗?”花未央还来不及撤退,舒荛阴冷的声音便破空而来,他的身边跟随着无数阴兵,全都张牙舞爪的扑向花未央和她刚刚布成的阵法。而她刚刚布下的五星阵的光芒也开始变弱。
“你的阵法是能克制鬼玺,但还是太嫩了点儿!”舒荛冷笑,“花未央,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当初的老样子?”
她还保持着十年前的模样,年轻漂亮。而他却已经苍老了,鬓生华发,脸布沟渠。苦练鬼玺已经让他提前苍老。这个女人本该是他的,这天下也本该是他的!
心里涌起阵阵恨意,舒荛的脸色慢慢变成了青白色,眼睛翻白,双唇翻紫,一个小小的玉玺自他头顶飞出来,盘旋在他的头顶,他喃喃的动了动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