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切都在悄然间改变。从那场藏的大火开始,她的人生就是在父亲的算计之下。
“孩子算什么?成神才是本祭司毕生所愿!”现在愿望一下子被打破,他都还没有缓过神来。他所追求的是永生,强大!可惜,实现不了了。
“那您就继续做您的成神之梦吧!”月弥夫人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看月炎。
转身对月季交代了几句,她也跟着进了寒冰洞。月季是从小在海天一色长大,又是月家唯一的继承人,父亲不会对他怎么样。以后的日子还长,只能靠这个小弟一个人去摸索了。
月季望着月弥走进寒冰洞,又看了一眼父亲,转身离去。大姐说的对,他应该长大了。
寒冰洞里,临晚镜躺在寒玉床上,面白如纸,景王坐在一侧守着她,如同守着一件绝世珍宝。女皇陛下坐在一旁不知道该干什么,天意蹲在她脚边继续玩儿自己的头发。
见月弥夫人进来,云破月为她让了个位置:“伯母,您没事吧?”
云破月是个细心之人,自然知道,月弥夫人才刚刚醒,身子本来就虚弱。方才在冰天雪地里站了那么久,身子肯定是受不住的。
“我还好,女皇身边的人为我调养得不错。”嗯,准确地说,那两位是女皇的什么人,月弥也说不上来。
这位西月女皇身份尊贵,那两只狐狸是雪上上的灵物,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她,就说明了一切。
“那就好。”如果她再出什么岔子,阿照就更加自责了。
“阿照的情况如何?”月弥夫人虽然偏疼小女儿,对大儿子却也非常关心。儿女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何能不疼?
“他被送到雪山之巅去了。那两兄弟医术了得,可以帮他疗伤。”云破月解释道。
临晚照看着挺好,其实内伤也很重,月漫那个女人,真的是丧心病狂。明明知道当年错不在月弥夫人,她依旧下得了手。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才是月弥夫人觉得神奇的地方。海天一色,外人是几乎进不来的。就算有人误打误撞踏上了海天一色,也只会沦落个被抹杀的下场。
“因缘际会,纯属幸运。”云破月也说不出来他们怎么来到这里的,只是根据柳先生的判断,不知不觉就到了海天一色。
“你伯父在燕都可好?”醒来这么久,月弥夫人还是第一次问及临鼎天的情况。
当年她离开是迫不得已,完全没有想到过,临鼎天会不相信他母亲制造出来的假死。易得千金宝,难觅有情郎。
月弥夫人觉得自己一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临鼎天,然后,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即便分别这么多年,夫妻俩的感情始终都没变过。
“伯父很好,只是,这么多年,他一直坚持不懈地找您。不管失望多少次,始终没有放弃。”唯一的不好,便是想她吧?
像他爹娘那样的生死不离很难得,却未免太过残忍。娘亲为了爹爹而去,留下他和小妹二人自己长大。而临伯父则是选择一个人带大儿女,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始终不放弃。在妻子走后,女儿成了他唯一的寄托,把女儿宠上了天。
好在,镜儿这丫头并未被宠坏。
“时隔十六年,我们夫妻二人终于可以团聚了。”月弥夫人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只让人觉得春暖花开。
她不问他这十几年有没有别的女人,只因为相信。他也不管她这十六里经历了什么,只盼着她能早归。
这样的感情,何尝不是羡煞了旁人?
燕都城里,有人盼着他们归来。
看着寒玉床上的女儿,月弥夫人眼底都是暖意。月漫说得没错,姐妹之间这一场争斗,她输的彻底。因为,自己从未失去。自己拥有心意相通的丈夫,一双优秀的儿女,什么都不缺。而月漫却是,一无所有。
寒玉床上,临晚镜从最开始的安静,到后来额头冒出了冷汗,一直不停地冒着冷汗。
她在寒玉床上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景王在一旁看了干着急。
“岳母大人,您过来看看,镜儿这是怎么了?”终于沉不住气了,景王还是没能一个人霸占自家小妻子到底,眼看着情况不受控制,他朝月弥夫人喊道。
“怎么了?”月弥夫人当即走过去,云破月也紧随其后。
“你看镜儿好像发热了。”景王指着临晚镜额头冒出的冷汗,一边摸索着手帕,要替她擦汗。
“你让一下。”被人再次挡着,月弥夫人是真心觉得女儿被人抢了。
说是让她过来看,不让她近身又是怎么回事?不让她靠近自家女儿,她要怎么看?
景王也是后知后觉,站到了一边儿,专心为临晚镜擦着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
月弥夫人再次替女儿把脉,面色却比上一次要凝重许多。
“伯母,镜儿的身体?”云破月在一旁看着也是干着急,刚刚不是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一下子又发热了?
“镜儿的脉象紊乱,但是,很有问题。”月弥夫人不敢直接下判断,而是扭头看向悠闲的西月冰颜,女皇见多识广,似乎也会把脉,要不,让她也来替镜儿把个脉?
似乎是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