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慎抿了抿嘴角,看出她的万分不情愿,眸光沉了沉:“就这么不希望我在这里?”
“是!”
她答的毫无犹豫。
她答的这样快,一点迟疑也没有,容承慎心里闪过一丝,按着卧室门的手放下来,他看了她一眼,拉开门出去:“你好好体息。”
意思是要走?
刚才还死乞白赖要在这里睡,转眼就要走,这巨大的反差让乔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看着他渐渐要离开了。
“等等。”
她立刻开口叫住他。
容承慎回头,心里稍稍的一暖,心想她还是舍不得他的,嘴角的弧度往上弯了弯:“什么事?”
突然笑的这么开心做什么?
乔沫皱眉,嘴里说道:“上次在医院里我聪明反被聪明误,叫安心拿自已的头发去和乔慕验dna,结果出来让我大受打击。”
她叫住他就是要说这个?!
容总的心啊,一下子又跌到了谷底。
“我白天给薇薇打了个电话,问她安心在病房里等我的时候,有没有做过别的什么事,薇薇说她上了一次洗手间。”
容承慎眯眸:“你什么意思?”
乔沫如实说:“那段时间我的日常洗漱都在那个小小的浴室里进行,她要是想弄到我的头发,很简单。”
这是乔沫的猜测,可她却十分相信这份猜测,不然不可能安心的dna和乔慕的吻合。
她说完之后,容承慎站在原地没了声音,门外光影暗淡,他一张脸隐在黑暗里,瞧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可他的沉默却让乔沫心惊,看他这副样子,好像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也是,他跟安心认识了这么多年,又相爱了那么多年,他肯定不能接受安心的一些做法。
乔沫觉得累,关上门前说:“我就那么一说,你要是不信,也别往心里去。”
然后她就关上了门。
靠在门背等了一会儿,门外什么动静也没有,没过一会儿,传来离开的脚步声,乔沫嗤笑一声,反锁上门去睡觉。
一夜无梦到天亮,乔沫醒过来的时候一时有些恍惚,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这是哪里,她听着门外有动静,起身去开门,容言和乔慕两个人小家伙坐在门前小声的说着话。
看到她出来,乔慕站起来,拍拍屁股上更本不存在的灰:“妈妈,你醒了。”
乔沫点了点头,让两个孩子进门,“你们玩一会儿,我洗完脸就下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
容言被乔慕调教的越发好了,搁平时他哪里会这么乖乖的坐在门口等别人醒啊,一定是早就拍着门大喊大叫了。
果然跟什么人学什么人。
乔沫惆怅,如果容言还继续跟着容承慎生活,以后得养成什么样的混性子?
她担心起来。
所以做起饭的时候心思就有些飘忽,做好最后一道汤的时候,碗太重,手不知怎么的一颤,大碗倾斜,半碗滚烫的汤全撒在了她手腕上。
乔沫吃痛,惊呼一声,立刻放下碗,把手腕放在水龙头底下冲起来。
动静把所有人都引到了厨房,世妍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乔沫回头看到她跟孩子们都来了,笑:“没事,不小心烫了一下。嗯,你有烫伤药吗?”
“有的吧,我去找找。”阮世妍很快跑开了。
两个孩子靠在门边,小心翼翼看着乔沫,看乔沫脸上很痛的样子,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像是吓到了。
乔沫把手搁在凉水下面冲,对他们说:“我没事,不要担心,一点也不疼。”
“骗人。”容言小声的嘟哝了一句,“被水烫到了很痛的。”
乔沫一愣。
“我小时候就被烫过,疼了我好几天。”容言又说了一句,所以他想啊,乔慕妈妈肯定都疼死了,只是忍着没有哭出来。
乔沫一听这话,心疼的不行:“谁让你烫着的?”
“我爸爸吧,我也记的不是很清楚了。”
乔沫抿了抿嘴角,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抹烫伤膏的时候,阮世开看着她手腕处红红的一片,急的眼眶都红了:“这得多疼啊。”
“没事。”乔沫看她那个样子,好笑,“是我烫着了,又不是你,你哭什么嘛。”
“我心疼啊。”阮世妍恨恨道,“姓容的人呢,这个时候他偏偏又不在。”
容承慎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现在应该是肯定乔沫不会偷偷走了,所以才放心大胆的离开。
中午时分,外面有引擎声音响起,没过一会儿,容承慎从外面进来,看到他们正在吃饭,径直来到椅子边坐下,看了一眼餐桌,挑眉看向乔沫:“你做的?”
乔沫吃了一口饭:“不是,我哪儿有这么好的手艺。”
满满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五星级专业厨师水准才做的出来。
容承慎‘嗯’了一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
“妈妈我要吃芹菜。”菜离的远,乔慕够不着。
乔沫给他夹。
容言也凑热闹:“我要吃肉。”
乔沫笑了笑,也给他夹。
容承慎看了她一眼,“我要吃鱼。”
乔沫狠狠白了他一眼,他手长脚长的,还够不着鱼!指使她惯了是吧,见不得她安稳。
阮世妍捂着嘴巴偷偷的笑。
乔沫最后被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故意板着脸:“吃饭!”
容言小朋友被伺候的舒服了,索性连筷子也懒得拿了,“乔慕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