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真正放手,是她一叫你,你就会跑到她身边,还因为怕刺激到她,担心她,而一直对她温柔以待。”
他的温柔她只想一个人占有,而不是把他的心分成两半,一份留在她这里,另一份放在安心那里。
如果是这样,她情愿不要这份温柔,和他的心。
容承慎皱眉,用力抿紧嘴角,这些在他心里更本都不是事,在她心里却无限放大,到底是他做的太过份,还是她大惊小怪。
……
晚上八点,容承慎还是没有回来,乔沫看了看时间,哭笑一声扯扯嘴角,白天跟他在偏厅说了那些话后,他就沉默下来,一句话也没有。
之后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都没有跟她说过一个字。
后来不知道谁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接了就走了,一直到现在。
安心?
她又是哪里不舒服,所以给他打了电话,他又一次去她身边了吗?
洗完澡的乔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第一次认真仔细的思考起他们的未来,她以为经历了上次的车祸事情后,她开看了一切,就算他对安心好一些,她也是能接受的。
可是后来她发现,不能,心里会有顾忌,会有不满,会有小情绪,会有猜疑。
她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跟安心单独在一起。
既然抓不住,那就扬手松开。
或许两个人真的没有缘分,此生注定不会在一起。
酒吧。
“哥,你少喝点。”
霍泽打电话叫他出来只是想拉出来散散心,更本没有想过他会同意,但是没有想到,他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二话不说就出来了,然后一直喝酒喝到现在。
到底是他在散心,还是自己在散?
眼看着他又拿起一瓶酒仰头就要灌,霍泽立马拦了下来:“在喝下去今天得醉死在这里,我今天也喝了酒,我先说了,我不能送你回去的。”
容承慎没有理他,只是冷着眼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松手。
平时霍泽早就被他这种表情给唬住了,今天却不愿意撒手,“是我叫你出来的,就要对你负责。”
容承慎皱眉,用力抽了向下,还是没有抽霍泽手里的久瓶,他松开手不在坚持,索性不喝了。
整个人往沙发后靠去,宽大的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他抬手覆盖在眉心上。
唱完歌的裴颢放下话筒走过来,用胳膊撞了撞霍泽:“他怎么了?”
霍泽摇头,“一来就喝酒,啥话也不说,估计是有心事。”
“男人喝酒无非就是为情,还能有什么心事。”
“为情?为谁的情,安心的,还是乔沫的?”
裴颢在一边坐下,伸手想要去喝酒,霍泽拦了下来,“你别喝了,我哥醉成这个样子,估计等一下需要你送他回去。”
裴颢想想也是,就把手缩了回来。
“估计不是安心的。”
“啥?”
霍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哥跟乔沫吵架了,所以出来喝闷酒?”
“嗯,差不离吧,这么些年,你见过他这样吗?就连当年安心去世的时候,他知道消息也没有这样过吧?”
霍泽眯着眼睛想了一想,好像是,当年安心去世,他一滴酒都没有沾过,只是把自己投入到工作里去,成天成天的忙,容氏也在那几年里从一头幼狮突飞猛进的成为一头傲视群雄的狮子。
裴颢踢了踢容承慎,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拿开,容承慎的头靠在沙发上,没有起身,淡淡的斜睨了他一眼:“说!”
“你有什么不舒心的事说出来我们可以给你开导开导,否则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也想不出法子,那更加的难受。”
虽然醉了,可容承慎头脑很清楚,“想打听我的隐私你就直说。”
裴颢:“……”
真跟个千年老狐狸似的。
耸了耸肩,以为这事应该是成不了,裴颢也不打扰他,想要继续在回去嚎两嗓子,这个时候容承慎却突然开了口:“怎么去哄一个生气的女人开心?”
刚起身,一听到这话,裴颢立刻坐了下来:“买花,买衣服,反正就是种买买买,把钱砸过去,对方一定会高兴。”
容承慎面无表情看着他,“这招对乔沫也有效?”
裴颢一副‘我果然没有猜错’的表情,“当然,我刚才说的那些,只限于一般的普通情侣,你跟乔沫关系不一样,连儿子都有了,这些对她估计就没有效果了。但是……”
说到这里,裴昊故意停了一下,在容承慎快要失去耐心的眼神里,他又重新说:“但是她也是个女人啊,对这些肯定都是有好感的,所以送一些,加上你承心的道歉,一定会有用。”
容承慎眸子深了深,真的有用?他怕到时候乔沫会将他送的东西给扔出去。
“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怎么惹她生气,需要这么烦闷?”裴颢指指茶几上的空瓶子,“你这喝了不少,胃受得了吗?”
“没事。”容承慎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裴颢知道他有胃病的事,还是有些担心的。
“裴颢,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容承慎一直以为都跟一个钢铁侠一样,从来不会求人,现在突然开口向裴颢‘求救’,裴颢如何不严正以待,几乎是立刻,他坐直了身体,道:“你说。”
迟疑片刻后,容承慎才开口说:“我是不是对安心太好了?”
裴颢错愕的眨了眨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