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早就吓傻了,连连求饶:“没有没有,我没有碰她,她说她怀孕了,我只打了她两下她就摔倒了,那血……那血是她自己流产了,不关我的事,啊——”
陆嘉良一脚狠狠踹了过去,脸色阴沉的吓人,他还要动手,秦炎之将他拦下来:“送她去医院,这里我来善后。”
陆嘉良抱着脸色惨白,晕过去的乔沫走了。
秦炎之朝黄忠走过去,电话里随后传来一声一声惨叫……
“容……容总?”
老于忐忑的开口,容承慎样子太吓人,双目赤红,面上似罩了一层寒霜,薄唇紧抿如一把锋利的刀刃。
乔沫做了个梦,先是梦到了容承慎,梦里她溺水,容承慎冷眼看着她,也不伸手救她,她破口大骂,一张嘴,就有源源不断的水进入她嘴里,夺走她全部的呼吸,立刻将她呛醒。
一睁开眼,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唇贴着唇。
哪里来的浪荡子,趁她睡觉吃她豆腐!
乔沫扬手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手在半空中被人截住,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声带着笑意,传进她耳膜:“医生说要你好好休息,怎么一睁开眼就要动手打人?”
这个声音……?
乔沫像是被人点了定身穴,一动不动僵立在原地。
陆嘉良起身,微笑看着她。
真的是他!
乔沫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他了,可命运就是这么的爱捉弄人。
“陆……嘉良?”乔沫哑着嗓子问。
“是我,小乔。”
得到准确的回应,确定这不是在梦里之后,乔沫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翻身下床就要出去,刚走出一步,带动手背上的针管,她‘啊’的一叫,跌回到床上。
“小乔!”陆嘉良一把按住她,用力抿着嘴角,“你干什么?”
乔沫推开他,起身还要走,陆嘉良来了气,一把将她按回床上,额上青筋暴起,怒喝:“你到底要干什么?!”
乔沫哑着嗓子,从喉咙里一字一句的吐出来:“我不要跟你一个房间,也不想看到你,松开!”
脸色悠地铁青,按着她肩头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乔沫吃痛,闷叫一声,陆嘉良手一抖,瞬间醒悟过来,松开了她。
得到自由的乔沫起身就走。
“你别动!”陆嘉良看着她透明白皙的脸,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你休息,我……出去。”
乔沫身体一僵,随后慢慢躺下来,把头扭向另一边不看他,面无表情。
陆嘉良紧了紧拳头,最终还是出去了,不舍得看到她不爱惜自己,她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病房的门关上,乔沫绷直的身体像被放了气的球,慢慢瘪下来,她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
几年了?四年五年还是六年?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她以为在时间的长河里她已经忘记了陆嘉良,可是并没有,他一出现,就能轻而易举的挑起自己的情绪。
她还是没能忘了他。
身体慢慢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眼尾一凉,有眼泪流了出来。
病房的门传来轻微的响动,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乔沫像受惊的鸟,以为是去而复还的陆嘉良,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茶杯就扔了出去:“滚出去!”
来人身子一偏,轻松躲过这个‘暗器’。
“脾气越来越见涨了,是不是我太宠你了,嗯?”
乔沫吓得一哆嗦,‘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都结巴了:“老……老公?”
他怎么来了?
还有自己叫他‘老公’好像不太妥当,都怪这张嘴,叫着叫着就习惯了,条件反射性的听到了他的声音就叫。
“那什么我……”清了清嗓子,乔沫坐直身体,“一时嘴快,叫错了,你别生气啊。”
容承慎脸色不太好看,目光盯在她身上。
乔沫有些忐忑,双手不安的搭在一起。
病房里沉默极了。
半响,他终于开了口:“你肚子里……”
“我没有怀孕,肚子里也没有你的孩子,你放心!”一直紧绷神经的乔沫一听他主动提起这件事立刻抢着答话,“在电话里那样说完全是骗那个黄老头的,我知道你有洁癖,被人碰了的东西一定不会要,所以为了保证自己的清白,我才出此下策,骗姓黄的说我有了你的孩子,你看我多聪明……”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渐渐消失。
容承慎脸色难看的厉害,乔沫不敢说下去了。
“保证自己的清白?”他的声音至头顶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我记得第一次睡你的时候,你并不是个雏儿,我要是嫌弃,那时候就该嫌弃你了。”
乔沫长这么大只犯过两次错,第一次错,就是五年前给人代孕,和那个不知道长相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把自己的初次交给了那个男人。第二次错,就是跟了这个毒舌男容承慎!
她不知道他说这话,是在讽刺她,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垂下的睫毛颤了颤,乔沫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很快她又掩饰下去,仰起脸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眨了眨大眼睛,一脸真诚的保证:“我发誓,老公你绝对是我第一个男人!第一次流不流血其实跟处不chù_nǚ没什么关系,我高中的时候爱体育,有一次上体育课不小心******撕破,所以跟你那晚才没有流血的。”
容承慎低眸看着她,小东西一脸诚恳,一双大眼睛里全是真切之意,仿佛他成了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