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慎你这个大混蛋!你骗我,我讨厌死你了!”容言的声音从电话里叫出来。
乔沫往卧室里去的动作一怔。
容承慎看了她一眼,转身,似在避着她,压低了声音:“胡闹什么?”
“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一直不接?我恨你,你不是说妈妈已经死了,现在舅舅又告诉我妈妈她没有死……”一向脾气火爆的容言声音里有了哽咽之意,“你们到底谁在骗我?”
容承慎叹了口气:“是我以前搞错了,你舅舅没有骗你。”
容言呆住。
“你在医院里还玩一会儿,等一下我去接你。”
说完容承慎就挂了电话,他转身,乔沫站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他,突然问:“谁打来的?”
容承慎惊讶,她一向不干涉他的私事和电话里跟谁在联络,今天竟然反常的问了这样一句。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想了想,容承慎这样说。
乔沫撇嘴:“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了。”
“说了你也不知道。”
她直勾勾看着他,意味深长说了一句:“未必。”
容承慎一愣。
低了低头,乔沫径直一笑,轻声道:“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就算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现实一团乱,说了只会更加的糟糕,还不如这样不明不白懵懵懂懂的活着。
乔沫从容承慎屋子里出来后,手里仍旧空荡荡的,明明是过来收拾打算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结果反而被他占了一顿便宜,受了一肚子气,她一点好处也没有捞到。
“先去吃饭。”容承慎驱车往饭店走。
乔沫靠椅背上,淡淡的:“不要了,电话里的人好像找你有急事,你过去吧。”
容承慎看了她一眼。
“我自已打车回去,到家里可以随点弄点吃的。”乔沫侧头看他,温和的笑笑,“你不要担心我,外面的不好吃,也不卫生,我不喜欢。你有事先去忙吧。”
她格外贤惠懂事起来。
容承慎倒抽了一口冷气,狐疑的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乔沫只是微笑看着他。
“那……”
“我真的没事,你到前面放我下来。”
容承慎皱眉:“你确定。”
乔沫笑着眨眼:“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像有事?”
确实像没事,可是太不正常。
放在一旁的手机又催命一样响了起来,乔沫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容言两个字,她挑挑眉,说道:“看吧,又打过来了,你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容承慎不耐烦的掐了电话,虽然没有说什么,车速却也渐渐慢了下来。
片刻后,车子在旁边停下来,乔沫推开车门就要下去,容承慎突然一把拉住她,说:“打电话来的不是女人,是……是一个不会让你吃醋的人。”
乔沫愕然。
他……这是在解释?
汗颜。
他以为她生气吃醋了吗?男人的思维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我知道。”乔沫说了这样一句,下了车。
车门被关上,容承慎盯着她走远的背影,面上有一丝的懊恼,他捶了一把方向盘,启动车子离开。
乔沫并没有直接打车离开,而是进了一家药房,买了避孕药又买了一瓶水,这才来到路边拦车。
以前跟容承慎在一起的时候,要不是他戴t,要不就是她吃药,下午在他公寓他发了一通神经,****了好几次,也没用安全套,而她也不是安全期,所以她不得不防一下。
就站在路边吃了药,也拦到了车,她上车回家。
医院里。
容承慎进病房的时候,听到容言在大发脾气,他甚至扔了病房里的茶杯,‘咔嚓’一声响,容承慎皱了皱眉,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怎么回事?”进去之后,他看了一地狼藉,问。
安可儿把容言拉到一个角落里,正在说着些什么,容言一脸的不乐意,安心则靠坐在病床上,眼眶有些红,显然是荣言对她发脾气了。
安远走过来,叹了口气:“你带言言过来的时候,没有跟他说,要见什么人吗?也没有跟他心理上疏通一下?”
容承慎沉着脸不说话。
“看来是没有了。”安远不赞同的摇头,“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不比我们大人,接受能力也不能跟我们比,你什么也不跟他说,就这椄突然的把他领到安心面前,告诉他,这是他妈妈,你让他怎么想?”
听到这里,容承慎严肃的表情顿了一下。
“所以你也不能怪他发脾气,等一下回去你也别凶他了。”安远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心里也害怕,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