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安静下来,两个孩子都睡着了,在也没有人打扰,容承慎眸光深深盯着她,乔沫心里开始越来越心惊,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她转身要走:“我……我去洗手间。”
“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他的声音将她的脚步拦住。
该来的还是会来吗?
乔沫咬唇,不看他的眼睛:“没有。”
“没有?”容承慎反问,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也猜不出来他现在什么心情,他只是一步一步走近她,气息也离她越来越近,“两个孩子一模一样,一个躺在病床上,一个睡在沙发上,你跟我说,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
后面的声音才听出他话里带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乔沫被他逼得喘不上气来,她骤然抬头,眼底带着湿意瞪着他:“你要我解释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乔慕是我儿子,其它的我一点也不想了解!”
想起昨晚安远说的,说她有选择性失忆症,容承慎头痛起来,他伸手按了按眉心,心想是不是逼她逼得太紧了。
可若不逼她,她就像缩头的蜗牛,永远躲在那壳里,不会出来面对现实。
容承慎一指病床上的乔慕,“在那里躺着的是我儿子,关于他的一点一滴,我都想要了解。”
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干什么?
乔沫脸色渐渐白了,激动起来:“你胡说!乔慕是我儿子,不是你的!”
容承慎冷笑:“你确定他不是我儿子?”
他眼里的冷意让乔沫怔了一下,随即一直压抑着的泪水就蹦了出来,他的话就像一把利剑,直接刺进她心脏最深处。
她心里那杆秤已经不向着她了,她惶恐着害怕着,就怕所有的事情都走出她预定的轨道,开始偏向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到时候她怕自已承受不住。
容承慎没料到她会突然哭起来,她其实不是个爱哭的女人,这一年半有时候对她过份了一些,她都会咬着牙忍受下来,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轻易掉眼泪。
而这一次,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事也没有做,她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掉起眼泪。
不是那种号啕大哭,而是就这样静静看着你,什么话也不说,无声无息的哭,哭得人心脏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容承慎脑袋越来越疼,他无奈叹了口气:“别哭了。”
乔沫伸手沫了一把泪,她也不想哭,可是忍不住。
“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你不要哭了。”见她还是没停下来,他加大了音量。
乔沫瞪着他,就当刚才的话没说,怎么可能就当做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过一样?他的一字一句她都清楚听进耳朵里,像含着重份量的棒槌,震得她耳膜发疼。
他的话说完之后,她的眼泪不仅没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容承慎恼怒,猛地一把拉过来,低眸瞧着怀里的人,呵斥她:“听到没有,不许哭了!”
从来没有认为过女人的眼泪会像武器,这一刻却深刻体会到了,她的眼泪能让他缴械投降,能让他束手无策。
他还敢吼她?!
乔沫伸手去推他,气到胸膛一起一伏,也吼回去:“你神经病,放开我!”
“闭嘴,不许叫……”
他怕吵到两个孩子,用了最有效也是最快的法子让她安静下来。
低头堵上她的唇。
若是以前,乔沫意思意思推他一下也就会从了他。可是现在,现在她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她不想在让他占自已便宜。
乔沫大力反抗,一双含着湿漉漉泪水的眼仁怒瞪着他,意思表达的极为明确,‘老娘不伺候你了,你他妈给我滚开!’
容承慎冷笑一声,意思也同样明确,‘你说不伺候就不伺候?主动权从来不在你手里。’
这样一来,乔沫更加的生气,推起他来简直不留余地,手脚都用上了,就是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容言就是就是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他是被他们的动静给吵醒的,揉了揉水汪汪的大眼睛,他睁开眼睛一看,吓得睡意瞬间没了。
他的爸爸跟乔慕妈妈在……干什么?
他下意识去看病床上的乔慕,发现乔慕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也瞪着一双黑瞳仁错愕的看着抱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
容言刚要张嘴,乔慕也发现了他,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容言一怔,倒也没发出什么声音。
乔慕又拍了拍枕头,示意他继续睡,只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容言:“……”
这哪里睡得着嘛,他的爸爸正跟乔慕的妈妈在亲嘴打啵,又正好被他给撞见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长针眼,怪害羞的。
再看那边,乔慕已经重新躺下去装睡了。
闭着眼睛就听不到动静了吗?
容言也学着他的样子,重新躺回去,闭上眼睛,可刚一闭上眼睛,所有的声音都铺天盖地钻进他耳朵里。
乔沫一直在‘嗯嗯啊啊’的,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他的爸爸不会是在欺负乔慕的妈妈吧?容言开始有些担心了,要不要起来去制止他们?
眯开一只眼睛看过去,一看更加的不得了,他的爸爸已经按着乔慕的妈妈到另外一张沙发上去了,样子还很凶,似乎要动手揍人。
乔慕妈妈也很生气的样子,一直在他爸爸身上又咬又抓。
这些大人怎么这么幼稚,都一把年纪了还打架!
容言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帮乔慕的妈妈,毕竟对方是女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