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蜥是引,既然是引,便是将体内的毒直接引到身外去,而不是在体内化掉。所以夏忆晗便猜测这将这赤脚伸进温泉中,盼望着母蜥能问道味道,自己出来。
正想着,夏忆晗突然觉得脚上轻一痛,顺着伸直的腿看了下去,奇怪的“咦”了一声,发现竟是那只母蜥咬着她的拇趾头,不住的吮吸,而体内象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向被它咬住的那只脚。
她到这儿有些天数,下水沐浴,与母蜥戏耍,这只母并不咬人,而这时它咬着她竟是不放。
但除了刚被咬到时那点痛以外,以后并不疼痛,夏忆晗大喜过望,狂喜的看向站在温泉边看着她的季孙承曜和欢歌笑。
欢歌笑正眼定定的看着母蜥,脸上亦露出了喜色。
季孙承曜不解地看向夏忆晗,有些不明白她的狂喜是从哪里来的。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夏忆晗将指压在唇边,“嘘!”了一声,双眸仍一瞬不瞬地盯着母蜥。
季孙承曜虽不明所以,但也不再问,也随她一起看着那只母蜥。
母蜥身体透明,可以看见有液体从它嘴里流向体内,那液体想必就是从晗儿身体内吸出的。那液体却不象是鲜血,而是漆黑如墨。
再看向夏忆晗欣喜若狂地神情约感到了什么,季孙承曜眼前突然一亮,仿佛多看到了一偻希望。
母蜥腹部迅速涨大,在涨得滚圆之际,发出嘶叫声着便有数条公蜥游入,纷纷游过来咬着夏忆晗地脚趾。
公蜥鱼穿而入,来来去去,大约一柱香地功夫,不再见有液体吸出,众公蜥才各自散去。
而母蜥这时滚圆地腹部又小了许多,却不肯离开,仍盘旋在夏忆晗脚边,不时要要去咬他地脚趾,却什么也吸不出来。
夏忆晗灵机一动身过去,见自己大拇指处有一个黄豆大的突起,摸上去也是硬硬的,不知何物,而母蜥反复要的去咬那处突起。
她略为沉思,上岸取了手术刀过去,一把捏紧脚趾,一手持刀,飞快的划向那粒突起的皮肤,切开上面薄薄一层皮肉,露出一粒漆黑之物。
母蜥马上欢悦的凑上来口咬住,用力的吮吸费了好大的劲,那粒黑色豆粒才被它吸出。它心满意足的潜到水底休息去了。
夏忆晗再看自己的脚趾,挤了挤出来的就是鲜血了,但也仅是一丝残血,便自行止了血,并不持续出血。
她洗净小刀,放于岸边,回转身抱住季孙承曜,一脸的欢呼雀跃。
季孙承曜被她突来的狂热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也只有等她自己抱了个够,才低头看向她问道:“怎么是回事?”
夏忆晗等这份激动过了,又紧紧的抱了抱他,才道:“我身上的蛊毒可以解了。”
季孙承曜刚才便有所觉,这时亲耳听她说起,更是狂喜:“当真?”
“嗯,我按着金玉给的药方配出的药,总是差了什么,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方才才明白,不是金玉的药方差了什么,而是身体里的蛊毒并不是仅用药可以解去的,而是要母蜥吸去体内的母毒。”夏忆晗松开季孙承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唯有去了母蛊,配出的药放,才能解去体内的余毒。否则那药再怎么吃,母蛊尚在,无论吃多少药,只要过些日子,蛊毒仍会再生。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天来,我反复为自己解毒,却一直解不去的原因。金玉的解药没错,只是任何解药都解不去那蛊的母毒。”夏忆晗浅浅的笑着。
虽然她一早便知道冰蜥是引,可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引’法,幸好有季孙承曜和欢歌笑,否则便是她自己寻到了母蜥,也不知如何才能将体内的母蛊引出。
她抬眼,双眸亮晶晶的看着季孙承曜和欢歌笑:“冰蜥是药引。它并非是药,而是引……”
幸好为了克制毒蛇,而没捕杀冰蜥,否则不知多少冰蜥会冤死在自己手上。
季孙承曜也是惊喜交加,但这份喜悦并没夏忆晗来的强烈。他拉过堆放在岸上的软巾,将夏忆晗赤着的双腿包裹住,擦得干了,将她抱上\/床,为她盖上棉被。
欢歌笑见夏忆晗的母蛊去了,又有去余毒的方子,再看看二人之间的柔情蜜意,悄悄的退出门外,关上了房门。他靠坐在门边,只觉得自己心中那股酸涩来得好生奇怪,也好没道理。
季孙承曜另去寻了干的软巾坐到床边,为她擦拭湿发。
夏忆晗从包裹中取出小药瓶,倒出最近配制出来的解药,尽数倒出来,对着季孙承曜说道:“吃下这些,过两****体内的余毒也就能清了。”
季孙承曜伸手接过药,到了一杯水,又寻来了些蜜饯,才重新将药放到她嘴边,扬了扬眉。
夏忆晗偏头皱了皱眉,显得很不情愿,但为了去了余毒,只能就着季孙承曜的手,将药丸服下,苦涩难咽。
“很难吃?”季孙承曜看着夏忆晗的神情,心疼的想要喂她喝口水,却被夏忆晗拒绝了。如此以来,他便知道这药不能配水服用,立刻将蜜饯送入她的口中。
“嗯,我中毒时日已长,已接近毒发的日子,便是去了母蛊和余毒,体内的内火也极重,这药我加了好多黄莲……可惜这药不能用水服,否则药性就淡了……”夏忆晗在药配出来时,亲自舔尝过,知道这东西有多难吃,如今在真真正正的尝过一会,实在是难吃的很。
季孙承曜将水杯放下,继续帮夏忆晗擦那一头青丝:“忍忍便过了。我已着人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