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孙承曜拈着棋子走了几步,就发现进了死局,想了半天,也解不开这棋局,他只得暂时放下,听从夏忆晗的建议,回屋休息。p:///
第二天起身,季孙承曜重新坐到廊下看那局棋,突然发现黑棋一方多了一子,那一子并非她落下的,一个激灵,仔细看去,却发现整盘棋又重新活了起来。
他慎重地落下一颗白子,那白子一落,又将黑子死死堵住,再无生路。季孙承曜懊恼。
这一天,夜初夏也没闲着,到处蛊惑信徒要求立新教主。
美婵说教主外出行善未归,但祭天的日子,教主未归反而引来群众的不满,更闹得不可开祸。
季孙承曜心中烦躁,起身站在客栈外头看了一会儿热闹,重回到棋盘边,发现棋盘上黑子又多了一子,那一子又恰好解了陷死的死局一路下去畅通无阻。
原来这迷局关键的只有三处,过了这三处,便再无可惧。
季孙承曜心头一紧,看向左右扬声道:“不知是哪位高手指点迷津?”连问了三声,得不到回答,他便疑惑的摇摇头,有些不解。
到了傍晚,千寻没有出现。千寻的亲仆带了满眼是泪的美婵出来,说先祭天,熄天怒。至于手持莲花的那个姑娘,教主会亲自见见,给大家一个交待。
夏忆晗冷笑亲自见见,只怕是想将她收为己用,如果她不肯顺服便杀人灭口。
夜初夏铁青着脸,低声问夏忆晗:“我们怎么办?”
夏忆晗的目光停驻在美婵身上,道:“等。”
此次季孙承曜并未同他们一起站在明处,而是跟在暗处。让他在穿那套女装……季孙承曜一想到昨日夏忆晗和夜初夏的反应,脸色就漆黑一片。
夜初夏见美婵如此,颇为不解。
这时祭台已经搭上,数十名壮年男子站台下,已经洗刷干净的美婵被绑上祭台,红绸覆盖在她身上,脖子以下不露半点肌肤。
有人上前一盆冷水泼向美婵,红绸湿水紧贴在她身上,现出绸下****的妙-曼身形。
美婵哽咽了一下狠狠地瞪着夏忆晗和夜初夏,眼里的的仇恨如同剑芒直直地刮向她们,只恨不得将她们二人生剥活刮。
夜初夏看到这里,看出味来,‘咦,了一声,“美婵象是被人点了哑穴而且……”
夏忆晗接过去道:“而且被人灌下了软骨散,一会儿就算解了绳子,任人糟蹋,也无力反抗。”
红绸被走上台的第一人一把揭起。美婵姣好的身驱展示在众人眼下。
一双手迫不及待地按上她的胸脯,没轻没重地在她身上揉捏,胸前嫩肉象是要被生生抓下,痛得钻心。她看见又有一人上台,双腿被人劈开,那手直接探进她体内,粗鲁得象要将她里头皮肉生生挖下。
绝望,屈辱烧红了美婵的眼,紧咬着下唇,死死地盯着夜初夏,这张脸渐渐地与多年前一张天真的面庞重合。
夜初夏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快意:“她一定不会想到,也会有这么一天。”
夏忆晗嘴角勾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那笑就象是一个猎人看见猎物落入了陷井。她没有看美婵,只看着台边忠仆。
那忠仆指间隐着蓝光,是见血封喉的细针。
夏忆晗微微皱眉,冲着夜初夏点点头。
夜初夏慢慢上前,忠仆看向夜初夏,眼里露出一丝戒备,轻动了动手,象是在给夜初夏一个警戒,如果她再靠前,他不会客气。
夜初夏微微笑,那笑娇如春花,忠仆微微一怔。这一怔间,夜初夏袖中白绫出手,紧缠了那人的手,她拽着白绫缓缓走近,抓住那人的手。
那忠仆也是身怀功夫的人。夜初夏看上去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而且昨天美婵出手,一下便将她制住抛入血池,可见是不懂武夫的,哪知他竟使足了浑身解数,也无法缠在手上的白绫中挣出。
他们小看了这两个女子。
忠仆心里突然间升起一股寒意,仿佛闻到失败的气息。
夏忆晗上前在他指间拨出那根细如牛毛的毒针,天真地对着光照了照,阳光下,幽光四射,十分艳丽:“你是想等美婵祭完天以后,再给她一针,让她永远闭嘴吗?”
美婵感觉到体内的手指退去,那人压着她的双腿,提了枪正要抵来,绝望地闭上了眼,这时听见青衣的话,她猛地睁眼,不敢相信地看过青衣拈在手中毒针。
那毒针,她认得。当年千寻就是用这毒针在水里一搅,第二天就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当晚就死了数百人。光是在水中一搅就能如此,如果扎在人的身上美婵额头渗出冷汗。
昨晚千寻对她说:“美婵,我知道这么做委屈了你,但为了大业,辛苦这一回。以后坐上那位,你我共享江山,你会觉得辛苦这一回,是值得的。”
她当然不会相信这番鬼话,血都流干了,岂是辛苦一回的事?人死了,还与他共享什么江山?
但他却又说:“明日,我叫血奴把口子开得小些,只需一柱香时间,就会不再流血,祭天也就算完了。下来后,我自会救你。”
当时他深情款款,她相信了他。
血奴带她出来前,奉上一颗药丸,说,“这是教主给夫人的,吃下后,血液就会流得很慢,出血也就会少,而且很快会凝结。”
她心安了,欢欢喜喜地服下了那药丸。但服下药丸后,她很快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血奴解释说是这药减缓血液流速,自然会让人有些疲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