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随着水流的游动来到了西湖中央,不远处有一艘画舫,不时的传来阵阵欢笑声。一女子站在船边看着西湖的夜景,身旁丫鬟环绕,将所有想套近乎的公子小姐一律挡在外边。
她看着一艘画舫靠近,画舫的精致豪华是她没有见过的。这才是能配得上她的画舫。她紧盯着画舫,想着这画舫的主人是谁,不知道能不能配得上她的身份。
如今她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若是这画舫的主人是个男子,未婚,有权有势,倒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慢慢的画舫靠近了,她渐渐看清楚了甲板上站着的一群人。其中一位男子衣抉飘飘,俊美绝伦的面容让她面色一热。她的心不受控制的为他而动。
可是随后她的脸便阴暗了下来,她看见那男子怀里抱着一名女子,而那名女子的姿色竟与那男子不相上下。
好一对金童玉女。她心中嫉妒得发狂。这么美好的男子,唯有自己才能配得上他,那女子算什么?大不了杀了便是了……
女子身边的一个丫鬟见自家主子对对面那艘画舫的男子有意,便悄声说道:“小姐,不如奴婢问问那位公子可愿到这画舫中,如何?”
女子闻言,想了想说道:“不,就说我想去他那边的画舫看看。”
看看他俊美的脸庞和绝美的身姿,顺便解决掉那个碍眼的女人。女子暗哼一声,看向围在男子怀里的女人,真是碍眼急了。
许是女子的眼神太过热烈,季孙承曜眉头一皱,看向女子方向。女子见季孙承曜望过来,心跳加速,忙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暗送秋波。
夏忆晗也感觉到女子的目光,随着季孙承曜的视线望了过去,冷哼一声:“招蜂引蝶,麻烦!你自己解决。”
说罢,她推开季孙承曜,带着苏微等人离开了甲板。不远处的玉溪见夏忆晗离开,也忙松开与韩东阳紧握的手,追着夏忆晗而去。
一时间季孙承曜和韩东阳都无限的哀怨。一个是觉得自己冤枉极了,那女子并非他招惹来的,这样也怪他吗?一个则再想为什么主子犯错了,还要连累我这个可怜没妻子的下属。
季孙承曜不悦的看了那女子一眼,转身追着夏忆晗去了。
女子暗暗咬牙。他讨厌她,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讨厌!一定,一定是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一定是这样。她握紧拳头,下定决心一定要出去那名女子。
一艘小船停靠在画舫旁边,船夫问道:“你有何事?”
站在那小船上的是一位婢女,正是方才同那女子说话的婢女:“我家小姐让我给你主子带句话。”
船夫闻言点点头,让婢女上了船,且将她领到了正站在船篷里的季孙承曜面前。
此时的季孙承曜正在哄夏忆晗,见船夫带着一个婢女装扮的女子走了过来,问道:“有何事?”
婢女上前一步说道:“我家小姐想登舫造访公子,不知公子可方便?”
季孙承曜冷哼一声:“就是那个站在甲板上,不知羞耻,直直的盯着一个男子流口水的无耻女人?她凭什么上我这价值连城的画舫?”
婢女不服的指着夏忆晗,道:“这个女人直接靠在公子的怀里,公子为何不说她不知羞耻?”
“她是我夫人,为何不能靠在我的怀里?”季孙承曜冷哼一声,“送客。”
婢女被季孙承曜堵得一滞,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随着船夫走向船尾,在乘坐小船回去同女子说明了情况。
“夫人?”夫人?竟然是他的夫人?他竟然已经已婚了吗?女子皱紧了眉头,那她要是除掉了那女子再嫁过去,不就成了继室了?
“罢了,下船吧。”女子兴致缺缺的说道。
女子所在的画舫向湖边靠岸。于此同时,夏忆晗的兴致也被那女子赤\/裸\/裸的目光败坏了,季孙承曜决定带着她下船好好逛逛这夜市。
杭州对灯十分热衷的喜爱,各类的花灯,彩灯,玻璃灯应有尽有。每月都会在西湖边上的步行街附近摆上各类好看的灯宫路人欣赏。碰上个好的,也会有人竞相争买。后来步行街渐渐演变成了文人雅士题诗作画的地方,倒也成了风雅之地。
如今正赶上步行街的小灯会,大街上尤为热闹。过年摆摊的商贩纷纷从其他地方挪了过来,之位占个光,再赚些银子。
在杭州民风比较开发,女子不是大家闺秀,名门贵族,倒也没有那么多礼数管制。夜晚游玩赏灯的女子不在少数,此时不远处正在猜灯谜,对对子,倒也十分热闹。
夏忆晗对那些文绉绉的事不感兴趣,倒是颇有兴致的看向远处平底搭建而起的的台子。
而在那台子上,有一个女子遮着面,正静静的坐在一边,台子正中大大的一个擂字。台前,一位身着不俗的老者正在说些什么。
见夏忆晗看得兴起,季孙承曜笑道:“那大概是城里的富庶在给女儿比武招亲,只因西湖小灯节有名气,各类人慕名而来,总有奇人异士。若能寻到好的归宿,也算是乐事。”
“比武招亲,以武择优胜?会不会太武断了?”夏忆晗疑惑的看向季孙承曜。难道一点脑子都不需要了吗?
“也不全是。虽然明着比武,其实真正过了武试还要经过文试。只是那是后面的事情了。西湖的商贾没那么迂腐,有一个好体魄的同时,自然也不能胸无点墨。”季孙承曜笑着解释道。
夏忆晗听罢,点点头,只等着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