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乔月闻言一滞,飞快的看了季孙承曜一眼。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季孙承曜只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身边的夏忆晗,丝毫没有察觉到贺兰乔月幽怨的目光。
贺兰乔月即使能当着夏忆晗的面宣告她对曜王妃之位的企图,却也还没那个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示只有自己配得上季孙承曜。
倒是夏忆晗对贺兰乔月幽怨的神色啧啧称奇。这丫头从来没见过季孙承曜,居然第一次见面就能表现的如此的……深情……
难道季孙承曜身上有什么能让一个小姑娘痴迷成这个样子的优点?夏忆晗狐疑的打量着季孙承曜,眼中无不在问:你是怎么勾搭人家小姑娘的,竟然如此的……呃……一往情深?
季孙承曜无奈而宠溺的笑了笑,伸手在袖子的掩饰下捏了捏夏忆晗的小手,抬眼看向贺兰乔月,眼神十分凌厉:“本王的王妃如何,本王心里清楚便可,无需不相关的人在一旁评头论足。兰月公主方才的行径差点将本王的王妃陷于不义之地,且做错了事情还不知悔改,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金鹰国公主的教养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
贺兰乔月闻言,眼圈一红,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她哪里配得上你?哪里值得你对她这么好?明明是个一无是处之人,你偏偏视她为珍宝,明明我比她好上千倍百倍,你却不愿多看我一眼,究竟是为何?”
“因为她敢作敢当,因为她勇于承担,敢于认错。而你,除了一个公主身份,你还有什么能比得上她的?刁蛮任性,栽赃陷害,歹毒狠辣,不择手段,错不知改,殿前失礼……你所占优势的不过是你的身份巴萨了,也只有你的身份了。一无是处的人是你,不是别人!”安宁长公主眯了眯眼,冷声哼道。
安宁公主的一席话下来,众人议论纷纷。
“真以为以金鹰国公主的身份就可以凌驾在旁人之上吗?真是可笑。”
“自以为是到这个程度,真是够了……”
“她哪来的自信说曜王殿下会青睐她?人家夏小姐好歹也是今年的京城第一女子,这第一女子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那可是全京城名门千金比试的结果,就算她是公主,也未必能当上的,还在这里说什么大话?”
“……”
贺兰乔月听到众人的议论,脸色越发的难堪,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楚楚可怜的看着季孙承曜,眼中充满了哀求,希望他能帮帮她。
若是普通人看到一个美女如此,恐怕已经心疼的将她搂紧怀里,小心翼翼的哄着。只可惜,季孙承曜见惯了哭哭啼啼的女子,自然不会把贺兰乔月此时的表现分放在眼里,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厌恶。
贺兰乔月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依旧楚楚可怜。
夏忆晗叹了口气,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贺兰乔月也被教训了,她就没必要和这样的小毛丫头一直这样僵持下去。
她抬眼看向安雅公主,笑道:“公主,我们的比试……”
“算了,本公主今天没心情了,改日吧!”安雅公主摆摆手,有这样一个外人在,实在不宜再起内讧了。她虽然任性,但也不是完全不懂事。
夏忆晗浅浅一笑,笑吟吟的说道:“那便依了公主的意思。”
这赏菊宴进行到了这里,也没人有心情继续赏菊了。一场好好的赏菊宴,就这样散了。
季孙承曜亲自将夏忆晗和夏于氏送到了宣德侯府,才回了曜王府。
夏忆晗回到了晗依苑,大步走进寝室。
元碧忙上前脱下夏忆晗的披风,将一杯热茶递给夏忆晗:“小姐,喝口茶热热身子吧。”
夏忆晗接过茶水,递到唇边,正要喝下去,闻到茶香时却皱了皱眉头,举着茶盏,问道:“今日这茶水是谁准备的?”
元碧一听这问题,便知道这茶水有问题,忙回话道:“是元秀准备的。”
“让她进来。”夏忆晗淡淡的说道。
元碧走出屋子,将元秀带进了寝室。
夏忆晗端坐在软榻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元秀看。
元秀低着头,眼神不时的瞄向夏忆晗手边的那个茶盏,心中忐忑不安。
“今儿个的茶是你沏的?”夏忆晗举着茶盏轻轻晃动着,“温度倒是正好,茶叶也不错,只是……似乎多了点什么……”
元秀闻言,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哭诉道:“小姐,奴婢不是自愿的,奴婢是被逼的,求小姐救救奴婢吧……”
“哦?”夏忆晗微笑着看着元秀,目光温和。
元秀宁愿夏忆晗恶狠狠的瞪着她,也不愿夏忆晗这样看着她。她被看得背脊一阵发凉。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小姐,我真的不是自愿的。柳姨娘将奴婢的家人抓走了,逼奴婢在小姐的茶水里下红花,奴婢也是逼不得已……”
“好一个逼不得已!”夏忆晗冷哼一声,“在你们进府的那天,我便告诉过你们,笨一点没关系,忠心就好。你却做下了被主的事情。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吗?”
“既然你说你家人在柳姨娘的手里,那么我问你,可有凭证?再问你,你背叛旧主,便是去了柳姨娘那边,又能有什么好结果?我再问你,你就能确定你办了这件事之后,柳姨娘就就能放了你的家人?再有,你难道就这么有把握我不会发现?还是说……心存侥幸?”夏忆晗一句一句的问话逼问着元秀。
元秀望着夏忆晗,听着她问出来的问题,却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