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亭闻言,越发的害怕起来,浑身开始瑟瑟发抖:“是,二小姐自小便喜欢曜王爷,为了能帮二小姐得到曜王爷,同时除去大小姐这个她成为宣德侯府夫人之路上的绊脚石。;幸好事情因为曜王爷的到来,计划被破坏殆尽。”
计划被破坏了,所以她并没有派上用场,她不禁庆幸自己没有派上用场,还有一丝留下来的希望。
可惜,她忘了夏于氏本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一个曾经背主的奴才继续留在身边。
夏于氏面色阴郁的看着秋亭,危险的眯起眼:“若是让你和柳氏对质……”
秋亭忙跪在地上,急道:“奴婢愿意指认柳姑娘所做之事,不过奴婢知道的不多。”
“哼!你还想知道多少?”夏于氏冷哼一声,看向站在一旁的于嬷嬷:“去把柳氏带来。”
于嬷嬷闻言,向夏于氏福了福身,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去往简玉阁。
夏忆晗坐在椅子上看着瑟瑟发抖的秋亭,叹了口气。她只知道那件事是柳氏,夏墨妍和柳之庭联合设计的,却没想到秋亭也掺了一脚。
想想也是,若是让柳氏身边的人来担当这个角色,显然旁人多多少少会猜测是柳氏故意设计的。毕竟她是大庆国堂堂曜王殿下的未婚妻,而曜王殿下又是出了名的俊美,谁会舍弃一个有权有势,容貌俊美的未婚妻,而去选择柳之庭这个无所事事的歪瓜裂枣呢?
但这件事若是由夏于氏身边的人,那就可信多了。他们不会相信这是夏于氏和柳氏联手去设计她,那么问题只能出现在她的身上。别人只会以为是她不检点,有了那么好的未婚夫还不满足,还去勾搭别的男人。
很快柳氏便被带到了客厅,当看到秋亭跪在大厅中央,动都不敢动,身子更是瑟瑟发抖,在联想到红雪说的自家亲哥哥到宣德侯府找夏忆晗算账,便知怕是四年前的那件事情败露了。
她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将知道这件事情的秋亭除掉,以为事情没成,就放过她一码,把秋亭放在夏于氏身边作眼线用,没想到这几年不但没传回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现在还反过来将她供了出来。
心中懊悔万分,柳氏的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她带着依旧不舒服的身子,向夏于氏福了福身:“柳氏给老夫人请安。”
“跪下。”夏于氏冷哼一声。
“老夫人,柳姑娘刚小产不久,实在是不宜下跪,求老夫人开恩。”红雪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为自家主子求情。
夏于氏冷哼一声:“跪下,若非你自作聪明,我就不会白白失去一个大胖孙子,那可是我的长孙!自作孽不可活,跪下。”
柳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只是把腰杆挺得直直的,平静无波的看着夏于氏,道:“老夫人,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罚我?”
“不过一个小小的通房,也敢在我面前称‘我’,名分被降为通房了,连教养都丢了吗?”夏于氏冷哼一声,嘲讽的说道,“也是。若是知道什么叫做教养,也不会在松儿成亲后不久就利用看望念云的机会,给松儿下药,爬上松儿的床。”
柳氏的脸色一白,却并不否认这件事,到底是她坐下的,当时也被发现了,想来也是因为这件事让这个该死的老太婆对她意见极深。可是那又如何?她一样得到了夏岩松十多年的宠爱,一样将郗念云赶下了主母的位置,自己坐上了这个位置。
只可惜这一切在夏忆晗出现以后,便被毁于一旦。她好恨!柳氏恶狠狠地看向一旁的夏忆晗,眼中的恨意昭然若示。
夏忆晗浅浅一笑,低头品着手中的茶水,只觉得这茶味道甚好。恨她吗?她默默的想着,是该恨,自从她回来了以后,柳氏便再也没有顺心过了。可,那不都是她自找的吗?她的报复还没开始呢,但总不能受到攻击,还不能反击吧?这是什么道理。
“柳姑娘这么看着我,可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夏忆晗浅笑着看向柳氏,道,“身为一个奴才,这么看着主子,该打!念在你为父亲怀子有功,罢了。”
奴才?是了,她现在就是一个奴才。柳氏自嘲的笑了笑,转头看向夏于氏:“柳氏做错了什么事?还请老夫人示下。”
夏于氏看向秋亭,又看了看柳氏,哼道:“秋亭,你告诉她。”
秋亭看着如今身份尚且还不如自己的柳氏,想到柳氏当初拿着她的家人对她威逼利诱,逼她做下当年的错事,还要求她成为夏于氏的眼线的时候,愤恨的说道:“柳姑娘,你可还好吗?当年你可是拿着我爹娘和弟弟的性命来威胁我为你办事,你可还记得?”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柳氏从容的回应道。
“我在说什么?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么地步?就是因为你的威逼利诱,我不得不站在凉亭看着柳之庭对大小姐意图不轨,二小姐对大小姐的白班嘲讽,却只能站在一旁准备尖叫,将大小姐的名声彻底毁去。若非曜王爷正好来寻找大小姐,怕是事情已经成了,到时候大小姐就不得不以妾室的身份被柳之庭纳进柳尚书府。届时大小姐的性命就完全被你控制了,你想什么时候捏死就什么时候捏死。”秋亭满脸悲怆的指着柳氏的鼻子骂道。
夏忆晗暗暗佩服秋亭的聪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寻出一个理由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柳氏身上,以受害者的身份博取夏于氏的同情,从这件事情当中脱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