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晗狠狠的瞪了眼季孙承曜,没好气的哼道:“再过几日便是母亲的几日了,本小姐要国安寺住上十天半个月为母亲祈福,你别来找本小姐,本小姐也没空见你,好好应付那个天杀的大燕国郡主。你自己惹来的麻烦自己解决,本小姐懒得帮你收拾。”
季孙承曜一惊,他到没想到一个大燕国的郡主竟然将她的晗儿气到国安寺里去了,忙拉住夏忆晗的手,慌乱的诉说着自己的忠诚:“我……我与她没什么的,晗儿你不要生气……”
“谁生气?”夏忆晗微怒的瞥了他一眼,道,“我只是嫌弃麻烦,而且也不喜欢让麻烦找上门。”
家里还有几个麻烦人物还没解决,再来一个?算了,她还是躲到释道大师那里遥控吧。
季孙承曜无奈的苦笑一声,见劝说无果,叹了口气,道:“我与你一起去……”
“……”夏忆晗无语的瞪了季孙承曜一眼,哼哼:“私奔?”
“不敢。”季孙承曜马上说道,眼泪却差一点飙出来。他要是真应下来这两个字,晗儿不跟他翻脸才怪。
夏忆晗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我去国安寺有事要办,躲麻烦只是顺便,你在京城帮我盯着点柳尚书府,这次夏墨妍被送走,柳尚书府一点表示都没有,总觉得有些不安。”
“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季孙承曜不满的撅起嘴,却将方才夏忆晗交代的事情应了下来:“柳尚书府的事你放心。”
“母亲的牌位还在宁平庵,我要将它移到国安寺去。我母亲值得最好的人守着,既然夏岩松不懂得珍惜,那我便将她送到另一个为了他入了空门的男人身边,想来由这样一个优秀且痴情的男子守着,母亲也会高兴的吧。”夏忆晗笑着说道。
季孙承曜默了默。其实有时候他也想不通,郗念云这么美丽端庄的一个女子,夏岩松却不珍惜,反而宠爱一个寡廉无耻,一无是处的柳真,真真是有眼无珠啊。
也确实是有眼无珠,不然怎么会把夏墨妍这样劣质的女儿当宝贝,却把夏忆晗这样聪慧优秀的女儿当鱼珠子呢?也无怪夏忆晗对夏岩松的态度这么恶劣。任谁都碰到一个随时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的父亲,谁都不会高兴到那里去。
他点头笑道:“也好,岳母这么优秀美好的女子,夏岩松这样唯利是图的小人也配不上岳母,释道大师……当年在京城也是惊采绝艳之人,倒也算是配得上。”
夏忆晗闻言,深深的看了季孙承曜一眼,神色淡淡的说道:“重要的是他专注,一生只爱我母亲一人。若他有旁的妻女,便是他再优秀也配不上我母亲。”
听出了夏忆晗话中有话,季孙承曜微微一笑,与夏忆晗直视,眼中满是认真:“一生一世一双人,曜必不负晗。”
夏忆晗感动的点头,放下手中的棋子,偎进季孙承曜的怀里,默默的感受着此刻的温馨,心中却盘算了此次大燕国使者的事情。
翌日清晨,夏忆晗一早便向夏于氏禀明了想去国安寺欺负的事情,在得到夏于氏的首肯之后,夏忆晗便带着元青等人上了马车,离开了宣德侯府。
国安寺。
夏忆晗站在山脚下,仰望着上头的那座宏伟宫殿,微微一笑。两次祈福,虽然都是为了娘亲,但到底是不一样了。
她缓缓的踏上台阶,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去。母亲,我来看你了。母亲,过几天,我便将柳氏送到你面前去跟你赔罪。还有,那个贱人的女儿……
当夏忆晗走到半山腰上的凉亭,正打算休息的时候,却见凉亭中贺兰书之手中拿着折扇,慢悠悠的扇着,笑盈盈的看着夏忆晗。
夏忆晗淡笑:“见过六皇子。好巧。”
“不巧。本皇子在等你。”贺兰书之毫不避讳的说道,“本皇子知道你今日到国安寺祈福。”
夏忆晗淡笑:“娴雅以为昨日与六皇子说明白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贺兰书之点点头,道,“但只要你和曜王还未成亲,我便不会放弃。”
“六皇子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夏忆晗看着贺兰书之,虽说脸上还挂着一抹淡笑,口气却淡漠至极,“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贺兰书之闻言一滞,看着夏忆晗浑身散发出来的淡漠,叹了口气,没有在说什么了。
夏忆晗淡淡的看了六皇子一眼,道:“若无事,娴雅先行一步了。”
说罢,她转身正要离去,却闻身后有人在唤她:“娴雅县主,哎,小师妹,等等我啊……”
夏忆晗一回头,便见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三两步从山下飞奔上来,最后在夏忆晗面前站定,呼吸十分平稳,可见轻功之高。
“小师妹,听说你要在国安寺住几天,师伯和宁宸,沉烊都来了。大师兄悬壶济世去了,二师妹跟着大师兄去了,我无事,便跟着师伯一起来了。”欢歌笑三言两语的将夏忆晗想问的事情说了。
夏忆晗错愕的看着欢歌笑,眨眨眼,有些惊悚。这还是当初那个救了她一命的男子吗?这变化是不是大了点……
欢歌笑笑了笑,见顾随风等人上来了,忙拉着夏忆晗走到顾随风面前,笑道:“师伯,我把小师妹拦下来了。”
“师父。”夏忆晗笑着向顾随风恭敬的行了礼,甜甜的叫道。顾随风总像个长辈一样疼爱她,她心中感动,自然也愿意与他亲近。
顾随风扶起夏忆晗的手,顺手帮她把了把脉,见她面色红润,脉搏平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