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大师起身,双手合适朝着大公主行了一礼,才看向那趴在地上的年轻僧人问道:“你是谁的弟子,法号为何?”
“我……我……”那僧人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释道大师皱了皱眉,沉声道:“你不是本寺的弟子?”
“不!我……我是!”那僧人慌乱的说道。
“即使如此,说出你的法号吧。事已至此,隐瞒亦是无用。”释道大师微微皱眉,身为国安寺的长老,他不可能记得寺里的每一个弟子,但是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印象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却面生的很,“看你的僧袍,你当时本寺的第四代弟子?”
“既然不肯说,本宫就达到你开口位置!”看着吞吞吐吐的僧人,大公主不耐烦的说道。
“不……不要,我说!”刚刚被大了三十大板的滋味实在是太过痛苦了,男子一听又要挨板子,顿时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柳之庭心中一惊,警告道。
那年轻僧人哪还顾得这些,哭丧这一张脸,道:“小人……小人不是国安寺的僧人,小人是京城清风馆的人,小人名叫陆萧。”
“清风馆?那是什么地方?”大公主皱眉味道。
大公主二十年来一直常住国安寺,就是偶尔回京也只是在宫中小住几日,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地方了。
站在旁边的赵挺之顿时脸都绿了。他自然知道清风馆是什么地方,但是他怎么敢在大公主面前说出来,污了大公主的耳朵呢?
夏忆晗也知道,但是她却不嫩说。侯门出身,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怎么会知道那样的地方?同时,她半垂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寒意。
柳之庭的算计她猜到了几分,但是却没想到柳之庭居然敢从那样肮脏的地方招人。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出身。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大公主不悦的说道。
赵挺之心中叹了口气,恨不得现在地上有一条缝能让他钻进去躲一躲,这多灾多难的。他走到公主跟前,低声说道:“回公主的话,这清风馆是京城有名的……男风馆。”
大公主大约是已经气得够了,到了此时倒是冷静下来了,盯着那陆萧沉声问道:“你为何会在国安寺里?如实招来。若敢欺瞒本宫,便是在这佛门净地,本宫也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正视听!”
那陆萧本就是男风馆里一个还算出众的小倌,哪里见过皇朝大公主的威仪,但是却也不敢照实说柳家二公子要他来坏了娴雅县主的清白,若真的这么说……别说宣德侯,还有柳家和柳二公子也饶不了他,更别说娴雅县主身后还有护国公府和曜王府呢。
他只得半真半假的说道:“是……是二公子带陆萧进来的。”
陆萧确实是柳之庭带进来的,他这么说自然不算是说谎,只是隐藏了柳之庭之前吩咐他要做的事情。
陆萧自己也不知道,原本应该去娴雅县主客舍里的自己怎么会跑到二公子的院子里,但是就算是如此,是男是女,他总还是分得清的。但是事实就是,他和柳之庭被人堵在了床上。
大厅里沉默了许久,大公主终于开口说道:“本宫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了。这个……拉出去,还有这个柳之庭,再打三十大板,丢回柳尚书府去,叫柳尚书给本宫好好管管他的孽子。本宫要亲自上表给皇兄,责罚柳尚书教子不严,至于柳之庭,朝廷永不录用。”
大公主气得狠了,连陆萧的名字也不屑叫了。
“公主,再打恐怕……”侍卫低声道。
柳之庭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再打三十大板,只怕就算不似也要落下一些终身隐患了。大公主虽然归为公主之尊,但是这两年柳尚书风头正盛,还是不宜得罪。
“打!”大公主怒喝道,“打死了本宫担着!”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柳之庭也吓得不轻。他从小娇生惯养,刚刚那三十板子已经让他苦不堪言了,若是再受三十板子,只怕就当真没了性命了。
大公主轻哼一声,淡淡道:“拖出去。”
“公主手下留情。”门外传来了柳尚书焦急的声音。
话音未落,柳尚书行色匆匆的带着柳之庭的生母孙氏和柳之修走了进来。
孙氏一看到趴在地上的柳之庭立刻哀叫一声,扑了过去:“庭儿……庭儿!是谁,是谁敢打你?庭儿……”
“姨娘……爹,救我!孩儿冤枉啊……”看到柳尚书和孙氏,柳之庭顿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的抓住孙氏的衣袖叫道。
柳尚书神色肃然,看向大公主的神色也有些不悦,拱手道:“微臣见过公主,不知小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大公主丝毫不给柳尚书面子,冷然道:“柳尚书倒是来得挺快。也罢,柳之庭就交给柳尚书管教吧!本宫倒想知道,亵渎佛门净地,在本宫清秀的地方行那等……污秽之事,该当何罪!”
柳尚书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脸色也是一变。他见多识广,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个清醒是怎么回事。
但是对柳之庭这个儿子,柳尚书自觉还算了解,根本就不相信他会蠢到在国安寺里做这种事。更何况,柳之庭根本就不好男风。
“公主,这其中只怕有什么误会。”柳尚书谨慎的说道。
大公主冷笑一声,起身道:“也罢!柳之庭是柳妃的亲弟弟,柳尚书的亲子,莫说他是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