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他出现在前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诬赖夏忆晗偷盗之罪。;
只是很多事事与愿违,青衣侍女提防着在暗中护着夏忆晗的玉溪等人的武功,却不及玉溪等人武功的高深。他们想不到的是,夏忆晗早已替自己做了万全之策,这才有了当下这一出戏码。
别怪她心狠,她已经给过那青衣侍女机会了,助纣为虐,不分是非,当真该死。
“原来是你这个贱婢偷了乾王殿下的东西,还想诬赖给别人,当真可恶!”玉嫔看着震怒,实际也是在给众人转移视线,毕竟她打心里不愿意自己的儿子给夏忆晗磕头赔罪的。
“请问娘娘,偷盗御赐之物应该处什么样的刑罚?”夏忆晗明知故问,分明是将这把杀人的刀递到了玉嫔的手里。
玉嫔顿了顿,半响道:“五马分尸之刑,当然,乾王向来仁慈,势必会给这侍婢一个全尸的。”
既解决了事情,又替季孙乾郅挽回了一个好脸面。的确,能为季孙乾郅秘密办事的人,势必是平日的亲信,若是允了五马分尸之刑,岂不是让其他亲信对主子失了信心?这点道理,玉嫔还是明白的。
“乾王殿下,既然此事已经水落石出,还是尽快解决吧,也好还我一个清白。”夏忆晗步步紧逼,当真不给对方半点余地。
“你!”季孙乾郅两眼充血。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戏弄!
他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出自夏忆晗的手笔,却无能为力,还要将身边的人推上断头台,他怎能不恨。
青衣侍女仿佛看出了季孙乾郅的犹豫,只是此时若保下自己,势必遭人诟病,之前指正夏忆晗的事也会被说成早有预谋。她看着远处婷婷而立的女子,只觉得那笑容背后异常可怕。
她微笑着对季孙乾郅道:“殿下,要保护好自己,奴婢以后怕是伺候不了你了。”
“青荷!”季孙乾郅一声疾呼,却见当空飞溅起血雾,青衣女子竟然当众割断了喉咙。
有怕事的早已吓晕过去,没吓晕的也已经两腿发软,但却压抑着不敢叫出来。
季孙乾郅满身血污,目光阴狠的注视着夏忆晗,二人近在咫尺,却已经各自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屑与敌对:“你满意了?”
“乾王殿下说的哪里话,应该说您找到了皇上御赐的玉牌,您满意了才是。”夏忆晗面不改色的说道。
“今天的事我会记下的。”季孙乾郅看着夏忆晗的眼里充满了暴怒神色,却强忍着不发作。
“是吗?”夏忆晗神色淡淡的,道。
季孙乾郅再次扫向人群,那些窥视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他却冷笑一声,连向文宣帝请辞都忘了,转身就要离去。
“乾王殿下留步!”
说话的正是夏忆晗,大家用一种你不怕死的眼神注视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这难道是还要人家磕头谢罪?
“还有什么事!”季孙乾郅几乎控制不住情绪,两只拳头紧紧握住。
“您还没有向我赔罪呢,怎么?刚才您说的话不算数了吗?如果不算数,我也不会计较什么的。”夏忆晗嗤笑一声。他以为岔开话题就能让她今天的侮辱白受了吗?
“你!”又是嘲笑,季孙乾郅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子黑暗的内心。冷静,一定要冷静,他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
所有人的注视,仿佛都在等待着季孙乾郅的决定,大家同情的看着夏忆晗,心道这个丫头当真是死定了,今天不死,日后也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季孙乾郅忽然仰天而笑,那笑声是宣战,是仇恨:“你,有种!”
说着,他突然一掀衣袍,这便要跪下去,却莫名被一双玉手接住,他抬眼,正对上夏忆晗意味不明,深不见底的眼:“你?”
“乾王殿下,我只不过一句玩笑罢了,你还当真了。”夏忆晗淡笑着看着他。
只是玩笑吗?为何季孙乾郅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上首,玉嫔面色十分难看,恨不得将夏忆晗千刀万剐,以报她让自己儿子难堪之仇。
德妃却十分满意夏忆晗的表现,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只不过那笑容从看戏时的戏谑转变成了对夏忆晗满意的微笑。
文宣帝则始终淡淡的,对夏忆晗的表现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但心里却将夏忆晗再次高看了几分。
到底分还是曜儿有眼光啊……文宣帝有些感慨、
一场宫宴着实因为季孙乾郅的到来失去了情致,好在清凉殿有大小不一的厢房,作为平时供贵族们小宴休憩的场所,也可谓应有尽有。受了惊吓的退出去休息,其他人虽饥肠辘辘,但想到刚才血腥的场面,着实没了胃口。
午膳后,为了避免众人再度想起早晨发生的事情,文宣帝决定将场地换成离清凉殿不远的一处园子,御河苑。
众人正聚精会神的观看着场中世家千金的舞蹈,却是没有注意,有一个宫人偷偷的走了进来,对静嫔身后的宫人说了一句什么,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那宫人俯在静嫔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
静嫔不由的变了脸色,手中的酒杯也应声落了下来,在这安静的大殿上,倒是极为的引人注意的。
“皇上,皇上!”静嫔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不住的唤着文宣帝,身子轻轻的颤着,仿佛是及其的无助!
“出了什么事情?”文宣帝猛的回神,可声音却是异常的温柔,便是眼睛中的柔情始终是掩饰不住的!
“皇上,求求你,救救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