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他们,柳之庭是夏忆晗的真爱。;若夏忆晗真是柳之庭的真爱,哪个女子不想嫁给心爱的男子做妻。若是贪婪一些,更希望自己心爱的男子,只有自己一个女人。所以,夏忆晗当真爱柳之庭,这哪儿还有柳之庭流连花丛的什么事情啊,这不前后矛盾了。
这么一想,大家突然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啊。如果娴雅县主并不爱步占锋的话,那么这个妾室何故说了那么多的话出来?
宾客的脸上,疑云重重,一下子,都没人敢吭声。便连庆乐,都跟着停了下来。乐队不知所措,茫然无知,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了。
柳氏可不管那么多,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话肯定在人群里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她看向了柳之庭,向柳之庭招了招手。柳之庭当然顺水推舟,走到了柳氏的面前。
柳氏心狠的是,一把抓住了夏忆晗的手,往柳之庭的手里塞,她一边做这个动作,一边还说:“庭儿,晗儿是个好的,日后,你定要好好照顾她啊。”
柳之庭嘴角微微勾起,眼里闪过一抹恶意。
夏忆晗的手还没有碰到柳之庭的手,便已经缩回来了。面对柳氏的自说自话及不合理的做法,她的态度依旧好到不行。
只见夏忆晗明艳的脸上,淡绽着一朵青莲似的微笑,一手扶着柳氏的肩膀,一手抓着柳氏的手:“姨娘说了那么多的话,必是渴了累了,我扶你回房休息一下可好?”
就夏忆晗对柳氏那态度,可以说,亲女也不过如此罢了。下议案的态度,一再让人感觉到惊讶。众人再细细一品,立刻觉得,夏忆晗的态度,很有问题!
夏忆晗那轻声细语,呵护备至的样子,众人都看在眼里,哪里像是在跟一个正常人说话。这分明是在照看闹脾气的病人时,才会有的态度。
对于柳氏这个人,有人认识,也有人不认识。但是柳氏能出现在这里,又被夏忆晗亲切地招待着。不少人也猜到,柳氏不是宣德侯府的客人,就该是宣德侯府里的人,怕就是夏岩松的妾室。
不过,认出柳氏的人,马上便小声地传了起来:“此乃宣德侯爷的妾室,之前差点就成为宣德侯夫人了,不过听说前不久似乎被乏成通房了,名叫柳真。”
不说则矣,一说,下面的反应便大了。
柳真?
柳之庭可不就是姓柳吗?
柳真的身份一被拆穿,这下子,可热闹了。她刚才的那番话,分明是对夏忆晗不利。谁不知道夏忆晗和柳尚书府早已结下了梁子,如今柳氏这是想将夏忆晗送进柳尚书府,以便柳尚书府报仇雪恨。一雪前耻吗?是真如此,云秋琴的用心就太过险恶了,也亏得夏忆晗良善,没有计较,还对柳氏如此体贴。
宾客们的讨论声,柳氏多多少少都能听到一些。柳氏急了。刚开始的发展,都是按着柳氏的想法下来的,怎么到了中间,就变道儿了?
柳氏想开口继续说什么,夏忆晗却按了按柳氏自己扎过的那个穴道。一下子,柳氏痛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哪儿还开得了口。
“柳家表哥,刚才多谢了。”夏忆晗扶着柳氏,还对柳之庭道谢。
“不好意思各位,姨娘身了不适,先告退了,各位尽性。”夏忆晗淡雅一笑,顿时让人觉得心中舒爽无比。
不过,宾客们这些倒是细想起夏忆晗与夏岩松的话了。柳氏一出现,夏岩松就说了一句“神智不清”。再看夏忆晗的态度,可不就是一直把柳氏当成病人哄吗?
那么夏岩松跟夏忆晗的话合在一起就是:柳氏这个妾室因着成病,神智不清,是非不分。
因此,刚才那一番,乃是柳氏病过头的胡言乱语?之前所有人都还在分析柳氏的险恶用心,现在却说柳氏病糊涂了。大家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儿。就柳氏有神的目光,真病了?
这时,夏忆晗又看了看不知不觉,躲在众人后面的夏墨妍,她眼里闪过一抹忧光,皱皱眉毛,咬咬牙,然后与丫鬟一道,扶着柳氏离开。
众人皆恍然大悟。合着,夏岩松跟夏忆晗如此,完全是为了护住夏墨妍的面子。夏墨妍的名声就够已经糟糕了。若是别人再知道,夏墨妍有那么一个心思恶毒的庶母。如此一来,哪家的小子还敢娶夏墨妍,不怕因为有这么一位亲家,影响到自家的名声。
柳氏心思这般险恶,当真是其心可诛啊!若是家家的小妾,都如柳氏这般歹毒。那么他们这些大臣都莫要上朝,共商国家大事了,光是后宅阴私,就够他们头疼了。
其实,哪户名门大宅里,没点阴私斗狠。只不过,这种事情,谁家也不会拿到台面上儿来说,更不会像宣德侯府这般闹得如此厉害。
可是,被柳氏那么一闹,宣德侯府的面子算是丢光了。先是夏墨妍品性不端,德性亏损,做了丢人现眼的事情。现在又有夏墨妍的庶母暗害嫡姐在后,而且还非挑这么个日子,把新进宣德侯府的主母给得罪了。
众人皆在叹柳氏之狠毒的时候,也唯有柳之庭在暗地里咬牙切齿,计较着夏忆晗的聪敏。
面对柳氏的诬陷,夏忆晗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为自己叫屈一个字。可正因如此,这诡异的冷静,反而让众人的心,不自觉地偏向了夏忆晗。
都说做贼心虚。就是因为夏忆晗太不心虚了,显得正义凛然。只要夏忆晗站稳脚跟了,其他人自然是跟着夏忆晗跑。
柳氏倒是被夏忆晗给扶走了,但是柳之庭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