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岩松气得脸都绿了,哪里还会顾忌这是女儿的闺房,提起脚就将门“哐啷”一声给踹开了。;
夏墨妍“啊”了一声,然后这才清醒过来。
她颤颤巍巍的从床上下来,找了件衣服裹着自己裸露的身子,哭着跪倒在夏岩松的脚下:“爹爹……呜呜……爹爹救我……这个登徒子企图侵犯女儿……呜呜……”
一提到这个,夏岩松就更火大。他堂堂宣德侯爷的女儿,居然被人欺负了。这要是传出去,不仅女儿的闺誉毁了,他的老脸也没地方摆了:“还不将这个贼人给我抓起来!”
刚才还在门口徘徊的家丁这才一拥而入,打算将那个胆大的贼子给揪下床。
紧随而来的柳氏见女儿衣衫不整,而夏岩松又急着想要抓住那贼人,顿时就急了:“老爷,妍儿这副模样,您怎么能这些下人随随便便闯进她的闺房?她是您的宝贝女儿,难道您连她的闺誉都不顾了吗?”
说起这闺誉,门外的某些女人同时不苟同的冷哼。都已经跟男人同床共枕了,还有何闺誉好谈?看着柳氏在那里声泪俱下的演戏,后院中的女人们都感到可笑之极。
果然不出所料,夏岩松听到那两个字,便一脚将王氏给踹开:“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你看看她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事!我夏岩松没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
柳氏一听这话,犹如当头棒喝。一向视女儿如珍宝的老爷,居然当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没有这个女儿,这是何等的残忍!
夏浅茗打了个呵欠,嘴角泛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就是……自己做下这丑事,居然还贼喊捉贼!”
柳氏被夏浅茗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如今自己的女儿被人害了,夏浅茗这个做妹妹的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这口气她如何能咽得下?
“夏浅茗,妍儿可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诋毁她!”柳氏气愤的瞪着夏浅茗。
“你叫我什么?你竟然直呼我的名字!你这个低贱的女人,一个小小的贱妾,居然敢对我这个宣德侯府千金大呼小叫,你不想在这个家呆下去了是吧?”夏浅茗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又是个好面子的,受了气自然是要不予余力的反击了。
“爹爹……三妹妹怎么可以这么骂姨娘……姨娘好歹是长辈,做晚辈的怎么可以这么没规矩……”夏墨妍似乎还没有认清形势,看到生母被以前总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庶妹辱骂,就想要替她出头。
“啪”的一声,夏岩松挥出一掌,将夏墨妍的头都打歪了:“你这个不孝女!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居然还敢在这儿大放厥词!”
这一巴掌下去,不仅夏墨妍愣住了,就连门外那些看戏的人也都愣住了。
夏岩松感到手掌心火辣辣的疼,这巴掌挥出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良久都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他竟然打了曾经最疼惜的女儿!
自己虽然子女成群,但是大女儿夏忆晗生母早丧,在宁平庵三年受尽了人间冷暖,又是嫡长女,凡事都谨慎小心,跟自己不但生疏,而且关系恶劣。三女儿虽然也会跟他撒娇,但是太过攻于算计,实在是不可爱。至于小女儿,那就更不用说了,胆小怯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真真是让人失望。
相比起来,夏墨妍虽然不是正室所生,但是从小就嘴巴甜,乖巧又可爱,总是喜欢粘着他,这让他有一种作为人父的自豪感。所以平时,他疼这个二女儿最多。有什么好的东西,他首先会想到她。就算是庶女,他也没有亏待过她。
可是看着夏墨妍那泛红的脸庞,他忽然感到很无力。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真是太令他失望了!他似乎在这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整个人精神也变得萎靡不振。
“老爷,您没事吧?”一向最会察言观色的白氏正要上前,却被正室徐珠妍抢了先。
“还不快扶着老爷回房!”徐珠妍一声令下,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
出了这样的家丑,本不该大肆宣扬。可是经过夏墨妍那一嗓子,搞的全府上下人尽皆知,想要瞒也瞒不住了。
徐珠妍冷艳看着哭的一脸绝望的母女,脸上不带半点儿同情。
“夫人,那贼人要如何处置?”管家看了一眼那个仍旧有些神志不清的男子,不得已才向徐珠妍禀报。
徐珠妍看了那男子一眼,又开始头疼。这个男人,她自然知晓他的身份。皇后一族本家的大少爷,皇后娘娘的亲侄子!自从他昨日进府,她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的fēng_liú事迹,她也有所耳闻。以前她可以将他的fēng_liú韵事当做是一桩笑谈,听过也就忘了。可如今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了宣德侯府,她这个主母有推脱不了的责任。想到这里,她的额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去,先让清公子清醒过来。”徐珠妍揉了揉额头,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夫人……”贴身服饰的丫鬟嬷嬷全都一脸担心的望着她,生怕她有个什么好歹。
她们是从徐国公府精挑细选出来服饰她的,这要是有个万一,不仅宣德侯府不会放过她们,徐国公府那边也不好交差。
“把二小姐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出来。至于柳氏,教女不严,罚月银半年,以儆效尤!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徐珠妍,说起话来还是非常有分量的。
夏忆晗姐妹告辞了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