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女,柳氏之子流产的时候府中上下还没人知道,华姨娘当时只呆在同心院,今日才出来的,如何做这件事?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夏岩松冷声的骂道。
“来人啊,白姨娘心思狠毒,最该万死,马上填井!从此她再不是我夏家的人!”
夏岩松说完,别人到底是一惊。虽然知道白姨娘不会又什么好下场,却没想到夏岩松竟不顾白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直接便要将人填井,连大人孩子一起不要了。
这填井是要将人仍到井里,用土一下下的将人埋了起来,且不说活着的时候受罪,等将井平了,日后都不知道这白姨娘究竟是死在什么地方,将来夏浅茗祭奠也寻不得个地方!
“爹爹,娘亲陪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更何况姨娘肚子里还有着弟弟,夏家的第一个男丁,你竟也要一起杀了吗?难道你就不怕夏家的两位弟弟都回来找你吗?”夏浅茗心里一惊,眼睛中充满了血丝,心里着急的厉害!
“三小姐,这柳姑娘腹中的孩子流产是她自己作死造成的?更何况,华姐姐不是说了吗?这柳姑娘的儿子可是白姨娘害死的,若是寻上门来,也是来惩罚这个恶妇!”柳氏眼瞧着白姨娘大势已去,心里自然就更不会将夏浅茗放在眼里。
如今她的孩子白白的冤死,而她的处境见不得别人好,心里巴不得让别人都比她凄惨,更何况如今白姨娘不在了,就更无须再小心翼翼了,夏浅茗成不了大器。
且夏岩松也说了,白姨娘不再是夏家的人,便是将她送出了府,而夏浅茗自然也与白家无关了。
发生了这般的事情,夏浅茗自然也不会得夏岩松的心,她将来的下场必定凄惨,六姨娘自然是不能让这件事有变数!
“逆女,巫蛊术乃是大忌,白姨娘死有余辜。如今你不知悔改,还口出狂言,来人将纳兰倾拉出去杖责五十!”夏岩松狠狠地说了一句。
“孙御医,让你见笑了!”将夏浅茗拉出去以后,夏岩松干笑了两声,才又对着孙御医赔笑!
“宣德侯爷客气了,想来老夫人也快醒来了,老夫这就去瞧瞧!”孙御医在宫里这么长时间,自然有着察言观色的本事,并不纠缠于这个话题,便起身要为夏于氏医治!
“那就有劳孙御医了!”夏岩松自然也是明白孙御医的意思。
瞧着孙御医起身了,他便也站了起来,众人拥着便都进了老太太的里屋。
丫头们放下帘子,夏于氏的脸色已经完全的变的好看了。
孙御医拉紧手中的红丝线,微微的眯着眼睛,另一只手轻轻的搭在红线上,手指微微的翘起。
众人都不敢说话,过了良久,孙御医才放下手中的红线,着人收了起来。
“老夫人已经大好了,不出一个时辰肯定能醒来,醒来以后切好生姜片放在老夫人的口中,每日三次,每日三十息,放三日,便无碍了!”孙御医收拾了东西,便对着众人吩咐道!
“多谢孙御医!”夏岩松与众人赶紧的谢出声。
虽说孙御医只是个御医,理因他给夏浅茗行礼,可到底是宫里的人,又是天家太后派来的,身份自然显得尊贵了许多。
“老爷,宫里的公公传皇上的口谕来了!”下颜色刚要开口留孙御医一起用膳,管家便进来禀报!
“哦?快快有请!”夏岩松赶紧着迎了出去,连孙御医也跟了出来!
“见过宣德侯爷,哟,孙御医也在!”那公公是个年轻的,身份也不高,瞧见夏岩松赶紧着行礼,许是与孙御医是熟识的,倒也不客气!
“宣德侯爷客气了,皇上有要是宣您进宫,您快些随咱家一起入宫,莫让陛下久等!”那公公摆了摆手,看样子是要要紧的事。
夏岩松也不耽搁,应了声,便让人备了马车,与孙御医他们一起进得宫去了!
待人都走后,徐珠妍带着众人又回到了夏于氏屋子。
夏于氏这时也醒来了,众人见她精神并不是很好,只是说了几句,便都退下了,关于白姨娘的事,只字未提。
徐珠妍也吩咐了下去了,下人们也不许在夏于氏跟前提,若是夏于氏问了起来,就说白老太太身子不适,夫人允了白姨娘回去住些时日!
“哼,便宜了那贱人了!”一出夏于氏的院子,华姨娘与夏忆晗走在了一起,声音也些许的不甘!
“华姨娘,这行凶之人已然查出,多说无益!”夏忆晗浅笑着摆了摆手,远远的瞧去,就像是与华姨娘说些体己的话!
“大小姐说的是,是奴婢失虑了!”华姨娘低了低头,太惊觉自己太过激动了。若是让有心的人瞧了去,难免的会引出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心里越发的觉得柳氏不简单。
柳氏果然名不虚传,计划得十分周密。若非被夏忆晗早早的洞悉,甚至早早的就想好了对策,助柳氏得逞,逼的白姨娘落得如此境地。
她暗暗同情白姨娘,惹到谁不好,偏偏来惹夏忆晗,也不禁庆幸夏忆晗对夏毓舒有几分疼爱,更庆幸自己站对了队伍。
一想起柳氏,夏墨妍和白姨娘的下场,华姨娘看向夏忆晗的眼神里,越发的敬畏。
夏忆晗见状,淡笑不语,手上却不自觉的紧紧地握了握,心里无比的感叹。前世的仇,终于是报了一些了!
华姨娘回了自己的院子,夏忆晗则去了宣德侯府的后花园。
这里已经早已不见那方开的正艳的花。前世的种种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