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容氏慢悠悠的继续道:“所以这事你一句我一句是说不清的,宣德侯府也是官家府邸,我来搜确实不太好。(.u首发)”
“就让我护国公府下人拿着我的贴子给顺天府尹。反正这些嫁妆还在这里,一直也没出过宣德侯府,只要他派押差这么一搜,真假如何立即分晓,你我都解了疑惑,也不用你我的人动手,倒也显得公平的很。”郗容氏拿出贴子给了身后丫环,那丫环抬腿便要走。
夏于氏惊的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这若是惊动顺天府尹,她们府中可能皆受连累,夏岩松那里也不好过。
现在她才惊觉,那是护国宫府的嫁妆,那是一品开国大员府的嫁妆,那是当年圣上都敬受有佳的高门贵府,便是顺天府尹也都要给护国公府的面子。
这事若是闹到衙门,不但整个宣德侯府将受到前所未有的流言蜚语,皇上那里也会埋下堵心的引子,根本不会理会她们府中死活。
顺天府尹若是判的重一点,虽不至满门操斩,夏岩松的官也做到头了!
因为没有人比她们清楚,她们的手都不干净,顺天府尹来,她们谁都跑不来。
夏于氏惊的咬了舌头,痛呼的直捂嘴,一时半会没说出话来。
夏岩松沉下心思,立即冲着秋兰冷声道:“去把柳氏那个贱人抓来!”
郗容氏见状,也不逼迫,反正这柳氏也有份,正好一起清理了。
很快,柳氏便被管家带人从简玉阁请来了。
“大胆柳氏,嫁妆搬到你手里,再我这交接出了问题,是不是你贪了。你还不将真正的嫁妆拿出来,我还能看在你这么多年来府中出力的份上饶你一命!”夏于氏看到柳氏被押进来,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立刻大声责骂道。
“老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根本就没动过,倒是以前我掌府中中馈几年都没事,怎么到了您这儿,就有事了?!”柳氏见夏于氏恨不得把罪名都给她,差点咬碎银牙。
她自然知道夏于氏那老婆如此说,就是要将所有罪名扣在她脑袋上!她岂会如了她们的愿。
“你!”夏于氏刚想发难就被郗容氏打断了。
“行了!今个这嫁妆如果拿不出真品,我必要去顺天府尹那走一趟,你们若不想劳烦朝庭命官,今个就让我护国公府的人搜府。便是连晗儿那我也要搜,省得到时候你们诸多小话,我就一视同仁。今个办不成老夫人的事我交不了差,我也定要让你们比我惨十倍!”郗容氏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夏于氏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让个外府的人,还不是奉了皇命的女子搜府,那是对整个宣德侯府的污辱,但由夏于氏来搜却好过顺天府尹。
今天的事不出个结果,只怕郗容氏是不会罢休了。夏于氏只觉得她一张老脸上的肉气的不断抽搐颤抖,只能沉重的点点头。
郗容氏冲着身后挥挥手:“拿着这份礼单带着府中人搜府,尤其是几个姨娘的屋子里,可搜仔细了!”
“是夫人!”
夏于氏身后两个嬷嬷一个丫鬟拿着礼单下去,不一会将府外等候的十余名护国公府下人招进来搜宣德侯府。
夏于氏一见这阵仗,显然郗容氏就是为此而来的。
她心里一慌,难不成护国公府早知道郗念云的嫁妆有异?或是女儿去了这么久,舍不得了,正好借此机会夺回去?!
看着一旁安然坐着的夏忆晗,夏于氏眼中闪过丝光亮:“要说这嫁妆本就是晗儿的东西,拿回护国公府倒也好,反正你出嫁时还要取回来,不过只是暂放而已。不然下次护国公府再来个人,我们可受不住那雷霆怒火了,呵呵……”
夏忆晗抬头,看着明显在暗语她的夏于氏,眼中更是黑亮的深沉。
肮脏的老太婆,到这种时候还不死心要贪嫁妆,现在还挑拨她与护国公府的关系。她根本不考虑。若她是那些无脑的小姐,真以为护国公府不舍嫁妆,说上两句,就彻底与护国公府有了隔阂。这事不论谁看,都是护国公府在为她出头,她如果做了那般好坏不知的事情,谁还能看重她。
夏于氏啊,你太贪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夏忆晗眼神只是一扫,看遍众人神色,便低头捧着茶杯不言不语,气的夏于氏直凶狠狠的瞪着她。
要不是郗容氏眯着眼睛望过去,夏于氏都恨不得一下瞪穿夏忆晗才罢休。
而护国公府十余人搜宣德侯府的成效却是极大的!她们应了郗容氏的话,集中搜姨娘们的院子。
一个时辰后,不停有人过来传话送东西。
“禀夫人,在昔日柳仙苑搜出礼单上的两匹雪锻,十只赤金镶南海珍珠的凤,上好白玉颈瓶一对,上好……”
“禀夫人,在茗香苑搜出礼单上珍品玛瑙一盒,琉璃种翡翠三对,上好……”
“禀夫人,在简玉阁搜出礼单上龙凤呈祥金布摇一对,赤金镶碎水晶头面一套,赤金镶大颗东珠一套,上好……”
“禀夫人,在夏老夫人房中搜出礼单上极品血珊瑚一对,百年人参十颗,补品……”
郗容氏眯着眼睛似笑非似笑看着脸上青红交错的宣德侯府众人,心里恨的要死。
这是多肮脏的一个地方,当初郗念云怎么会看上这种人家的男子?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从里烂到外还阵阵发出恶臭,简直令她做呕!
“舅母,娘最是孝顺的,当年一直记挂祖母的身体,那些补品都是娘送给祖母养身体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