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夏忆晗的话,夏浅茗的脸色先是变白,继而又变得铁青。 ;她死死的盯着夏忆晗,却不敢开口反驳。
夏忆晗淡淡的扫了夏浅茗一眼,便施施然离开。她几乎可以肯定,夏浅茗在一定参与了这件事情。
她已经让夏浅茗为自己的歹毒付出了代价,可是夏浅茗还是不思悔改,竟然还想要她的命。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人若欺我,我必百倍奉还。
次日,京城里面便传的纷纷扬扬。宣德侯府的三小姐夏浅茗,看上了自家的马夫,竟然以媚药**马夫苟合,被宣德侯爷撞破,不得不下嫁。
夏浅茗和马夫的婚礼办极为仓促,本就引人非议。
夏忆晗派人传出这个消息,自然一瞬间就在京城传了个遍。
夏浅茗由庶女中混得最好的,一下子变成了所有人唾弃不屑的放荡女子。
京城里面的人都说,这庶女永远是庶女,竟然看上了下贱的马夫,还使出这样不要脸的手段。真是有辱宣德侯府的门风。
“爹!这分明就是大姐故意将消息散播出去,要我身败名裂啊!”夏浅茗哭的眼睛都肿了,拉着夏岩松的手撒娇道,却忘了夏岩松如今已经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三妹妹这话说的未免好笑。我若要破坏大姐的名声,早在大姐成婚之时便可以破坏,为何要到今日?!”夏忆晗挑了挑眉毛,不以为然的看着夏浅茗。
“你……你……”夏浅茗涨红着脸,连着你了几声,却是说不出原因。
她总不能告诉夏岩松,夏忆晗是因为她协助昭云公主,想要置夏忆晗于死地,所以才怀恨在心,坏她名声吧?!
夏忆晗看夏浅茗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挑眉说道,“既然三妹说不出缘由,又为何一口咬定是我?”
夏浅茗的脸涨得更加红。她瞪着夏忆晗,心中想到,当日点心中有媚药的事情只有夏忆晗和柳氏知道。
柳氏如今的处境比她还不如,二人同样想毁了夏忆晗,柳氏绝对不可能害她。那除了夏忆晗和柳氏,还会有谁?!可恨的是,这些理由她偏偏一个都不能说。
“既然三妹给不出理由,这样无故怀疑自己的嫡姐,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夏忆晗抬眸看向夏岩松,说道,“爹爹,三妹污蔑晗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每次都如此,晗儿若是再一味忍让,这日后只怕要蒙受更多不白的冤屈!”
夏浅茗听夏忆晗如此,涨红着脸更加着急。原本是她要告夏忆晗的状,如今却被夏忆晗抢了先。奈何那些事情都是她理亏在先,那些原因她都不能讲出口,竟被夏忆晗说的无话可答。
“茗儿,你怎么还是这样口无遮拦呢?!就不能长点记性吗?!给我去领十大板子!”夏岩松冷冷瞟了夏浅茗一眼,呵斥道。
夏浅茗一听又要挨板子,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上回那二十板子她倒现在都没有忘记,足足害得她一个月走路都不利索。
夏忆晗看到夏浅茗害怕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看似温和却机锋暗藏的笑意,说道,“爹爹,三妹毕竟是宣德侯府的小姐,总是这样打板子怕是不好。”
夏浅茗听到夏忆晗居然为她求情,眸中闪过一丝狐疑。
夏岩松也惊讶的抬眸看向夏忆晗,笑道,“那晗儿以为该当如何?”
“晗儿的生辰快到了,不若就交给三妹置办吧。”夏忆晗勾了勾唇角,眸中闪过一抹凉意。打几下板子并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宣德侯府做主的人究竟是谁。
夏浅茗听了夏忆晗的很是诧异。夏忆晗几时变得这么好说话?!若是从前的夏忆晗,她相信夏忆晗是真的顾及姐妹之情,可是如今的夏忆晗,却让她觉得,这恐怕是个更大的阴谋。
看到夏浅茗眸中闪过的狐疑和惊疑不定,夏忆晗唇角漾开一抹浅浅的笑意,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也闪过一丝讥诮,笑道,“如果三妹选择挨板子的话,晗儿也没有意见。”
夏浅茗的脸色变了变。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现在先免了这顿板子再说!替夏忆晗置办生辰?!那她就好好替她置办,叫夏忆晗知道她的厉害。
夏忆晗看着夏浅茗眸中闪过的阴狠,唇角漾开一抹玩味的笑意。
“一个月后便是你十七岁生日。婚期就订在你生辰的第二天,转眼你就要嫁人了,真快啊……”夏岩松含笑望着夏忆晗,看起来很是慈爱,可是他的眸子里面却隐隐含着精光。
眼看夏忆晗的婚事就要到了,届时便会嫁给当今的曜王爷。而夏墨妍也入了乾王府做了乾王的妾室,腹中的孩子也有五六个月了,如今被抬为贵妾,也颇为受**。
究竟是要支持曜王呢,还是乾王?!
夏忆晗见状微微一笑,道:“爹爹还有事要处理,女儿就不打扰了。”
夏岩松随意摆摆手,夏忆晗便退了出去。
晗依苑内。
季孙承曜坐在院子里的坐石凳上,身后站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夏忆晗一走进院子,便见那男人投来的莫测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坐到季孙承曜的身边,笑道:“他?”
“你想见到的人。”季孙承曜放下茶杯,看向身后的面具男人,道:“若邪,这是娴雅县主,我的妻子,你的主母。”
“若邪见过主母。”面具男人微微向夏忆晗鞠了一躬,并不行礼。
一旁的初夏见了,气得差点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