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忆晗脸颊潮红,元青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可她愣是一声都不敢吭,连呜咽都生生的忍着。
她的心里不停的念叨着玉溪交代的话,照顾小姐,看着小姐,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用管。是了!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没什么比照顾小姐更重要的了!
季孙承曜坐在一旁,看着躺在**上,因为发热呼吸略显急促的女子,狭长的眼眸闪过危险的日子,然后眼底却流淌着浓浓的心疼。
他的晗儿如今却因为另一个男人引来的烂桃花而躺在**上受着病痛之苦。
贺兰书之……他眯起眼,眼中飘过一丝阴暗。你越是不愿,我便越是要让昭云嫁给你,咱们走着瞧!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是不是哪里痛呀!小姐……”元青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心痛,十分的急切。
夏忆晗闻言,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夏忆晗,眉头骤然皱了起来。
夏忆晗没醒,可眼角却溢出了泪珠,眉头紧锁,昏睡的面容染上哀伤。
“怎么回事?”季孙承曜看向苏微,沉声道。
苏微心里一紧,急忙道:“回主子,王妃胳膊上的抓伤不浅,再加上她现在发热,肯定会不舒服,所以……。”
“小姐,小姐,呜呜……。”元青再也忍不住呜咽起来。
为什么那么多人要针对小姐?小姐明明没有伤害过她们,可她们为何却就是不能放过小姐呢?
季孙承曜的脸色沉了下来,伸手抚上夏忆晗的额头,感到上面的热度,嘴巴抿了起来。
麒瑞院。
“你是说,晗丫头的伤,是在狩猎场上的时候被什么动物给抓伤的?”夏于氏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夏岩松。
“应该是,因为当时儿子没和晗儿在一起,也是事后听别人这么说的。”夏岩松蹙眉,说道。
“抓伤?”夏于氏喃喃自语,过后,猛然睁大眼睛,正色道:“晗丫头她去狩猎了?”
“是,昭云公主想去,所以各家的千金也都随着去了。”夏岩松到是如实相告。
夏岩松说完,夏于氏的脸色几经变幻,最后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母亲,这几天就如曜王爷说的那样,宣德侯府闭门谢客吧!对于晗儿的事儿,也暂时先什么都不要说吧!”夏岩松嘱咐道。
“好。”夏于氏点头,自然明白夏岩松的意思。
夏忆晗受伤的事儿,只要仔细分析,差不多都能想到些什么,夏于氏现在也基本想明白了。
至于夏岩松,就更是心知肚明了,只不过都心照不宣罢了。因为有些事儿牵扯到的人,追就不追究,都不是他们能说的。所以,还是沉默的好。
就在夏于氏和夏岩松心里各有猜测时,于嬷嬷走了进来:“老夫人,老爷。”
“怎么样?看到晗丫头了吗?”夏于氏急道。
“没有。”于嬷嬷垂头应道。
“为何?”夏于氏皱眉,哼道。
“老夫人,曜王爷派人把大小姐的院子围起来了,说在大小姐养伤的这段日子,任何人不得进入,也不许打搅。”于嬷嬷将打探来的消息禀告给夏于氏和夏岩松。
老夫人,夏岩松听了神色各异。这季孙承曜对夏忆晗还真是**爱有加啊。
皇宫,御书房中。
文宣帝面无表情的看着福公公道:“公主如何了?”
“回皇上,刚御医来报,说昭云公主的两只手,怕是好不了!”福公公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想起从狩猎场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事儿,福公公的心里就发紧。
因为围场所发生的事儿,回来的时候,皇后就派了两个嬷嬷看守着昭云公主,就是坐上马车后,都没有放松,把昭云公主看到紧紧的。
而一直试图反抗却徒劳无功的昭云公主,在坐上马车后,忽然开始激烈的反抗。不知道是不是顾忌身份的原因,两个嬷嬷竟然制止不了。
随后马车上上演了惊险的一幕,昭云公主冲出了马车,一个嬷嬷拉之不及,马车又在奔跑中,在极度不稳的情况下,两人齐齐摔下了下来,惊叫伴随着呼声。
只见,昭云公主摔下后几经翻滚,身上多处擦伤。最重要的是,在翻滚的过程中,手落在了车轮之下,当马车行过,一双手立时血肉模糊,人瞬息就昏死了过去。
而那个嬷嬷摔下时头先落地,当时就气息全无了。
回来后,昭云公主的手经过众多御医的诊治,最后结果就是好不了了!
一残,一死,是纯粹的意外,还是……福公公不敢想,可脑子却止不住的出现季孙承曜那风轻云淡的模样!不寒而栗!
文宣帝听了,嘴角扬起冷硬的笑意。这么说,昭云公主算是废了?!
他大笔挥舞,写好,随手递给福公公,平静道:“把这个给皇后送去!”
“是,皇上。”福公公双手接过,垂首疾步走了出去。
他的眼里惊疑不定,在文宣帝递过来的瞬间,一眼瞄过,足以看清那上面是什么。
他心里不由感叹,一死一残之间,到底谁幸,谁不幸?活下来的那个真的是幸运的吗?也许,不然吧!
坤宁宫西厢殿中,昭云公主看着手中玄黄的圣旨,眼里充满了惊讶,绝望和死寂。
本因手受伤变得很上苍白的脸色,更添灰白,她颤抖着使劲儿摇头。在晃动间,眼角眼泪随之而下,划过脸颊,落于棉被之上,随即隐没,就如同她绚丽而短暂的公主荣华。
不!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