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夏忆晗遣退了身边的丫头,与寻常一样拿起还没看完的书坐在灯下阅读,不时拿起笔写写停停。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远远地传来的喧嚣声似乎渐渐的远去,夏忆晗有些疲惫的抬手揉了揉眉心,靠着椅子坐的笔直的身子也慢慢的歪倒了一边。
沉静的双眸染上了几分困顿,夏忆晗眨了眨眼睛终于还是熬不过困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清冷的房间里一片寂然,只有偶尔灯花噼啪作响的声音。
许久之后,一道黑影从晗依苑中闪出,似乎对府中的格局十分熟悉,轻易的避开了府中的守卫,跃过后院的围墙消失在暗夜中。
晗依苑中,清冷素雅的闺房里再也不见主人的踪迹,只留下一本翻开的书卷落在书案边的地上。
京城郊外
阴暗的树林里,颀长的黑色身影扛着一个长条状的物体在林间穿梭。直到看到不远处伫立着的高大身影才停了下来。
“你来晚了。”暗影下的男子沉声道。
“不,是你来早了。”黑衣人笑道,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味道。戏谑的看着对面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我听说娴雅县主是京城第一美人,刚才赶时间没看清楚,现在看看也不错。”
说着,他便将扛在肩上的人放了下来,身上去拨昏睡中的人脸上的发丝。
“够了!你可以走了。”男子声音中多了几分怒气,冷冷的道。
黑衣人耸耸肩,笑道:“既然如此,祝你好运。”
说完,他也不耽搁,干脆利落的将女子放在地上,耸了耸肩几个起落消失在林间。
暗影下的人打量了地上的女子一会儿,才从树荫下走了出来。
昏暗的夜色下隐约的显现出一张冷峻的容颜,狠狠地盯着地上的少女,原本俊美的容颜在夜色下竟有几分狰狞:“夏忆晗,休要怪本王心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本王要不到的东西,向来只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俯下身,伸手去拉少女的衣领,却在触碰到的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脖子上一疼,顿时倒了下去。
原本昏睡不醒的少女睁开了清醒的双眸,随手一推,让原本倒向自己的人向后面倒去。
至于那“砰”地一声显然撞上了什么的响声,她很自然的忽略了。
夏忆晗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才看向被放到在地上的男子,神色间略有些失望。
在哦察觉到房间里的香有问题的时候,夏忆晗还以为是什么人想要对她下手,原来季孙邦彦,而且理由还是如此的白痴。
围着季孙邦彦转了一圈,夏忆晗第一次真切的思考这个邦王殿下是不是被他的皇后母亲养的脑子出了问题,想了想无果,也就不再费那个脑力了。
她悠然的从袖带中取出一团不起眼的丝线,十分利落的将地上的人捆了起来。
看着被自己绑住的男人,夏忆晗满意的点了点头。别看她这团丝线不起眼,但是无论是坚硬度还是韧性都是非常好的。除非季孙邦彦有那种传说中的高深内功,否则以一个正常人的力量是绝对弄不断的。
至于自己的捆绑手法叶璃就更放心了,除非季孙邦彦有缩骨功,不然就只能等到有人来救他了。
只是不知道季孙邦彦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带随身侍卫?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是没有了。但愿他赶得上明天的婚礼,明天可是他和兰月公主的大婚啊……夏忆晗不负责任的想着。、
最后她还是泄愤的踹了已经没有知觉的某人一脚,才循着记忆中的来路往树林外围走去。
“东……东阳,我看见了什么?”许久,昏暗的树林里再次响起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
三个人影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孙哲翩翩公子的形象首次碎了一地,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倒霉蛋。
韩东阳神色平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淡淡道:“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样。”
“本公子大半夜不睡觉陪你跑出来,就怕主母出事!现在看来,会出事的都是别人吧?”要不是还勉强记得自己的形象,孙哲简直想要学女人尖叫。
看看他看到了什么?接到有人要对夏忆晗不利的消息,他三更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匆匆赶了过来,结果就看到夏忆晗以连他都没看清的手法放到了季孙邦彦。
季孙邦彦笨是笨了点,但是好歹也算是京城数得上数的青年才俊吧?走到季孙邦彦身边,学着夏忆晗的模样围着他转了一圈,孙哲无聊的撑着下巴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扔到那边的水潭子里去。”韩东阳眉头也不皱的道。
“那是寒潭,他会死的。”孙哲没什么诚心的劝告。
“衣服也拔了吧。”韩东阳淡淡道。敢动主母,这样的惩罚算轻的了。
“恐怕不行,主母绑人的本事很高明。”孙哲蹲在地上研究着季孙邦彦身上的绳结,“东阳,以后别惹主母生气。女人太可怕了。”
想了许久,孙哲也没想出来如果这样的绳子绑在自己身上,在没人帮忙的情况下他要怎么让自己脱困:“不过,这个手法值得借鉴。”
“回头可以向主母请教请教。”韩东阳应了一声,上前抓起地上的人往树林深处而去,不一会儿传来“扑通”一声,显然某人被丢进水里了。
孙哲忍不住跳脚:“东阳,季孙邦彦淹死了怎么办?”
在京城里死了一个王爷,还是一个皇帝的亲弟弟可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