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于氏欣慰的点点头,对夏忆晗坎坷的命运感到怜惜,这么小便失去了娘亲的庇佑。
一想到郗念云,夏于氏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明明灭灭。
“晗儿,放心!中馈大权祖母一定会牢牢的握在手中。”夏于氏保证道。
她难得的保证让夏忆晗一愣。她看着夏于氏脸上的怜惜,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若是夏于氏有参与有关娘亲那次的设局,怎么会表现得如此怜爱?面对自己参与杀死的人的女儿,难道不应该是恐慌惊惧这个女儿在知道事实真相后的报复?不是应该恨不得杀了这个女儿,以绝后患吗?怎么是现在这副神情?
见夏忆晗直勾勾的看着她,却不说话,夏于氏笑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夏忆晗只是轻轻的说道:“谢谢祖母。晗儿得祖母如此宠爱,庇佑,晗儿感激不尽。“
夏于氏只觉得夏忆晗孺子可教,正要说话,外头却传来了吵闹声。
夏忆晗心知该是易荣与那男人被发现了,面上却皱眉:“元青,去看看怎么回事。”
元青点头,走了出去:“怎么了,这是?”
“说是易荣的僧舍里出了大事。”易景站出来,回道,“大家都去看发生了什么事了。”
元青闻言,心中一乐,却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多谢易景师父。”
她转身便进入屋内,回了夏忆晗等人:“小姐,老夫人,易景师父说,易荣师父僧舍发生了大事情,大家都吵着去围观了。”
夏忆晗点点头:“祖母,我们也去看看,可好?”
夏于氏点点头,对着柳氏和夏墨妍说道:“你们也一道去吧。”
说罢,她便拉着夏忆晗的手,往外头走去。
柳氏同夏墨妍赶紧跟上,丝毫不敢怠慢。方才的事已经得罪了夏于氏,她们可不想在让夏于氏不快。而门外的易景等人见宣德侯府的众人往易荣的僧舍而去,便忙跟了上去。
夏忆晗带着宣德侯府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易荣的僧舍。
一竺师太正坐在首位,手中端着一杯茶,好整以暇的看着跪在床下的易荣和那个男人。
“说吧,你是谁?”一竺师太冷哼一声。
那男人被一竺师太的气势一压,不禁冷汗直流。他期期艾艾的说道:“本公子……本……本公子是夏忆晗的情人。”
话音未落,夏忆晗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冷冷一笑:“我的情人?请问你是哪家公子?可知道污蔑皇室中人轻则死无全尸,重则株连九族?”
那男人一见夏忆晗,眼睛一亮,听完她的话之后,眼中虽然闪过一丝恐惧,却又立刻恢复了正常:“晗儿,我当然是你的情人了。想想那几个晚上的销…魂,你怎么舍得装作不认识我?”
“哦?听你话里的意思你与本王的未婚妻有几个晚上的恩爱?”季孙承曜出现在夏忆晗的面前,维护之情溢于言表:“可是,本王夜夜守着本王的未婚妻,怎不见你的踪影?”
眼看着谎言要被揭穿了,那男人忙说道:“我与她悄悄约会,你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你不过是晚上守着她罢了,如何知道我们在白天是否做了……”
夏忆晗眼神凌厉的看向那男人。季孙承曜更是冷哼一声:“你觉得你那点比得过本王?哪一点能让本王的未婚妻抛弃本王,而选择你这么个一无是处的男人?”
那男人惊叫一声:“谁说本少爷一无是处,好歹本少爷也是京城这一年来风头最盛的京城二少。”
“哦?这一年来风头最盛的京城二少?”季孙承曜闻言满脸的讽刺:“那请问京城二少是在何时认识的晗儿?”
“当然是今年认识的。本少爷正意气风发的走在大街上,夏小姐迷恋本少爷,所以……”京城二少自负的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噗嗤一声,笑了出声,就连夏忆晗也忍不住扬起唇角。柳氏去哪里找来这么一个缺脑子的人到这里来耍宝?
“你可知道晗儿何时上山的?”季孙承曜继续发问。
“当然是不久前了。”京城二少不假思索的说道。
夏忆晗唇边的笑意更浓了,而柳氏的脸色却难看至极。
京城二少不明白为何众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的讽刺,他不解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夏忆晗摇摇头:“你说你认识我,那么请问我母亲是谁,我母亲的娘家是谁,我为何来守孝?”
京城二少彻底愣住了。柳氏只是让他破了夏忆晗的身子,让她背上不洁不孝的骂名,却没有告诉他这么多信息。
夏忆晗一看京城二少惊愕的脸色,便知道柳氏什么都没有告知他,因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冷笑一声:“怎么?说不出来吗?本小姐是宣德侯府的嫡长女,护国公府的外孙女,大燕国曜王殿下的未婚妻,随便哪一条,如你方才那般污蔑,你就该罪该万死!”
季孙承曜自然也不愿夏忆晗独自面对旁人的污蔑:“晗儿自两年前便来到这宁平庵,此后再也未曾离开过,如何认得你这风头正盛的京城二少?更别说什么可笑的迷恋了。”
他绕着京城二少转了两圈,哼道:“论身份,本王是大燕国的曜王,而你,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京城二少。论势力,你背后的势力与大燕国比,如何?论财力,你的身家与本王的身家自然是没有可比性。论长相,本王会输给你?你凭什么认为晗儿会舍弃一颗珍珠,而去选择一颗丑陋不堪的鱼珠子?”
季孙承曜没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