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孙承曜爱怜的拂拭着手中的无妄剑,韩相逸有些无奈的苦笑。.: 。
他如今已经将近而立,而且在不久前还突破了一次,却也只是堪堪和季孙承曜打成平手,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毕竟,豫王还只是一个年仅十九的青年人而已。
如果之前他对夏忆晗下手,若非夏忆晗说明与求情,只怕季孙承曜一定会来找自己的麻烦,而自己若是被季孙承曜抓到,恐怕很难有胜算。
“王爷箭法精妙,在下也很是佩服。以后若有机会的话,再与王爷切磋。”韩相逸淡笑道。
季孙承曜满意的收起无妄剑,往凉亭中走去:“晗儿。”
夏忆晗放下书卷,抬起头来看看两人淡笑道:“看来两位都很尽兴?韩公子也坐吧。”
韩相逸淡淡谢过,在夏忆晗对面坐了下来。
季孙承曜却是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夏忆晗的身边,好奇的打量着她跟前的火炉上的酒壶,好奇道:“晗儿这是要喝酒么?”
夏忆晗含笑取下火炉上温着的酒道:“刚刚送过来的刚开封藏了十年的梅花酿,要不要尝尝?”
季孙承曜吸了口气,笑道:“难怪我说府里没有梅花,哪儿来的梅香味儿,之前在外面还以为晗儿做了梅香味的药丸呢。”
夏忆晗取出三个酒杯倒了酒送到两人跟前,一边道:“上次调制出来的药丸还有不少呢,就不费那个神了。韩公子尝尝这酒怎么样?若是喜欢的话,他们送来了几坛,一会让人给你送两坛过去。”
季孙承曜浅酌了一口,低头闷笑道:“晗儿,韩兄是肯定不会喜欢这种酒的,你若是要送还不如送两坛烈酒给他。”
这梅花酿虽然也是好酒,但是性子却十分清淡,跟宫中的玉泉酒之类的都差不多。好是好,但是给真正好酒的人喝总是觉得不够味儿,还不如两坛烈酒来的爽快。
韩相逸淡然一笑,显然也是认同了季孙承曜的话。
夏忆晗挑眉,男子和女子的喜好本就有着天差地别,只得道:“也也说没味儿。三十年的青竹酒只剩下一坛了,回头给韩公子送过去。”
“多谢。”韩相逸拱手道。
英豪俊杰大多好酒。韩相逸出身商户,自然更喜饮酒,既是因为生意,也是因为他本身就是放浪不羁。
青竹酒是大庆出了名的好酒,三十年的陈酿更是难得一见,韩相逸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季孙承曜看看夏忆晗,有些不满的道:“晗儿的酒大半给了博易,剩下的也给了韩兄,本王倒是一杯都没有尝到。”
夏忆晗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道:“你有这梅花酿喝就该偷笑了。”
季孙承曜轻哼:“本王要去偷夏兄的酒。”
夏忆晗抚额,你一个王爷当着人的面说这种话不觉得掉份儿么?她挥挥手道:“随便,你要是能说动韩公子,就是一整坛全喝了都没人管你。”
季孙承曜愉悦的看向韩相逸,韩相逸犹豫了一下,还是真诚的道:“王爷贵人事忙,还是喝梅花酿比较好,毕竟王爷随时需要一个清醒的意识。”
季孙承曜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幽幽的望向火炉边笑容浅浅的夏忆晗。
夏忆晗端起他跟前的酒杯,抬手将酒倒进的嘴里:“别闹了。”
季孙承曜一把抓住她的手,就着手慢悠悠的品尝着淡淡的梅花酿,赞道:“有晗儿亲自端酒,就是梅花酿也别有一番滋味。”
抬手将贫嘴的季孙承曜拍到一边,夏忆晗刚想要说话,外面孙哲求见,“启禀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宣两位进宫。”
容季孙承曜皱眉道:“这会儿进宫有什么事?”
孙哲沉吟了一下,道:“似乎是出城去的邦王,乾王,昊王回来了。”
“父皇要我跟王爷一起进宫?”夏忆晗皱眉道。
孙哲点头道:“正是,皇上让王妃和王爷一起进宫。”
凉亭里,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文宣帝又想要搞什么鬼。
季孙承曜和夏忆晗换了身衣服进宫去,被人引进殿内,便见到文宣帝膝下的几个儿子和一些重臣都在。
还有那倒霉的府尹也正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季孙承曜进来,文宣帝原本还阴沉着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暖意,朝着季孙承曜招招手,道:“曜儿,快进来。”
季孙承曜皱眉,上前行了个礼,道:“父皇这时候招儿臣进宫有什么事?”
文宣帝有些感叹的看着他,道:“曜儿长大了。”
季孙承曜疑惑的扫向站在旁边的众皇子。父皇这是在发什么疯?
众皇子眼观鼻子鼻观心,只有一个皇孙一脸的愤愤不平。
殿上这么多人都没有说话,夏忆晗自然也不能开口,行过礼之后便站在季孙承曜的神色默然不语。
季孙承曜浅笑着说道道:“父皇招儿臣来,到底有什么事?”
文宣帝道:“邦王告你鞭打官员,抢占民宅。这事曜儿有什么要说的么?”
季孙承曜剑眉微扬,扫向站在一边的季孙邦彦,微微扬起下巴,淡淡的说道:“他该打!”
季孙邦彦上前一步,沉声道:“二弟,就算臣子有失职之处,可是父皇并没有夺去他的官衔品级,你当众殴打官员,将父皇的威严置于何处?”
季孙承曜冷笑道:“臣弟怎么不知道,父皇的威严需要靠区区一个府尹来维持?”
“你强词夺理!”季孙邦彦高声道:“你明知道府尹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