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我救回来的?”一竺师太问道。
易秋下意识的摇摇头:“是一位武功高强的女侠救了主持和易秋。当时所有人都被猛兽要死,只有易秋与主持活了下来。”
“那一尘呢?夏忆晗呢?他们呢?都死了吗?”一竺师太急急的问道。只剩下她和易秋活着,那就是说,一尘和夏忆晗都死了?她越想越急着想从易秋口中知道答案:“你快说,快告诉我,她们是不是都死了。”
易秋为难的看着夏忆晗和一尘师太。她不敢说她们二人死了,这是在诅咒二人,她不敢。
夏忆晗知道易秋的为难,便开口笑道:“怕是要让住持师太失望了。本小姐福大命大,怎么会落入那虎口呢?”
一竺师太闻声,便知道这是夏忆晗的声音,她有些癫狂的望向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到的却是一片漆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为什么没死?你为什么没死?”
夏忆晗嗤笑一声:“我为何要死?说点有良心的,若不是我授意让我的人去救你,你现在可能都在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火海了呢。”
“救我和易秋的,是你的人?”一竺师太一脸的怀疑。
“怎么?不相信?你以为护国公府不知道你和柳氏的那点猫腻?你以为你可以在护国公府的眼皮子底下,对我做出危及性命的事来?你以为上次一松的事为什么外祖母那么快就知道了?”夏忆晗一连串的“你以为”让一竺师太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更加的惨白。
“原来,你们一直都知道。你们竟然都知道!”一竺师太失声喊叫。
夏忆晗冷哼一声:“不然你以为本小姐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化危为安?巧合吗?这世上有这么多巧合吗?”
一竺师太闻言便不再说话了,只是脸上惨白得让人觉得她随时会昏死过去。
“既然我可以救你,亦可以将你送回虎口,所以,最好是相安无事。若让我发现你再有什么对我不利的行为,休怪我不留情面。”夏忆晗冷笑一声,“元青,走。”
夏忆晗冲着易秋点点头,同一尘师太走了出去。
易秋看着沉默中的一竺师太,眼泪哗哗直落:“住持师太,你还好吗?夏施主变得好可怕……”
一竺师太这才从被揭穿的惊惧中缓了过来:“她们走了?”
“恩,走了。”易秋点点头,擦擦泪水。在看到一竺师太的眼睛时,像是突然发现一般,指着一竺师太的眼睛:“住持,你……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瞎了。”一竺师太平静的说道。相比于失去性命,不过是失去一双眼睛和一只手罢了:“一尘呢?她怎么样?”
“一尘师叔重伤,还在昏迷呢。”尽管一尘没在旁边看着,易秋还是不敢说自己师父死了这样大不敬的话。
反正一竺师太眼睛也看不到,如今宁平庵里也只剩下师父的人了,也不怕有人说漏嘴。
一竺师太一听一尘师太昏迷了,心中高兴不已。只要让一尘师太永远昏迷下去,那这个宁平庵就是她的了。只要好好的供着夏忆晗,等夏忆晗效期一满,离开了宁平庵,她就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了,就可以利用那十万两银子好好的安享万年了。
想来易清也死了吧?如今她的身边没有可用之人,这个易秋倒是个实诚的。一竺师太笑着问道:“易秋,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易秋一愣,没想到一竺师太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她,这让她有些傻眼了:“当然……”不愿意了。易秋默默的补上。她不愿意,但是为了完成师父和夏忆晗的交代,她只能是委屈一点,应了下来,“师父在上,受易秋一拜。”
说罢,易秋假装跪在地上,伸手敲了敲地上的瓷砖,模仿磕头的声音。
一竺师太听到了磕头声,满意的点点头:“如今为师身边已经没有别人了。你若是终于为师,日后这住持之位便是你的了。”
易秋点点头,知道只要跟在一竺身边,只要尽点心,想套出点什么秘密来,想来也不是什么难题。
只要早日完成任务,就可以早日脱离。易秋的心定了定,一定要想尽办法套出一竺师太所有的秘密。
夏忆晗同一尘师太来到了客舍。她笑问一尘师太:“你觉得易秋师父会怎么回答一竺那句‘一尘呢?’”
一尘师太毫不犹豫的说道:“照易秋的性格,定会说贫尼重伤昏迷不醒。她太老实了,也因此肯定不会说贫尼已故的。”
夏忆晗点点头:“看来师太对易秋还是挺了解的。”
一尘师太垂下眼眸,叹了口气:“易秋是个苦命的孩子。”
夏忆晗并没有问易秋的过去,只觉得易秋是一个特别实在的人。她想了想:“若是易行与易秋相比,易行适合做住持之位。”
“哦?贫尼以为你会推荐易秋。”一尘师太显然有些意外。
“易秋适合做长老,她太过老实,压不住这形形色色的尼姑。”夏忆晗摇摇头,“特别是有野心,有能力的人,比如易行。”
说着,夏忆晗轻啜一口茶水。
一尘师太想了想,确实如此,便将易秋排除在住持之位的继承人之外。她笑着看向夏忆晗:“为何与贫尼说这些。”
夏忆晗笑道:“晗儿为自己求得一技傍身,也想为易秋求得一技傍身。等事情结束后,师太不妨将这宁平庵交给易行处理,带上我与易秋专心专研医术。”
“易秋的性子适合做这样沉静的事,此后,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