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以为元青会怪她,却没想到元青竟说出这番深明大义的话,心下感动:“属下会给主子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元青点点,转身进了房间,她还要去照顾夏忆晗。无论安紫颜再怎么细心,终究也是一个被人伺候的小姐,那知道伺候人的那些门门道道,她还是亲自去照顾夏忆晗,这样也安心些。
夏忆晗此番受伤显然令元青在一时之间便成熟了不少。她终于找到理由逼自己成长了。今日这番景象,来日,她不愿在看到了。所以,她要变强,要保护夏忆晗。
玉溪瞪着被押着的黑衣人,冷哼一声:“先检查下,可别自杀了才好。”
话音一落,领头人便带着一众黑衣人对那十几个歹徒搜身,甚至连嘴巴里也不曾漏掉。
果不其然,在那群歹徒的口中寻到了他们还来不及咬破的一粒毒胶囊。
玉溪厌恶的看了那粒胶囊一眼,哼道:“都收好。日后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闻言,他们尽数将胶囊小心翼翼的收到一个随身携带的小瓷瓶中。
玉溪走到领头人面前:“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领头人笑着说道:“在下韩东阳。”
“韩大哥,主子在里头休息,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审审这些人吧。”玉溪微微一笑。
韩东阳点点头,冲身后的属下挥挥手,让他们跟上,便同玉溪并肩走到原先易心的僧舍。
玉溪指着这间屋子,笑道:“这屋子的主人因为想害主子,现在被主子设计,赶出宁平庵,如今应该是在某个青楼妓院接客了。”
说着,她眼神凌厉的看向那些被押着的黑衣人:“你们以为,惹了主子,就能轻易逃脱吗?说罢,方才是谁看了主子那一刀?”
那些黑衣人面面相觑,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惧意,却也更能理解雇主为了要坚持将夏忆晗杀死。能把一个尼姑逼到怎样的境地,竟让那尼姑只能在青楼妓院接客?
见没有人站出来,韩东阳冷哼一声:“怎么?敢做不敢当了?”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杀手,眼神中浓厚的杀意和浑身散发着的身经百战的煞气让杀手们都缩了缩身子,眼神有点不敢与之对视,“我先声明一下,这毒药呢,已经在我们手中了。若是不想受尽折磨,那就赶紧说出幕后买凶杀人之人。若是不说,那就好好享受晚上的大餐吧。早点说,便早点解脱。”
说到此,韩东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血腥而有趣的事情了。这个动作在杀手们看来,在配上韩东阳浑身散发的煞气和兴奋,只觉得韩东阳相当的嗜血。
十几个人顿时有些不安的试图挣脱,互相指责,吵闹不断。
玉溪冷哼一声:“够了,都绑起来。既然都不愿意承认砍了主子那一刀,那我便折腾到你们其中那个人站出来位置。”
韩东阳的手下声而动,将房中的床单,帐幔撕成布条状,将这几个杀手绑在屋中的柱子上。
玉溪微微一笑:“听说,十指连心,不知道若是你们的指甲在纷飞的时候,你们的心会不会如那手指那般痛呢?放心,我会一个一个来,什么时候你们其中有人愿意说点什么,那便停下来。说者活,不说着死。”
韩东阳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深深的打了个寒颤。他也知道,这次夏忆晗被砍伤,彻底惹毛了小女子玉溪。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宁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子!
他朝着下属示意一下,下属们便拿着剑来到那些杀手面前,只问一句:“说不说。”但凡有意思迟疑的便会被挑下一个指甲盖。
易心的房间里,惨叫声此起彼伏,而玉溪却紧紧的皱着眉头,不时的望向一尘师太僧舍的方向。也不知道主子现在怎么样了?
韩东阳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她。
一尘师太的僧舍,夏忆晗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中。季孙承曜坐在床边紧握着夏忆晗的手,忧心忡忡。
元青不时的从温水中拧干毛巾,换下夏忆晗额头上已经有些发烫的毛巾。她担忧的看着夏忆晗,都烧了半个时辰了,什么时候才能退的下来……
每个一炷香的时间,安紫颜便用酒为夏忆晗轻轻的擦拭身子,希望能帮她降下些温度,能让昏迷中的夏忆晗稍微好过一些。
时间缓慢的流逝,一个时辰的时间所剩无几了,季孙承曜越发的心焦,却在此时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主子,御医和药材都带来了。”
元青闻言,比季孙承曜快一步将门打开:“快,快去看看小姐,都烧了一个时辰了,再烧下去,就算不死,脑子也快被烧傻了……”
元青已经慌不择言了。
御医们闻言,却也知道里头病人已经烧了不少时候了,领头的是太医院的院使,也是太医院医术最高明之人陆太医却无奈的摇摇头:“这位姑娘,你这挡在门口,我们如何进去看病?”
元青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门口,忙不好意思的将身子让开,让太医们进屋。
陆太医一进屋,便见季孙承曜坐在床边,忙跪了下来:“微臣给曜王殿下请安。”
后头跟着进来的人,忙也跟着跪地请安。
季孙承曜现在哪里顾得了这些虚礼:“还跪着做什么,快起来,救人要紧。”
陆太医闻言,忙站起身,走到床边,见季孙承曜拉着夏忆晗的手不放,额头上不禁流下一滴冷汗,却又不得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