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季孙承曜的眼中凝聚起一抹深邃,深深的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走到了书桌前,拿起桌子上的笔,却迟迟没有将笔落下。
空气中一阵沉默,中年男子凌叔和季孙天昊都好似极有默契一般,都不想打破这一室的安静。
终于片刻之后,季孙天昊将手中始终没有落下的笔放下,眼中划过一抹坚定,对上凌叔的视线:“虎符的事情我自会解决!”
“那我就放心了!”凌叔脸上浮出一抹笑意,语气顿时也好似轻快了不少。只要季孙天昊开口说解决,便是有他自己的办法!
季孙天昊看着窗外的天空,眸中的深邃依旧无法舒展。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终于他以往脸上的温润又浮现了出来。今晚该是好好去陪陪母妃了!
当晚,皇宫中,御书房。
文宣帝早已经回寝宫歇息。
此时的御书房除了平日里值夜的侍卫,便没有他人。
夜色渐浓,一抹黑影小心翼翼的潜了进来,黑色的面巾遮挡着他的脸,但那双眼却露了出来。
如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在书房内搜寻,敏捷的身形房间内灵活的闪动,好似对这房间的布置十分的熟悉。
黑衣人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但却依旧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浓墨的眉峰紧紧的拧成一条线,让他眼中的凌厉看起来更是骇人。
猛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眸光微闪,大步走到那书桌之后。
他看着上面的砚台,眼神之中凝聚起一抹光芒,伸手触碰到砚台,试探的转动。
果然,只听得轰的一声,身后墙壁上的一个暗格被打开。
黑衣人眼睛一亮,难掩欣喜之意。
黑衣人快速的走到暗格前,伸手探进去。如果他猜得不错,那东西一定是在这里面!
他探进去的手确实触碰到一个东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也越发的热切,迫不及待的将那东西拿出来。
只是当他看到手中拿着的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眼神却是一凛。
这是怎么回事?他手中的不是虎符,而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玉佩?这样的货色随便哪个玉器店里都是一大把!
这么平常的东西,怎会放在这样隐蔽的暗格内?
黑衣人心中猛然浮出一个猜测,身体一怔,心里大叫不好。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事先掉了包,而更或者是要引他入局!
放下玉佩,黑衣人将暗格关上。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但是这个地方却已经不能再继续待下去!
正要走,他却听到一个声音从帘子后传出来,带着几分戏谑。
“阁下没有拿到你要的东西便急着走,莫不是在害怕什么!”季孙承曜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笑意。
俊朗的身姿从帘子后走出来,季孙承曜挑了挑浓墨的眉峰,利眼微眯着看着那一身黑衣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警察之后,多了一丝了然。
黑衣人身形微怔,眸中划过一道阴冷,回头看着季孙承曜。果然有埋伏,可是他却依旧没有想到埋伏之人是季孙承曜!
季孙承曜没有理会他眼中的情绪,大步走到椅子上坐下,泰然自若的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对上那黑衣人的视线:“你要的是这个吗?虎符?能够调令三军的虎符!”
那黑衣人眸光一凛,直直的看着季孙承曜手中的那个东西。居然在季孙承曜的手上!
既然季孙承曜出来了,手中还拿着他想要的东西,那么他便不会轻易的离开。
眼中凝聚起浓浓的杀意,黑衣人身形一闪,敏捷的身躯便朝着段无瑕袭去。
季孙承曜一动不动,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丝毫的变化,眼中一片镇定。看着那黑衣人朝着他越来越近,他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就在黑衣人快要接近他,企图夺走他手中的虎符的时候,季孙承曜身体往后一仰,任凭身子弯下去。
黑衣人猝不及防,来不及收回力道,整个身体便越过了季孙承曜。看着眼前的墙壁,黑衣人眼神一紧,努力收回自己的冲力,一手抵在墙壁上,稳住身体。
季孙承曜眸光微闪,赫然起身,转身面对着眼前的黑衣人,摩挲着手中的虎符,挑了挑眉:“阁下不自我介绍一番吗?”
话一落,果然看到那黑衣人身体怔了怔,季孙承曜的眼中划过一抹了然。
“还有什么是你曜王爷不知道的?”那黑衣人开口,声音却是格外的熟悉。
季孙承曜眼中划过一抹果然如此。他将虎符放在怀中,在房间中踱着步。
“三弟本是要去凉州那苦寒之地,却偏偏违背父皇的旨意,盘踞在北方不走。你说要是让别人知道朝廷要派兵诛伐的乾王爷,此刻却是潜入了皇宫,会怎么样?”季孙承曜意有所指的看着黑衣人。
季孙乾郅虽然是一身黑衣,甚至还蒙着面,但季孙承曜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形,尤其是那双眸子,化成灰他都认得。
“呵……二哥,凉州乃苦寒之地,怎是我等皇子该去的地方?我能被父皇发配到那个偏僻的角落,还是拜二哥你所赐!”季孙乾郅手下意识的握紧,眼神越发的凌厉。
“哦?拜我所赐?三弟高看二哥的能耐了,二哥可承受不起!”季孙承曜敛下眉眼,眼中多了一丝笑意。
“哼!那天父皇寿宴,不是你做的手脚会是谁?”季孙乾郅厉声质问。
他后来思来想去,便也只有季孙承曜有可能。可是他却不知道季孙承曜是如何得知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