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师太闻言,笑道:“你与贫尼是盟友,不必如此。”说罢,上前扶过夏忆晗,让她坐在软榻上:“可好全了?”
夏忆晗点点头:“晗儿这次来,除了谢过师太救命之恩外,还有便是为了一竺来的。不知易秋那……”
一尘师太摇摇头:“近几日易秋也没传来什么重要的信息,想来也已经套不出来了。毕竟时日尚短,一竺对待易秋尚未达到深信不疑的程度。”
“那师太准备就这样耗着?”夏忆晗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
“自然不是办法。”一尘师太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所以贫尼就在等,等晗儿好起来,如此,我们便可以将一竺当成试药的工具。贫尼就不信一竺在这种无止尽的折磨下还不开口将所有的秘密吐出来。”
夏忆晗一愣,笑了笑。这次一尘师太倒是和她想到一处去了。她指着站在自己身旁的金玉道:“这是曜王殿下派来的用毒高手金玉。”
一尘师太闻言,略略打量了金玉一番,笑道:“曜王殿下倒是个有心人。”
一尘师太话里话外的意有所指让夏忆晗有些不悦,却也不想在季孙承曜的问题上多说:“何时开始?”
“不若今日?”一尘师太笑问道。
夏忆晗看向金玉,询问她的意见,见金玉点头后,才说道:“那便从午后开始吧。师太可有把握治好一竺的眼睛?”
一尘师太摇摇头:“一竺的眼睛是因为受到刺激引起的,想要好起来,怕是靠她自己了。”
“倒也是。”夏忆晗点点头,指着金玉道:“那便再来一点刺激吧。指不定就这么刺激着刺激着就好了呢。”
一尘师太闻言哈哈大笑,直呼痛快。
午后,夏忆晗和一尘师太并肩来到了一竺的僧舍。
正在给一竺擦手的易秋见二人来了,忙站起身说道:“夏施主。”说罢,却朝着一尘师太的方向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一尘师太摆摆手:“从今日后你便无需忍辱负重,伺候这个弑师夺位的叛徒了。”
易秋大喜,当即扔下手中的毛巾,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师傅,那我便先去洗洗这手,去去晦气。”
一尘师太点点头,易秋登时兴冲冲的跑了出去。日后不用再伺候那个该死的瞎子了,她自然欣喜若狂。天知道这几天她是怎么做牛做马的伺候一竺的,她早就不想干了。
一竺师太听到一尘师太的声音,竟然一点意外都没有。她笑着说道:“师妹,你这缩头乌龟,今日总算愿意出现在我面前了。”
“师姐,有些日子不见了,师妹想你了,自然是要来看你的。”一尘师太笑道,“不过师姐,你如今不过是一个瞎子罢了,如何能斗得过我?”
一竺师太哈哈大笑:“师妹来,不过是想套出这宁平庵的传位拂尘藏在何处吧?我不可能会告诉你的。当年师傅偏心于你,想立你为住持,我便想好了等自己做了住持便将这拂尘藏起来。若是自己的徒儿便拿出来,若是你,我便让你一辈子名不正言不顺的坐着这住持之位。”
“那可未必。”夏忆晗微微一笑,抢在一尘师太说话前说道,“我既然躲过你的一次次设局暗杀,能反击将你弄成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自然也能让你吐出知道的所有的秘密。”
一竺师太听到夏忆晗的声音,微微一愣,幡然醒悟:“原来你们二人早已狼狈为奸?”
“什么是狼狈为奸?只有你这等不知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只知争名夺利的小人才称得上这四个字。”夏忆晗冷笑一声,“说来你也是咎由自取。若非你功利心中,先住持也不会偏心一尘师太,若非你三番两次对我下手,我也不会反击,你也不至于成现在这幅模样。”
一竺师太面上波澜不惊:“无论你们如何说,贫尼断然不会开口说出那拂尘所藏之地。”
“师姐,这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怪我。”一尘师太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她本想让一竺少受些苦难,如今看来,一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那她也就不必再为一竺留后路了。
一竺师太显然不明白一尘师太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甚在意的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夏忆晗和一尘师太。
“既然一竺师太如此顽固不化,那就得罪了。”夏忆晗冷哼一声,“金玉,带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一竺师太睁着双无神的眼睛,胡乱摸索着的双手被元青和金玉抓住,跟在夏忆晗和一尘师太的身后,离开了僧舍。
一行人来到了先住持的僧舍。夏忆晗本不想选择这个地方,但一尘师太说了,要让她师傅的亡灵看到这一幕。
对此,夏忆晗只是耸耸肩,不发表任何意见。
金玉将一竺师太打昏,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将她的下巴猛地抬高,好让药丸顺利的被她咽下去。
夏忆晗看着金玉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金玉,你这是……”
金玉仔细的查看一竺师太,确认药丸已经咽下去之后,才解释道:“这是一种毒药,关键时刻可以同试毒者体内被下的毒对抗,从而可以帮我们争取到更多观察症状和研制解药的时间。但是在这个过程,试毒者会非常痛苦。”
夏忆晗大开眼界,看着金玉的眼神宛若看到什么稀世珍宝一般:“这毒药叫什么名字?”
金玉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对夏忆晗突如其来的热情很不适应,尤其是那